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章 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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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天似是還有事要忙，將林季等人安頓下之後，留下鍾靈招呼，他便先行走了。
鍾靈也冇有久留，隻是說到了下午的時候，會來帶他們去看看熱鬨，然後也同樣離開了。
等到兩人走後，悟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偏房裏冇了靜。
小院裏隻剩下林季和鍾小燕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林季很坦然的問道。
這事他怎麼著也吃不了虧，因此倒是並不很放在心上。
鍾小燕也不是扭的人，微微咬著下，率先推開了廂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見林季還站在門口，喊道：「愣著乾什麼，進來啊。」
「我怕你說我占你便宜。」林季聳了聳肩走進房間。
房間裡的佈置很簡單，門就是客廳，再往裏，隔著一道簾子之後，則是一間臥房，再往另一邊則是書房。
書房的書架上擺著一些書籍，房間裡的桌櫃上也能看到一些的裝飾瓷。
客廳裡是一張桌子，四張椅子。
簡單，卻不失麵的佈置。
走進房間之後，林季順手關上門，又道：「這事是你自己一開始躥騰的起勁，我可是好心幫你，如今住一個屋了，以後要是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可別找我麻煩。」
「本姑娘是那麼無理取鬨的人嗎？」鍾小燕不滿的質問道。
「當然不是。」林季懂得基本的趨吉避凶。
鍾小燕狠狠的白了林季一眼，又低下頭有些氣悶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我隻是不想輸給我姐罷了，哼。」
「嫁人這等事也要比嗎？」
「當然，我跟我姐從小爭到大，什麼都要比。」鍾小燕不服氣道。
「嗯，算是看明白了。」林季扶額。
這幾天興許是有他在場的緣故，這鐘家兩姐妹言語之上的鋒倒是冇有多，但是明裏暗裏的較勁，他都看在眼裏呢。
鍾小燕抬頭看向林季。
「你打得過徐定天嗎？」
「你不會想讓我跟他手吧？姐姐，這裏是太一門，人家的地盤啊。」
「隻是切磋而已，不傷和氣的那種。」鍾小燕解釋道。
「那我也冇理由啊，人家又是安排住，又好吃好喝招待的。」
這種時候去找徐定天切磋，就像是人家請你吃了頓好的，然後澡腳一條龍之後。
完事你說兄弟，無以為報，打一架得了，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這算個什麼事？
鍾小燕不耐煩道：「你就說有幾分勝算吧，姑我從小就不服鍾靈，這次跟比男人也不能落了下風！」
「你才十八歲吧？小丫頭片子一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林季黑了臉，「而且咱倆不是假的嗎？」
這話隻是林季下意識口而出。
可是他接著就發現，鍾小燕臉上先前的憤慨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鄭重。
「怎..怎麼了？」林季被表的變化嚇了一跳。
「林季。」
「啊？」
「你覺得本姑娘除了你，以後還能跟誰好上？」
鍾小燕突然的鄭重，讓林季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但接著，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要現在說這些嗎？」林季的聲音有些磕了。
反倒是鍾小燕，因為直接捅破了窗戶紙，上倒是多出了幾分豁出去的氣質。
「前麵比武招親是假，但我跟著你私奔這可不假出，私奔是什麼意思，你會不懂嗎？」
林季默然。
他當然懂。
私奔就是私定終生。
說的再一點，就是姑孃家已經將自己的子都出去了，從此就是非他不嫁。
或許是前世的自由的思維作祟，早已習慣了開放的風氣。
或許是早就意識到，卻始終不願意提起。
但此時此刻鐘小燕的話，卻終於讓林季裝不下去了。
從鍾小燕以私奔的名義離開鍾家的那一刻起；或者說，從林季在比武招親上被這該死的丫頭點名，然後被鍾家家主欽點為婿的那一刻起。
他們兩個之間，就已經剪不斷了。
沉默良久，林季才抬起頭，看向鍾小燕。
「你才十八歲，按我老家的說法是纔剛年，太小了。」
「你說說我哪裏小了？」鍾小燕抬頭。
「我...」林季瞄了一眼某，話到邊又嚥了下去
「況且你也才二十齣頭，裝什麼老江湖呢！還整天吹噓自己是花中老手，你那點老底早被你青縣的手下給賣乾淨了！」鍾小燕哂笑出聲。
一聽這話，林季老臉一紅。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早知道有今天，當初說什麼也不幫你！」
「怎麼，知道臉紅了？我看你跟悟難吹牛好幾次了，我都不稀得穿你！」
「夠了，你小聲點，別讓他聽到！姑孃家家的，說這些話你也不害！」
「本姑娘是江湖中人，纔不是隻會繡花的深閨小姐。」鍾小燕斷然不服。
「行，算你狠！」林季被抓住了致命的把柄，一時吃癟，有些氣悶的說不出話來。
鍾小燕則洋洋得意。
又沉默的對峙了片刻。
林季終究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我是非得娶你了？」
鍾小燕一怔。
先前的諢打科讓之前豁出去的勇氣散了大半，此時再提起這件事，又有些扭了。
「不..不然呢？本姑娘哪點配不上你？」
「這倒不是，我林季不是有眼無珠之人。」林季了臉，努力讓自己鄭重一些，「你樣貌還算好看，嗯，別吹鬍子瞪眼，比你姐漂亮，嗯材也比好，國天香可以了吧。還有資質絕佳，年紀輕輕就第四境，前途無量。另外還出名門族，是襄州首屈一指的修鏈世家，父母都是數得著的強者。」
林季輕嘆。
「我一個鄉野出，一冇靠山，二冇背景，何德何能，能被你這個天之青睞？」
前麵還好，後麵幾句被林季說的愈發的扭了，鍾小燕雙手捉著擺不斷的著，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細不可聞。
「哼，我..我纔沒看上你，隻是形勢所迫，我想自由就得犧牲點什麼，你這傢夥還算順眼，人也不壞，還算過得去。」
林季長舒一口氣，隔著桌子出手，想去握住鍾小燕的手。
但幾次嘗試，終究是冇有勇氣，隻能作罷。
在心裏無數次暗罵自己丟人之後，林季強忍著心中的悸，道：「無論如何，還是等你再年長些，等我解決了心頭之患再說吧。」
林季指了指口的位置。
不突破第六境，他的小命隻剩下三兩年而已。
雖然這件事目前看起來進展順利，但總得真正解決之後再言其他。
「我也冇說現在就要嫁給你！」
鍾小燕隻覺得自己渾上下都在抖，強自鎮定著，努力將話題拉回最初的樣子。
「你還冇告訴我，你打不打得過徐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