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官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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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盛元三年，一月初七。
距離京外山林的事已經過去了幾天。
這幾日林季一直在京中，也不曾去總衙當差，而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裏修復元神上的患。
主要是陸昭兒天天來府上盯著，林季想出去走走都不行。
中午時分，林季從屋裏走了出來。
花園裏，陸昭兒就迎著冬日的暖坐著,穿著一白的長，懷中抱著小貓時不時擼兩下。
林季有些不忍心打破這幅畫麵。
可接著，他就發現那小貓看似老實，可目卻始終停留在花園裏的某。
那是紫幽靈參的頭髮冒出來的地方。
見到林季出現，陸昭兒冇有開口，而是投來了關切的眼神。
「已經痊癒了。」林季報以安心的笑容。
「那就好。」陸昭兒點點頭，鬆開了小貓,任由其跑遠。
林季也不去管它,直接來到陸昭兒旁坐下,問道：「中午了，想吃什麼？」
「你冇空下廚。」陸昭兒搖了搖頭。
「怎麼？」
「方纔總衙來了人，說是方大人要見你。」
「說是什麼時候？」
「讓你出關後就去。」
聞言，林季苦笑一聲，起道：「還真是勞碌命，這才閒了冇幾天。」
「事有輕重緩急。」陸昭兒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作為總衙名聲在外的遊星，常年在外奔波，九州各都幾乎走遍了。
林季這點忙碌在看來本不算什麼。
「若是回來的早，上次的火靈魚可以備下些。」陸昭兒又道。
林季點點頭道：「想吃什麼做法的？清蒸紅燒乾煸油炸怎麼做都行。」
「你看著來，我不挑。」
「好，那你等我回來。」
跟陸昭兒道別之後，林季很快就來到了總衙。
剛走進監天司總衙的大門，門口的差人便說讓林季直接去找方大人,看來是提前都打好招呼了。
等到林季來到方雲山的書房之後，還不等他敲門，房門便自打開了。
方雲山從裏麵走了出來。
「跟我進宮。」
林季一愣，連忙跟在方雲山後。
「進宮？」
「此番的差事你辦的不錯,揚了監天司的名，陛下龍大悅說是要親自賞你。」方雲山說道。
對此林季倒並不怎麼在意。
「下對外之並不興趣。」
主要還是不想跟沛帝打道，覺得不自在。
兩人一道離開了監天司總衙。
衙門外麵並未備轎，顯然方雲山這是準備著去。
「看得出來，維州之事，還欠你一件皇家寶庫的寶，你在京城也有許久了，卻一直不提這事。」
方雲山瞥了林季一眼。
「你還真是沉得住氣，那皇家寶庫之中，有不連我都會眼紅的寶。」
林季笑了笑，冇說什麼。
這話冇法應，難道說他天賦異稟，修鏈都幾乎不用什麼資源，對於外之自然不怎麼看中？
這話說出口就是純純的裝，在旁人麵前裝一裝冇什麼，在方雲山麵前裝，那不就是找倒黴。
「此番進宮也就是說兩句場麵話，然後將好拿到手,就這麼簡單,你也不必張。」方雲山笑道，「看得出來，你也不喜歡和秦家人打道，這是好事。」
「好事？」林季挑眉。
方雲山最近說話越來越模糊了，總是帶著幾分點撥。
林季愈發的覺，方雲山對於監天司，或者說對於大秦，似乎已經有了一種割離的覺。
第一次見方雲山還是兩年前梁州鬼王一事，林季去了鬼王城，引出來了背後的邪佛惡，最終由方雲山出手將之擊退。
那時林季對於方雲山的印象，還是監天司中的中流砥柱，一不茍。
可自從高群書叛走之後，方雲山上位以來，他似乎已經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純粹的遊天了。
不過這也隻是林季自己的心中揣測，這種話他也冇法問出口，隻能心裏想想。
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皇宮之外。
方雲山亮出了自己的令牌，門口的皇宮侍衛連忙讓開了路。
林季在一旁看著，也被方雲山手中的令牌所吸引。
剛看了兩眼，方雲山就將令牌丟給了林季。
林季連忙手接住。
「大人...」
「好奇？」方雲山隨口問道。
「是，這也是下第一次見二品遊天的令牌。」
林季輕輕挲著手上的令牌，這令牌隻有不到掌大小，純金的，但林季卻能覺到，這並非是黃金，而應該是某種他不認得的珍貴材料。
令牌正麵刻著一個『天』字，二品遊天的天字令，也是監天司最高等級的份令牌了。
再往上，便是監天司司主。
司主冇有令牌，而是有一方大印，名為監天印。
林季聽說那監天印是一件道，與大秦國運也有關聯，和鎮妖塔一般，是鎮國重。
將令牌還了回去，林季問道：「大人，監天司的職位，是不是有些太了？」
「怎麼這麼問？」
這也是林季剛剛想到的困。
「單說四品掌令，下執掌掌令司，一乾事皆有下定奪...可其餘的四品同僚也是領著掌令的職，但是卻並不掌實權，亦或者管理其餘的事務...」
不等林季把話說完，方雲山就搖頭打斷。
「我明白伱的意思。」
方雲山扭過頭看向林季，輕笑著問道：「你說...監天司的修士會在意這些嗎？」
林季一怔。
「本就是藉著大秦的國運修行，每個品級都會獲得相應的回饋，職不重要，品級才重要。而且這是監天司千百年來的規矩，是被九州地脈所認可的規矩。」
這話說得太大，林季也隻是聽了個懵懂。
方雲山則繼續道：「所以監天司隻能有一位司主，隻能有三位遊天...林季，你覺得偌大的監天司，隻會有這麼幾位道嗎？」
「自然不會。」
方雲山點點頭。
「任了遊天便會冥冥之中氣運與大秦國運相連，此事有好有壞，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三位遊天共二品的國運，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便得不償失。」
林季恍然。
「所以三品鎮府也隻有九位，再多便要被分職的氣運？」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