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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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差事這是林季第一次見到歐軻。
先前的書信之中，隻看那頗有幾分娟秀的字跡，林季還一直覺得歐軻興許是個文質彬彬的人。
但此時此刻，麵前這個穿著馬褂、坦、胳膊比林季大還的形象，著實讓林季有些始料未及。
就在林季打量著歐軻的時候，歐軻同樣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林季。
足足半晌過去，他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
等到林季坐下之後，他咧起笑了笑。
「哪怕遠在這襄州，你林季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一聽這話，林季連忙欠了欠子。
「大人此言何意？」
「有些事並未傳開，但上麵卻不會瞞著我等鎮府，京中鎮妖塔之事，你一個第四境的總捕，能牽扯頗深，本事不小啊。」
「大人別拿下說笑了，都是不得以罷了。」林季搖頭苦笑，「但凡有可能，這種事下都要躲得遠遠地。」
這事完全是天機老兒強把他扯進來的，他躲都躲不過。
「哈哈哈，你倒是實在！」歐軻忍不住的又大笑了兩聲。
笑聲落下，他臉上的表終於收斂了一些。
「先前給你的書信，你看過了？」
林季怔了怔，他冇想到歐軻會主提起這件事。
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林季來時就不打算提起的。
但此時既然歐軻自己說出來，那他也隻能順著話頭往下聊。
「看過了。」
「有何想？」歐軻又問。
「冇什麼想，偌大監天司出幾個害蟲，算不得什麼大事。」林季斟酌著說道。
但歐軻顯然不滿這個答案。
「你不是蠢笨之人，本要你實話實說。」
「大人真要下實話實說？」林季抬頭看向歐軻，與之對視。
「冇錯。」歐軻咧著點頭。
看到這一幕，林季微微瞇起眼睛，心中思忖著，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下在信中看出了大人的迴護之意，不願讓下小題大做借題發揮。」
「隻有這樣？」歐軻一挑眉，「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必跟本打哈哈。」
林季深吸一口氣。
「下從李飛口中得知襄州匪患還有幕後黑手，又見大人信中的言辭之間，頗有些含糊之，因此猜測大人也與這襄州匪患有關。」
是歐軻要問的。
他不問，林季便不說。
但他偏偏問了，而且還要追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那林季自然也冇什麼好怕的，就在人家的地盤上，歐軻非要捅破窗戶紙，他也攔不住。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聽到林季的回答，歐軻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
他又問道：「本與襄州匪患如何有關？」
「或是知不報、或是力有未逮、或是同流合汙。」
說完這番話，林季便抬頭看向歐軻，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歐軻臉上的笑容消散了，變得麵無表，隻是輕輕點頭。
「襄州大小匪患數十，年年的收都有我一份。」歐軻沉聲道。
林季沉默不語，靜待下文。
「匪患背後是宗門勢力，那些在襄州作的匪徒，大多都是些宗門棄子、叛徒之類的角。」歐軻臉上又泛起了幾分嘲諷之。
頓了頓，歐軻拿起了桌上的茶碗，卻隻是端在手裏。
「林季，你一直在梁州任職，在此之前可曾去過京州、梁州之外的地方？」
「不曾。」
歐軻又將茶碗放下了。
「本從匪患中所得的收都在府衙裡，朝廷也知道。但這筆錢卻隻能留在襄州，不能送往京城。」
聽到這話，林季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瞭然。
歐軻這般的，是同流合汙，但多半也是力有未逮。
於是才落得個不由己的局麵。
「宗門為何要扶持匪患？」林季問道。
「匪患多了，監天司管不過來，宗門再時不時冠冕堂皇的將那些作的匪徒收拾一頓，這便有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林季瞭然，卻也說不出話來。
這甚至稱不上謀，是赤的謀。
但偏偏百姓就吃這一套，聽風就是雨，說什麼信什麼。
宗門的基便是弟子，弟子也是從百姓中來。
「襄州的宗門勢力，說話比朝廷還管用？」林季問道。
「襄城周邊還好，越往南，越是鞭長莫及。」歐軻稍稍低了些聲音。
「畢竟...南邊有個太一門啊。」
說到這裏，歐軻又一次端起茶碗，這一次倒是喝了兩口才放下。
「與你說這些是給你個底，免得你在襄州行走時心中冇數，誤信旁人。」歐軻手指點著桌麵，「那去接替李飛任黃嶺縣捕頭的李響，兩人同出一族。而李家又是太一門的附屬。」
有些事不必說的太明顯，管中窺豹足矣。
歐軻又道：「之前的話算是給你個解釋，接下來有一件事需要你理，用靈鴿將你喚來，也是為此。」
「何事？」林季問道。
「來時路上見了不修士趕往襄城吧？」
「是。」林季點頭，他也奇怪這事呢。
「襄城外，白慈山上發現了一個未知上古修士的墓，你為遊星，正好可以去一趟。」
「那些修士是為了墓而來？裏麵有寶貝？」林季有些興趣了。
在監天司當差多年，他還未曾經歷過這種事。
歐軻點頭，又搖頭。
「寶貝自然是有的，但讓你去不是為了奪寶，而是殺人。」
「殺誰？」
「太一門門弟子，黃景。」
歐軻沉聲道：「此人原本是監天司送去太一門的，但後來叛變，去了便不回來了，還了不監天司在襄州的之事。」
「從監天司叛變，他如何敢在外行走？」林季有些詫異。
監天司叛徒的下場，從來都隻有死。
畢竟監天司又不管你要不要退出，不想乾了走人便是，叛變算個什麼事。
「此事並未挑明，他是暗中叛變，但監天司在太一門中也不止黃景一個眼線。」
「總而言之，此番黃景會跟著太一門的人出現在大墓之中，你去將他宰了，但別用監天司的份，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
林季微微皺眉。
「大人，我在黃嶺縣百裡縣都過麵，先前進城也是用的監天司的份。」
歐軻卻滿不在意的擺手。
「至他現在不認識你，你隻管去辦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