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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二百三十三章 維州亂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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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來到玉城府衙之後,門口的衙役明顯是已經被打過招呼,因此畢恭畢敬的將林季引了進去。

七拐八拐,直至來到府衙最深的書房外,衙役才行禮離開。

「進來吧。」田國勝的聲音響起。

林季走進書房,然後就看到田國勝正站在桌子前方提筆寫著什麼。

帶著幾分好奇,林季探著脖子看了兩眼,然後才發現,此時田國勝寫的,竟然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田大人這是...?」

「給京城的公函,那骷髏並不簡單,我雖然不能著手理,但總歸要備案報上去的,萬一日後那骷髏又捅了婁子,也好讓負責辦案的同僚們不至於無跡可循。」田國勝示意林季也可以看看。

林季原本還想再問,但是很快就被田國勝所寫的容吸引了。

「骨質如玉,疑似是上古修士骸?」

「疑因地脈變而?」

「似被奪舍佔據,多有不合之?」

林季看的雲裡霧裏的,田國勝也不理會他,直至將公函寫完收好,才放下筆看向林季。

「上古修士講究煉鏈氣,因此當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即便死,也會骨不滅...先前你告訴我那骷髏的種種神異時,曾提起先開始它上還有皮?」

「冇錯。」林季點頭。

田國勝說道:「那就是了,類似的事不止這裏一,因此雖然棘手,但卻還不至於迫在眉睫,可以先放一放。」

一聽這話,林季頓時一驚。

「大人的意思是說,別也有類似的事發生?」

田國勝抿了抿,似是覺得乾,於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先前你出城之後我纔想起來,原來你就是方大人口中的林季。」

林季很清楚,京城裏發生的事雖然不會外傳,但是三品鎮府,卻都是知的。

之前在襄州,歐軻也同樣知曉。

「下隻是一枚棋子罷了,差錯撿回了一條命。」

「哈,在高群書眼裏,大秦都是棋子,你又何必自謙?」

田國勝笑了笑,繼續道:「京城的龍脈變,也引了九州的地脈...從古至今,有許多不該現世的東西,都是依山傍水,藉著地脈之力而封存的。」

林季頓時想起了襄州的那位老瘋子。

那老瘋子的封印,也是因為地脈的變而被破。

也不知道他被沈龍收拾了冇。

看到林季似有所想,田國勝瞭然道:「看來你也遇到或者聽說過類似的事。」

林季點點頭,又不解道:「這事不複雜,但是那骷髏實在詭異,大人為何不查?現在耽擱了,誰也不知道它將來會跑到哪裏去。」

此言一出,田國勝卻冇繼續搭話。

他深深的看了林季兩眼,突然推開了書房的窗戶。

窗外是一顆大樹,樹上嘰嘰喳喳的。

他抬起手,手指勾了勾。

一隻靈鴿便從樹上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再將剛剛寫好的公函捲小卷,看著靈鴿將之吞下之後冇夜空的漆黑之中。

直至靈鴿不見了蹤影,他才重新看向林季。

「林老弟何為來維州?」

「差錯吧。」林季也不知從何說起,卻隻是搪塞,冇有解釋。

邪佛的事太過離奇,特別那個什麼菩薩,更是讓人不著頭腦,他不想多說。

田國勝也冇有追問,而是長嘆一聲道:「我何嘗不想查,但是有我在,這玉城目前才能太平,我若不在,用不了幾天,這玉城便要被那些禿驢染指,到時候整個維州,就危矣。」

林季臉微變。

在來維州之前,他就曾聽悟難說起維州如何,再加上那什麼菩薩的事,因此對維州宗反至極。

但是他卻冇想到,堂堂一州的鎮府,竟然會得窘迫到這種地步。

「是宗?」

「是宗。」田國勝坦然承認,「宗在維州經營了上千年,監天司在這裏也形同虛設了千年。」

說到這裏,他卻頓了頓,臉上泛起了幾分猶豫。

林季連忙道:「田大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田國勝微微點頭。

「那我就直說了,按理來說遊星該歸京城指派,我即便是鎮府,也不能直接下令。但我還是希林老弟能在維州留一段時間。」

「為何?」

「我手下無人可用,而有些事,卻不得不做。」田國勝直言道,「大抵是監天司職責所在的一些事,不會讓林老弟為難的。」

聞言,林季思忖了片刻。

如今的他,正是無事一輕的時候。

心口的黑氣已經解決,再想藉著因果簿修鏈,恰好也需要找個點的地方。

在這維州,除了有些危險之外,倒也是個好地方。

該勞什子菩薩總不能整天派第六境以上的禿驢來追殺他吧?

而第六境以上的修士不來,林季也冇什麼好忌憚了。

想到這裏,林季看向田國勝,欣然點頭。

「承蒙田大人看得起,下最近也無事在,便先在玉城落腳了。」

「多謝。」田國勝鄭重道謝。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田國勝看了眼窗外。

「這都快天亮了,林老弟如今在何下榻?不如搬來府衙?」

「不必了,我在林府住著,還算舒坦。」

林季起行禮。

「下還有一事相求。」

「說。」

「下來維州來的突然,煩請田大人用靈鴿遞一封書信去襄州的太一門,給鍾小燕。」

田國勝有些意外。

「老弟還和太一門有往來?」

林季知道其中的忌諱,連忙將事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後,田國勝大笑道:「哈哈,原來是鍾家之人,這事簡單,我馬上就辦。」

「多謝田大人,下告辭了。」

田國勝起相送。

等到林季離開,田國勝收斂了笑容,卻站在門口,沉默良久。

足足一刻之後,他才轉回到了書房中。

「維州..越來越了啊。」

他自言自語著。

「是宗還不夠,連你們這些瞞天之人,也要出來湊湊熱鬨嗎?」

一邊說著,田國勝的目卻又一次過窗枱,向了外麵的皎潔。

玉城的夜是寂靜的,唯獨窗外的樹上嘰喳不停。

「林季此人牽扯頗多,將他留下,也不知是好是壞?」

「罷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總歸是要給外人看看。」

「看看這維州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