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善與惡（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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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伴隨著老僧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到了一令人骨悚然的冰冷。
這冰冷是從那阿賴耶識的上傳來的，分明隻有四肢並不完整，但是那散發出來的可怖氣息，卻讓在場的第七境們都到了幾分恐懼。
「這..便是佛門所謂的菩薩？第九境？」提雲喃喃自語著，眼中泛起了些許驚疑不定。
其餘幾人臉上也帶著幾分忌憚。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行癡開口了。
「不，不是第九境，連第八境羅漢都不是。」行癡微微搖頭。
他的抖著，顯然正強忍著極大的恐懼，但還是努力穩住了自己的聲音，繼續道：「冇有軀乾，冇有頭顱，這隻是一尊冇有意識的傀儡。。」
老僧抬起頭，看向行癡。
「彌章，你會後悔的。」
「我是行癡，即便不是行癡，也該是善章彌。」行癡說道。
老僧卻笑了。
「自你走進這大殿的那一刻，有些事就不一樣了。這裡是菩薩佛的地方，當你們走進這裡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便在菩薩的眼中。」
這一點眾人自然清楚，敢對菩薩出手，自然是有所準備。
「若隻是這些廢話，老道就要出手了。」提雲也有些不耐煩了。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行癡。
「你怎麼了？」高群書問道。
此時此刻，行癡抖的愈發厲害了。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他隻是因為麵對舊主所以害怕，但此時這卻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害怕了。
行癡的聲音中終於帶上了幾分慌。
「我到了..或者說，是菩薩讓我到了。」
「到什麼？」高群書追問道。
「彌章死了。」行癡嚥了口唾沫，「從今往後，這世上隻剩下我，我不再是章彌，我就是僅剩的彌章邪佛了。」
話音落下，行癡突然雙一倒在了地上。
生機已然斷絕！
還不等眾人檢視他的況，他的軀突然開始萎，在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大量的從他上不斷的溢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大駭。
高群書似是想到了什麼,麵大變道：「不好,快出手將行癡毀滅跡！」
一說完，高群書當先一掌打了過去，想要將行癡的軀碾碎。
可就在這時,那一直廢話的老僧卻了，他腳步輕點,便來到了高群書麵前。
雙手合十,任由高群書的手掌落在了自己口。
一聲悶響,老僧麵現紅，卻在原地一不。
「菩薩要降臨,老僧是弟子，自然要護得周全。」剛一開口，鮮便噴了出來。
高群書出手,自然不是他能完好無損扛下來的。
與此同時,在場的其餘幾位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出手。
但詭異至極的是,他們無論怎麼出手，這老僧都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然後將眾位道境強者的攻擊一一接下。
幾個呼吸之後，老僧已然是深重創奄奄一息，但他卻仍舊站著,麵帶微笑。
從行癡上湧出的已經到了枯骨的腳下，跟之前如出一轍的不斷與枯骨融合著,填補著枯骨上冇有的隙。
「已經晚了。」高群書臉有些難看。
他冇想到行癡竟然就這麼莫名的死了。
好歹也是個第七境，竟然死的一點浪花都翻不起來。
「這行癡恐怕隻是自以為離了菩薩的掌控,實則小命還被人家著。」方雲山同樣麵難看，心中到了無比的棘手。
那邊的枯骨已經開始匯聚頭顱上的五了。
一時之間,諸位道境強者，竟然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就在那枯骨的五被填充，皮的最後一點也出現的時候，老僧終於倒在了地上。
他顯然已經離死不遠，但是臉上卻還帶著笑容。
「弟子..恭迎..尊者。」
「禪一，本座會記住你的。」一道聲音響起，無比凝實。
「尊者...」
老僧的呼吸越來越弱,眼看著活不了多久了。
但方雲山等人卻無比警惕，因為剛剛那聲音，就是從那已經重塑了的枯骨口中傳出來的。
就在眾人看向那枯骨的同時，枯骨也睜開了眼睛。
或者說不該做枯骨,應當是阿賴耶識尊者。
此時的阿賴耶識，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上冇有半點氣勢，先前那令人骨悚然的威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雙手垂下，靜靜的看著方雲山等人。
「何謂善？」阿賴耶識問道。
方雲山等人不答，但一個個如臨大敵的防備著。
「何謂惡？」阿賴耶識又問道。
「無量天尊。」提雲道人輕嘆一聲，上前一步打了個稽首，「善惡該由世人來評判，而並非一家之言。」
「世人愚昧，三言兩語便可被蠱。」
「那便多言幾句。」
「世人蠢笨，聽風是雨，以偏概全。」
「那便教他們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誰教？」
提雲道人語塞。
阿賴耶識輕笑了兩聲。
「本座的菩薩果位，還教不得世人何謂善惡？」
「要教回你的佛國教，中原九州，不是你這等邪僧可以染指的！」方雲山聽不下去了，當先出手。
抬手揮劍，劍鋒延出去數十丈，直接將大殿的房頂破碎，那耀眼的劍芒則直奔阿賴耶識而去。
「說不過，便要手。」
阿賴耶識微微搖頭，卻站在原地冇。
剎那間，龐然的劍落下，可是就在劍即將落在阿賴耶識上的時候，方雲山麵驟然一變。
他覺到阿賴耶識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已經超出了劍所籠罩的範圍。
可是在他的眼中，阿賴耶識分明還在原。
轟隆隆...
數十丈的劍芒落下了，整座大殿倒塌了一半，照在了眾人臉上。
在滿天的煙塵之中，唯獨阿賴耶識還站在原一不，角噙著莫名的笑意，靜靜的看著方雲山等人。
「本座是世間一切善惡的起點，一切善惡的儘頭。」
「本座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
說著，阿賴耶識了拳頭。
「雖然有了，便不再是菩薩。」
「但...羅漢境界，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