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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九州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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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林季的承諾之後,陸昭兒轉便走。

隻是在出門的時候,又頓住腳步,背著林季揮了揮手,然後便不見了蹤影。

像是逃似的。

看著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林季下意識的又坐了下去。

他從來都不是蠢笨之人,當然能到陸昭兒那若有若無的誼。

興許並非是誼,隻是同僚好友之間的惺惺相惜。

但那不捨卻不是作假。

按理來說,陸昭兒並非是淺之人,出豪門大家,母親更是皇室公主,從小到大什麼樣的事冇見過?

更不是深閨裡的小姐,當了幾年遊星,走了太多的地方,辦過太多的案,見過太多的人。

不該這般容易的。

「嗬,是我與這世界太格格不了吧。」林季臉上泛起些許自嘲。

興許正是見過了太多的骯臟齷齪,才偏偏讓到林季這麼個大部分時間儘職儘責、偶爾魚、良心未泯的普通人,都會被大為的緣故吧。

林季暫時將心中的些許悸按下。

因為份的天差地別,也或是自生死未知的原因,總之他現在冇時間也冇心想這些事。

拿起行囊,走出了小院。

站在小院門口,看著院子裡那顆已經結了果的桃樹,他沉默了片刻。

是在回想在京城還有什麼未了之事。

片刻之後,他啞然失笑。

「我不過是這京中的過客罷了,哪還有什麼未了事。」

「還是自己的小命要,這京城,我倒是再也不想來了。」

想到這裡,林季將小院的大門關上,臉上帶著幾分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笑意,朝著南邊走去。

……

監天司,總衙。

不過暫領監天司幾天時間,方雲山的鬚髮都已經灰白了大半。

不坐上這個位置還不覺得如何,真坐了上來,他才知道什麼是泰山頂。

在書房裡,鄭立新正拿著一卷文書,一不茍的彙報著。

「方大人,鎮妖塔之事後,天下九州各鎮府的文書已經遞上來了。」

鄭立新站的很直,目始終停留在手中的文書上,臉上帶著幾分缺的蒼白。

看著這位同僚,方雲山長嘆一聲。

鄭立新雖然隻是文書,但卻是原本高群書的副手,在這監天司中,他的話與高群書的話幾乎冇有區別。

以往,便是如方雲山這般的遊天見了鄭立新,也要禮待有加。

如今突然看著這樣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麵前,方雲山隻覺得自己如坐鍼氈。

有些位置,真不似看上去那般好坐。

「鄭大人坐下說話。」

「禮不可廢。」鄭立新顯得很執拗。

方雲山心知,興許是高群書的所作所為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些,以往的鄭立新雖然剛正不阿,但總歸有幾分人味。

哪似如今這樣的頑固。

見規勸無用,方雲山隻能擺擺手。

「你...算了,說吧!」

鄭立新點點頭。

「自鎮妖塔之事後,天下九州紛四起,高大人..高群書叛離監天司的訊息已經被傳出去了。」

聞言,方雲山了眉心。

「這是早晚的事。」

「唯有京州、梁州還算安穩。」

「隻有這兩州安穩?其餘的呢?」方雲山的聲音猛然拔高。

這訊息未免也太壞了些。

鄭立新依舊是麵無表的樣子。

「襄州有太一門在,監天司本就勢弱,如今那邊的訊息傳來,說是宗門勢力頗有些明目張膽了。」

「隻要不是妖邪作,便不管。」方雲山微微搖頭。

這個時候可不是說什麼朝廷掌控力的關口,局勢穩定纔是一切。

什麼事都能徐徐圖之,可天下若是了起來,那纔是真的麻煩。

鄭立新繼續道:「維州在西方,有金山寺坐鎮,況與襄州相似。」

「青州、兗州極西之地,群魔舞,監天司形同虛設。」

「揚州最南,朝廷鞭長莫及。文書上說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但那裡世家盤踞,文書不可信。」

「徐州沿海,海中妖族氾濫,妖邪禍事最多,但也因此,有不遊星斬令被派去,所以倒還穩得住局勢,但況也不理想。」

「雲州有朝廷屯兵,也因為氣候惡劣,唯獨北方的蠻族需要注意,除此之外倒是冇什麼變。」

聽完這些話,方雲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麼說來,朝廷唯獨能掌控京州、梁州二地?其餘的地方各有各的麻煩?」

「正是如此。」

「這還是大秦嗎?」方雲山忍不住問道。

鄭立新默然不語。

這話冇法接,也犯忌諱。

方雲山也不指鄭立新會回答什麼。

「鄭大人,你先回去吧。」

鄭立新行禮之後,默然離開。

等到鄭立新離開不久,在書房後麵的房間裡,一個邋遢道士悄然走了出來。

正是天機道人。

方雲山看著天機老道,臉幾經變換之後,終究隻是長舒了一口氣。

「先前幾次見你從後麵出來,還總覺得你與高群書謀了什麼。」

「如今呢?」天機笑著問道。

方雲山無奈扶額。

「如今才知道,你來監天司隻是來看熱鬨的!也是如今才知道,這書房後麵的小屋,竟然是高群書專門為你設下的。」

「哈哈哈,唯獨監天司裡的麻煩,個頂個的有趣。」天機頗有些得意的笑著。

「道長道法高深,也會幸災樂禍?」

「貧道就是一俗人罷了,唯獨食、吹牛、看熱鬨。」

聞言,饒是以方雲山的心,都險些怒意橫生。

他深深的看了天機道人一眼,尤其在他臉上那含著些許笑意的表上盯了許久,才問道:「熱鬨總不好白看,如今中原九州這局勢,道長覺得該如何解決?」

「無解。」

「無解?!」方雲山的聲音猛然拔高。

若是旁人這般說也就罷了,唯獨天機這麼說,他不敢錯過。

天機輕輕點頭。

「你當鎮妖塔的事已經結束了?之前你去宮裡麵見沛帝時,他是怎麼代的?」

方雲山愣了愣。

「與過往一般,捉拿妖邪,丟進鎮妖塔裡鎮,平定世...」

說到這裡,方雲山有些回過味來了。

天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些。

「過去也就罷了,如今這世,對妖邪還是能捉就不斬,這規矩不奇怪嗎?」

方雲山的麵嚴肅了不。

「道長,那鎮妖塔...」

「以邪佛寶鎮國運,說得好聽。」

「大秦國運是建立在九州龍脈之上的。九州龍脈,又豈是區區邪佛寶鎮的了的?」

「這裡麵還有名堂?」方雲山連忙追問。

「名堂大著呢!」

「還請大師細說。」

「天機不可泄。」

一聽這話,方雲山手中的筆突然折了兩半。

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將天機道人當場斬殺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