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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天人到頂,十境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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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夥,竟不躲不藏,正麵迎了上來!?

兩人不敢小覷,互相施展戰技:

餘興率先喚出破敗,狠狠一刀劈了上去;

樊宏洋緊隨其後,一手握著佛珠一手掐著咒語,身上金光大作。

那邪物桀桀一笑,陰森而又可怖。

它伸出沾染罪惡的雙手,死死握住破敗。

餘興身形一定,竟被卡在空中。

腦海高速運轉,很快決定將力量抽走,暫避鋒芒。

那邪物更加狂傲了,它驅使著惡意,瘋狂吞噬破敗。

僅僅數秒,破敗便開始消散,力量變得稀薄,似乎要消失在世上。

雖震驚,他仍迅速退到樊宏洋身旁,通過神念交流著戰況。

餘興確實冇有和靈體對戰的經驗,本以為能靠著往日的手段拖延,冇想到竟有如此差距。

不過,虛實並冇有想象中孱弱,在與邪物的對抗中,虛實所化的破敗死死紮在其核心處,瘋狂的同化著邪物的本源。

拜這所賜,根據反饋的靈力源,讓他開始解析起邪物的力量來源。

但邪物可不是回合製的敵人,祂忍著劇痛,朝兩人投擲了數根由邪念化作的【枝條】。

枝條上充滿著腐蝕氣場,僅僅用神識探索就覺疼痛,更不說親身接觸。

眼見樊宏洋尚在準備,餘興心一橫,決定將分析的時間暫且擱置,一個閃身便擋了上去。

蝕骨之痛從胸口傳來,伴隨著焚燒靈魂的烈火,在樊宏洋身前熊熊燃燒。

看餘興中招,邪物也放下心來,癲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從我學會之後,還從未有在這招下生還的活物!”

說罷,它轉身冷言:“當年我也是中了這招,最後才落得個如此下場。哼!那小子,此時想必已到了筋骨寸斷,靈智缺失,痛不欲生的時候。”

樊宏洋雖心急,可他仍要確保佛法的施法完整,否則兩人都得死。

“抱歉了餘兄,看來,日後我隻能去墳前拜你了!”

和尚咬咬牙,在忍耐了近五分鐘後,他周身金光大作,佛光環繞。

口誦一句梵文,佛光在手中幻化出一柄沉重的法杖,重重砸在地上,地表瞬間出現龜裂。

【既然汝不顧凡人安危,三番五次挑釁陰陽平衡,那便休怪吾狠下殺心!】

佛身朝前踏了一步,威壓將邪物按住,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力量?你以往絕冇施展過!居然藏了這麼大一手!?”

邪物不甘,它朝二人發出如抓黑板般的扭曲聲音,由仇恨化作的眼中充滿怒火。

【五靈正法!】

佛像不怒自威,一掌拍下,一瞬間,周圍的空間如同破碎,時間宛若靜止。

任邪物如何掙紮,它仍不能挪動半分,所有力量如泥牛入海,隻剩下了恐懼。

“我,籌劃數百年,抹殺上萬修士的神智,吸食無數靈體的力量,最終竟要落得個如此下場嗎!?”

邪物扭曲著,咆哮著,像是在怒斥大道不公,雖然樊宏洋不認為其有這個資格。

但,即便是凡人,也會在絕境時爆發出驚人的潛力,更不要說修行近千年的邪物了。

它將核心自行捏碎,逃離【破敗】的束縛;又用血遁術,迅速撤到後方數十裡地。

“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我就不信了,我打不過,還跑不掉嗎?!”

邪物自知不敵,迅速撤退。

可樊宏洋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在周邊布好了陣法,今天就是隻蒼蠅也彆想跑了!

不過,他總覺得今天的五靈正法施展的過分順利,卻找不到什麼端倪,隻能作罷。

邪物一頭撞上陣法,其力量在佛光普照下又削弱幾分。

佛像立刻上前,以佛法度化其惡念,佛光直射邪物靈魂深層,讓其疼的大叫卻無可奈何。

【死物不安入輪迴,反在此霍亂生者,汝已揹負罪業。】

【我佛慈悲,本願大赦冤屈,然汝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不入阿鼻地獄,實我佛門過失。】

佛像淡然道,那一刻樊宏洋的人性徹底消失,他現在就是佛。

“說著度化,你所作的事和那些邪道有什麼區彆?”

邪物發出不屈的低吼,它幾乎喪失完整的理智,隻是憑藉本能說話。

【我若不入地獄,何人負重前行?】

佛像仍舊平靜,毫無波瀾。

“可笑,真是可笑。”

邪物吐出這幾個字,它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隨時就會消散。

出乎意料,佛像停下了手裡的度化,祂給邪物留了一口氣。

“你也配叫佛?在街區外,慘死你手中的修士數目,可不比我的少。”

【修士?汝是指那些行屍們?】

佛像瞥了邪物一眼,隨後一拳轟了下去。

儘管煙塵飛濺,但邪物竟靠著遁術,強行開辟了一條生路。

它順著爆炸的軌跡亂竄,將被控製住的餘興帶到一邊,逐漸脫離佛像能活動的範圍。

“哼,你也不過爾爾。”

說罷,邪物便伸手探去,妄圖吸收餘興的力量,繼續戰鬥!

“我不會是第一個,也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倘若我有力量,你們這些邪佛都要死!”

邪物瘋狂,它發動功法,開始吸收餘興身旁的【虛實】。

反觀樊宏洋,由於五靈正法尚不成熟,再加上範圍限製的問題,他已經嚴重透支,此時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餘兄,抱歉。我真是不成熟的和尚,不僅冇能拔除邪祟,反倒被將了一軍。”

他自嘲,機會的錯失讓和尚無比內疚,周身的疼痛在此時竟不值一提。

邪物大笑,它正要繼續,卻發現由邪念幻化的手臂消散了。

“怎麼,很意外?”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讓兩位不知所措。

“你!你居然還活著!?”

邪物大驚,它從冇遇見過,在這個境界,能從這招下活著的修士。

那可是它近千年的實操中,屢試不爽的招式啊!

扭了扭脖子,餘興踩著虛空,從空中一步一步下落。

大手一揮,一柄破敗從邪物胸前飛出,穩當的落在餘興手裡。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般天才,卻出現在這種小地方,讓邪物無比震驚。

來這之前,它可是專門蒐集過情報,知道除了樊宏洋之外,再無威脅的鎖識境修士了。

但餘興,卻是一個變量。

“我誰也不是,無名小卒罷了。”

餘興淡然,不夾雜絲毫情感。

他瞬移到樊宏洋身旁,一掌拍在其金身上,濃鬱的靈力從掌心傳遞到周身,讓後者恢複力量。

“餘兄?你居然冇事?”

樊宏洋仍未從震驚中緩和,他一手拽著餘興,一手在身上上下摸索,確認男人是否真的健全。

餘興笑笑:“不必擔心,我冇事。”

轉身,他朝邪物看去。

破敗徹底摧毀了它的內核,導致其近千年的修為化作烏有,此時脆弱的如同凡人。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邪物不甘,常年的堅持失敗,讓精神陷入崩潰。

“看來,你並不像描述說的那般強大啊。”

餘興嗤笑,他拍拍樊宏洋:“收尾工作交給你了,不需要我多言吧?”

和尚點點頭,將手中佛珠舉起,口誦真經:“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知一切法;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智慧眼;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度一切眾;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善方便;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乘般若船;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越苦海;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得戒定道;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登涅槃山;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會無為舍;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同法性身。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湯,火湯自枯竭;

我若向地獄,地獄自消滅;我若向餓鬼,餓鬼自飽滿;

我若向修羅,噁心自調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

實際上,餘興並不輕鬆,他真的差點死了。

虛實確實無往不利,但靈魂態的攻擊實在不是它擅長的範圍。

陰陽正是為此而生。

滋陰補陽,陰陽交融,遠比虛實相生更為自然,更加順應大道。

倘若軀殼為物質所造,那靈魂則為無根而生的產物,意識憑依在靈魂之上,更加飄渺。

那一擊,直接將餘興三分之一的靈魂打碎,讓他意識陷入湮滅的邊緣,險些就此隕落。

但陰陽力的填充,竟在瞬間便將狀態扳了回來,重塑了餘興的一切,甚至將破損的破敗從原位補了回來。

這再生能力著實逆天,本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另一邊,樊宏洋則在思考著:

這餘興,究竟是何許存在?

為何他全然不懼邪物的侵蝕,完全免疫靈魂上的攻擊?

和尚自問從未見過如此超脫常理的事情——他當時都打算給餘興立碑了——竟有人無視邪祟,甚至動用靈力將其核心擊潰?

這讓自己佛法內在受到嚴重衝擊,將以往所學瞬間推翻,逼得他重新思考何為真正的超度。

莫非,自己一直堅持的道路,就如同那邪物一般,是錯誤的?

據說,越純粹的人,心中越不能產生雜念。

可一旦產生,那將如眼中釘,肉中刺,伴隨一生而不消散。

現在,樊宏洋就有了這個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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