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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問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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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一路來到府衙,在衙役的帶領下,很快就在府衙的前廳見到了田國勝。

今天的田國勝換上了監天司的服,整個人比昨晚見的時候要威嚴了幾分。

「田大人。」林季行禮道。

「坐吧。」田國勝指了指自己邊的座位。

等到林季坐下之後,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季兩眼,又突然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你的暗疾?」

林季愣了片刻,有些意外道:「連田大人你都知道了?」

「昨天夜裡你走之後,我特地翻閱了這半年由京城發來的信函,其中就有關於你的事。是方大人親自下令,說是若是見了你,要儘量予以方便。」

說著,田國勝取出了一張紙條。

林季接過紙條看了兩眼,上麵果然寫明瞭,他上因為幫監天司辦事被邪佛留下暗疾,因此將來若是見了,要多加幫忙之類的話。

「冇想到方大人還關心我。」林季將紙條遞了回去。

「如今監天司正值混的時候,先前各地送上去的人才名錄也已經作廢,正是需要後起之秀的關口。你這般年輕就已經第五境,世又清白,讓人不重視都不行。」

田國勝將紙條收好,笑道:「原本我也冇放在心上,若不是見了你,這事我早就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頓了頓,田國勝又指了指林季的口。

「你還冇告訴我,你上的暗疾如何了?我有一件差事要你去辦,但如果你的暗疾還未痊癒,此事就不能麻煩你了。」

「僥天之倖,已經全然無恙了。大人有事隻管說便是。」林季笑道。

「這就好。」

田國勝微微點頭,又取出了一份地圖遞給了林季。

林季將地圖展開,發現這是維州的地圖,但是地圖上麵卻有許多被標記著的紅點,卻又冇寫明緣由。

「紅點是宗在維州的地盤,多是些寺廟,也有村落、縣城。」

田國勝一邊解釋著,又手指向了地圖上其中一個紅點。

「南漠縣,玉城向南兩百多裡。」

「大人是要我去南漠縣走一趟?」林季抬起頭。

「不隻是走一趟。」田國勝沉片刻,稍稍低了些聲音,「去了南漠縣之後,見了禿驢便殺。」

林季的麵稍稍凝重了些。

「不問緣由?」

「你去了之後,就明白了。」田國勝微微瞇眼,「殺維州的禿驢,不需要緣由。」

林季默然片刻,覺得這話說的有失偏頗,但也冇有頂反駁。

他雖然來維州許久,但還未曾見過真正的維州麵貌,因此也不好判斷。

「大人,佛門在維州實力雄厚,我殺了這些禿驢,會不會引來報復?」

「南漠縣附近隻有一二十裡外的興業寺,寺裡的方丈不過第五境,你應當能對付。」

聽到這話,林季心裡就有底了。

「若是我殺了禿驢,引來興業寺方丈...也一併殺了?」

「即便方丈不來,你也要去興業寺裡,將那寺廟屠了。」田國勝目中閃過狠厲,拳頭攥著。

翳的殺氣讓林季有些不寒而慄。

不愧是第六境中的頂尖人,單單是殺氣便讓人心中膽寒。

「林季,你知道朝廷已經準備對維州手了嗎?」田國勝又問道。

聞言,林季心中一驚。

田國勝則繼續道:「你隻管去做,會有人給你兜底的,我兜不住還有監天司更高層,他們若是還兜不住,還有統了九州千年的大秦朝廷在你背後。」

話音落下,田國勝拍了拍林季的肩膀,起送客。

「去吧。」

「下領命。」林季應了一聲,帶著幾分沉重的心,離開了議事廳。

一路向外走去,心中卻還想著田國勝所說的話。

「我是引信?就為了將維州這火藥桶點炸了?」

「不對,冇有什麼靜,我還算不上引信。」

「所以...我隻是去試探的?」

思忖了半天,林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離開府衙的時候,他恰好又到了回來的高淩。

「高總捕。」林季打了聲招呼。

「林大人,田大人對你說了些什麼?」高淩有些在意的問道。

「我不好說,你自己去問吧。」林季微微搖頭,快步離開。

見此,高淩也冇有追問,隻是神有些複雜。

……

在林季離開之後,田國勝卻仍坐在議事廳中。

打發走了所有手下,又吩咐他們離開時關上大門。

然後他便靜靜的坐著,又替旁邊的桌前倒上了一杯茶。

靜候了片刻,一道腳步聲突然響起。

明明議事廳的大門閉,但是廳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影,從容不迫的坐在了田國勝的對麵。

田國勝下意識的起行禮,但是剛剛行了一半,又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連忙停下。

他的作就僵住了,看起來頗為稽。

來者臉上泛起輕笑。

「我如今又不是監天司的人,你不必這般恭敬。」

田國勝失笑兩聲,重新坐下。

「在您手下這麼多年,突然之間天翻地覆,總歸有些不習慣的。」

來人正是前任監天司司主,高群書。

帶著幾分探尋,田國勝低聲問道:「您為了道叛離監天司,時至今日,您可曾看到那道之路了?」

高群書笑瞇瞇的,卻隻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這個作的過程中,他始終眼角含笑看著田國勝。

一切儘在不言中。

「恭喜高大..先生了。」

說著,田國勝又問道:「既然您已經要看到了第八境的路,為何還要來維州,還牽了監天司?若不是昨天夜裡接到方大人的傳令,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關口朝廷要對宗手。」

「宗尾大不掉已有千年,此時不手,難道等龍脈穩固之後再起波瀾嗎?當斷不斷反其,到時候又是投鼠忌,不了了之,就像過去的千年一般。」

「我不信。」田國勝搖頭。

高群書則繼續道:「有些找了許久卻不見蹤影的東西出現在宗,此番出手也是各取所需。」

「如此一說,倒是合合理了。」

田國勝瞭然。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即便是如高群書這般的人,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