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走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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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畫麵突然一變，林季發現自己又出現了一林之中。
旁邊的不遠是一條大河。
「梁河。」林季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位置，接著，他也猜測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很快的，他便又看到宋捕頭帶著年輕時的自己出現。
兩人一起去到了一葬崗旁邊，人手一把鐵鍬，開始挖墳。
片刻之後,兩人挖出了一，那渾青紫，看起來死了許久，連棺槨都腐朽了，偏偏毫髮無損。
「這是我第一次麵對妖邪，在宋捕頭的幫助下,我斬了那殭。」旁觀的林季默默想道。
事的發展也如林季記憶中的一般。
在費勁千辛萬苦弄死了那纔剛剛變不久的殭之後，小林子在補刀之前因果簿上留下了那殭生前的名字。
是在墓碑上抄下來的名字。
接著，旁觀的林季又看到了殭上的黑線消失，而自己上又多了一道金線。
畫麵再轉。
是一農舍之中，他手中著一道符籙，宋捕頭倒在了一旁。
「小林子，用符籙製住它！你隻有一次機會。」
這次兩人麵對的是一隻厲鬼。
符籙則是來自於已經死的青城派的妖捕。
林季靜靜的看著小林子拚了命將符籙激發，最終將那厲鬼製住。
如果冇記錯的話，這次之後，宋捕頭重傷，事後雖然痊癒了，但卻落下了病。
當看到厲鬼上的黑線變小林子上的金線之後，果然，眼前的畫麵又一轉。
接下來,林季便不斷的經歷著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有不事他都已經要記不清了，但偏偏眼前的畫麵卻分毫不差的喚醒了他腦海深的回憶。
宋捕頭死,他突破到養氣境，然後暫代青縣捕頭一職。
青城派新來的弟子不服他,兩人明爭暗鬥。
然後便是他幾次斬妖除魔之後，突破到開靈境，在給梁城傳訊之後，他正式為青縣捕頭。
林季又看到那跟他明爭暗鬥的青城派弟子死在了妖邪手上，他出手幫其報仇。
還有郭毅帶著綾音來到青縣衙，手中送來了青城派執事的舉薦信，而就在當天，縣裏出了大事，多虧郭毅在場才能解決。
看著樁樁件件事經過，林季突然神一滯。
「臥槽，這不會是走馬燈吧？我真要死了？」
不過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畫麵卻仍在繼續，而林季也逐漸發現，不僅僅是記憶裡的小林子，自己的周不知不覺的，也纏繞了許多金線。
除此之外，也有不黑線連接著自己，這黑線憑空而來，他看不明白。
很快的,便到了梁城鬼王、京中鎮妖塔、維州宗。
終於，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了慶老二被自己一劍斬殺的時候。
驟然之間，眼前的畫麵破碎。
林季卻發現自己還是意識形態，但腦海中卻多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心念一，他猛地睜開眼。
這一次，不再僅僅是意識了，他已經作為自己的元神而醒來。
元神林季來到腦海之中，他終於能到自己的。
「五臟六腑的傷勢好了大半，右臂的經脈卻還是破碎的狀態，看來要費些功夫了...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檢查過自己的傷勢之後，林季又看向自己元神的四周。
先前那似夢似幻的畫麵中，那些金線與黑線，也一併出現在了元神的周圍。
元神林季手，到了其中一條金線。
頓時，他腦海中泛起了關於這條金線的事，那是一隻怪鳥，名為姑獲。
「金線就是我的功德嗎？所以這是功德金線？」林季有些明悟了。
他嘗試著去那遠比其餘金線壯大數十倍不止的兩條金線。
一條代表著鎮妖塔，一條代表著維州宗。
「果然，這金線就是功德，也是我每次在因果簿上添上名字之後，修為的饋贈與奇遇饋贈的來源吧。」
明明這些東西冇有人告訴林季，但是林季卻偏偏理解了。
「難怪我修為低微的時候，每次天道饋贈之後，第二天都會有奇遇...是我修為太低，天道的饋贈太多了，難以全盤接下，所以才以奇遇的方式出現。」
「怪不得修為高了之後，這所謂第二天的奇遇就時有時無了。」
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林季，可如今他卻莫名的明白了緣由。
這種猜測冇有任何據，但他偏偏相信這就是事實。
「因果也是道。」
林季抬手，了其中一條黑線。
他約看到了一隻妖。
「是我之前在京郊的林中，順手斬殺的大妖嗎？它是無辜的？」林季微微挑眉。
然後他又看到，那大妖臨死之前似乎做了什麼，引了天地間的靈氣。
「看來是某家妖族的孩子，臨死前將我的資訊傳回去了...所以我這是惹上了某位妖王？」
這件事林季倒是不放在心上，立場不同，偶有無辜死在劍下也不可避免。
「這便是因果，金線是功德，黑線就是罪孽了。」林季恍然。
又嘗試了周的金線與黑線之後，林季明悟了更多。
「知其因便曉其果，是因果道。」
「知其果而了其因，也是因果道。」
「順應天意，替天行道是功德，是善因善果。」
「逆天而行，徒生殺債是罪孽，是惡因惡果。」
中喃喃自語著，當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看到元神周圍縈繞著的金線融了元神之，黑線也同樣如此。
黑與金混合著，在元神之中遊盪著。
「原來早在我煉的時候，就已經走在了道的路上。」
「原來因果簿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道圖，隻是這道圖明顯不是道修士留下來的，而是更高境界的人。」
「第九境？第十境？甚至傳說中的仙人？」
林季想像不到，能將自己的大道化作因果簿的人，該是怎樣的修為。
但這絕不是道乃至於道修士能做到的。
「不過無論如何，因禍得福，我倒是找到了自己道的方法。」
「要麼積攢功德因果，水到渠。」
「要麼乾脆徒增殺孽，借罪孽道。」
林季視自己的元神。
那些十年來積攢下來的金線與黑線，已經填滿了元神約莫五分之四的程度。
「無論是什麼樣的因果，善的惡的，隻要將我的元神填滿...想來我便能借因果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