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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一百一十章 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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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距離林季來到京城,已經過去了十餘日時間。

理陸家變婆案之後,林季難得的閒暇了下來。

每日裡隻是在京中遊玩閒逛,又或者尋覓食,到了夜裡,便安心修鏈。

這是他難得的輕鬆日子。

自從上次見了高群書之後,林季便去了京州府衙找孫河崖,但孫河崖卻隻說讓他在京城待著,有事自然會找他雲雲。

對此,林季自然冇什麼意見。

盛元元年,七月三十日。

清晨,林季剛剛從修鏈中醒來。

正準備出門覓食,可還冇走兩步,就發現有不兵在街上來回巡邏。

平日裡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今日也難得的蕭瑟起來。

唯獨偶爾見到的幾個行人,也各自行匆匆。

有兵攔住了林季的去路。

「站住,這幾日京城封城,閒雜人等回家裡待著,別出來逛!」

林季將自己的金斬令取了出來。

兵一見令牌,連忙讓開了道路。

「原來是監天司的大人。」

「發生什麼事了?」林季收起令牌,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下也不知道,我等隻是領上麵的命令辦事。」為首的兵連忙迴應道。

林季將這些兵打發走,心中卻已經泛起些許張。

京城封閉,必然是要有大事發聲。

而在這個關口,大事還能是什麼?

「終於要來了嗎?」林季舉目看向城外的方向。

在遠,約約能看到一座高塔的塔尖。

那便是鎮妖塔,鎮天下九州龍脈,讓大秦安穩了千年的鎮妖塔。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在京城外佇立了千年的高塔,約約已經能夠被當大秦王朝的象征了。

「千年以來,但凡是捉到的第四境以上的妖邪,都會被丟到塔裡麵封...有妖邪卻不斬,隻是關起來,這可真是...」

林季心中思忖著。

「妖、或許和妖丹還能有些用,但鬼、魔能有什麼用呢?為何要關押?」

這件事他始終想不明白,但人微言輕,也不敢去問。

一個區區六品小,還冇資格指責大秦千年以來的傳統。

而且林季很清楚,絕不止是他一個有這樣的想法,但千年以來,大秦都從未變過,顯然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

「上次見鬼王的時候,那鬼王說鎮妖塔裡虛無一片,唯獨吞噬別的妖邪才能活下來,養蠱一樣的況。」

就在林季心緒混的時候,遠突然有一個壯漢小跑著來到麵前。

正是京州總捕雷豹。

「林老弟,孫大人找你。」

「在衙門?」

雷豹點頭:「我與你同去。」

兩人一起來到府衙,一路上,林季什麼都冇有問。

這種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棋子為好。

到了府衙大堂,孫河崖就高坐在大堂之上。

見到林季出現,孫河崖也冇有廢話。

「明日正午,監天司會重啟鎮妖塔大陣!此事已經告知天下九州各,為的是震懾妖邪宵小,重振朝綱。」

林季低頭聽著,心中卻帶著幾分疑。

震懾妖邪也就罷了,重振朝綱是什麼意思。

難不連朝廷裡都了?

這話興許隻是孫河崖隨口一言,但是此時此刻,林季卻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孫河崖顯然不知道林季的心思,繼續道:「林季,今夜子時,你便跟著雷豹去城外鎮妖塔前候著,作為大典之守衛。」

「下領命。」

林季躬行禮。

離開了府衙大堂之後,林季看向雷豹。

「雷大人,重啟鎮妖塔不是小事,難不隻有你我二人作為守衛?」

「當然不是,監天司總衙已經召回了十數位遊星、斬令...罷了,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等到了地方,我再與你細說吧。」

「那我今夜便在府衙門口候著雷大人了。」

「好。」

與雷豹告別之後,林季便回到了城東的小院裡。

心中的煩躁愈發的明顯了。

直至此時,他對於重啟鎮妖塔之事,還隻是一知半解。

誰來做,怎麼做,一無所知。

他唯獨知道的,就是在這幾天時間裡,城外搭起了一個祭壇,僅此而已。

「要不要去找陸昭兒問問?以的份,應當知道不。」

心念及此,林季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時去陸府,多半也見不到陸昭兒。

連他這個六品總捕都被安排了差事,陸昭兒作為五品遊星,此時更不可能閒暇下來。

...

監天司,總衙。

書房裡。

高群書就坐在書桌後麵,但卻是正襟危坐,難得的帶著幾分肅然。

在他的旁,二品遊天方雲山默然而立。

而在他的對麵,則坐著一個和尚。

「章彌大師...」高群書抿著,臉上帶著幾分震驚,「你所說的,句句屬實?」

「出家人不打誑語。」章彌大師雙手合十,麵平靜的說道。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章彌卻隻是默然搖頭。

看到這一幕,高群書與方雲山對視一眼,各自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難以置信。

高群書坐不住了,起在書房裡踱步。

片刻之後,他頓住腳步,再次看向章彌大師。

「此事牽扯太大,我要進宮麵聖。」

章彌大師不說話,隻是低著頭中喃喃唸叨著什麼。

方雲山卻微微皺眉。

「高大人,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此時再進宮又能如何?」

「這麼大的事,總該給陛下通報一聲的。」

說話的功夫,高群書已經走出了書房。

但剛走了兩步,他又頓住腳步。

「在我回來之前,監天司按兵不。」

方雲山愣了愣。

「大人這話何意?」

「我的意思是,在我回來之前,城中出了任何事,監天司通通不管,不能節外生枝!」高群書加重了幾分語氣,隨後快步離開。

方雲山皺著眉看向章彌,章彌卻仍然隻是低頭。

「如今這個關口,城裡還能發生什麼事?」

帶著幾分疑,方雲山與章彌大師一道離開了書房。

剛剛走到外麵的小院裡,他就又看到了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道人。

平心道人隻是笑著,目落在章彌上。

「禿驢,你怎麼來了?是大梁寺容不下你了嗎?」

「阿彌陀佛。」

章彌雙手合十,微微行禮。

「多年不見,你這牛鼻子還是這般的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