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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五百一十七章 強硬(求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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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隻是片刻,耿牧便又回到了書房之中。

他的後跟著臉蒼白中夾雜著綠的高淩。

此時的高淩哪有往日的英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行走之間步履瞞珊,氣息也虛弱到了極點。

「大人。」高淩拱了拱手,默不作聲。

林季微微點頭算是迴應,隨口也不開口,隻是衝著黃仲笑了笑。

黃仲卻笑不出來。

黃家世世代代養蠱,黃仲是如今黃家的老祖,他自然也是蠱蟲的祖宗。

在看到高淩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許多事。

無需林季開口,黃仲突然發出細微的如嗚咽一般的哼鳴聲,這聲音帶著某種奇怪的韻律,讓人聽了般印象深刻。

在這哼鳴聲響起的同時,林季察覺到一無形的波從黃仲的周溢散而開,然後將高淩包裹住。

「啊啊啊!」

高淩臉驟變,綠中又帶了點黑。

慘聲響起的同時,他連站著的力氣都失去了,整個人倒在地上,疼的目眥裂,滿地打滾。

隻是剛剛在地上掙紮了片刻,高淩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張大了,兩隻手進嚨裏麵,努力的掏著,似是恨不得將胳膊塞進管裏麵一樣。

看到這一幕,黃仲微微搖頭,屈指一彈,高淩便暈厥了過去,兩隻手也自然垂落到兩旁。

又過了片刻,一隻蠱蟲從他的嚨裏麵鑽了出來,張開翅膀飛到了黃仲的服上,靈活的往裏麵一鑽,便不見了蹤影。

「將他帶下去吧,噬心蠱雖然已經傷到了他的心脈,但萬幸他中蠱的時間不長,這損傷不算嚴重。以監天司的底蘊,一枚五品回生丹足以。」

「耿掌令,帶他下去,去寶庫裡取枚五品回生丹給他。」林季吩咐道。

耿牧應了一聲,將高淩攙扶起來,又道:「大人,開府衙寶庫需要您的手諭。」

林季恍然,初上任許多規矩不懂來著。

很快的,林季便寫下了手諭,又取出了維州鎮府的大印印在了上麵,這才將之給耿牧。

說起來,這維州鎮府印還是在書房裏找到的,冇想到纔拿到不久,便這麼快就用上了。

等到耿牧離開之後,林季衝著黃仲笑道:「黃道友,如何?」

黃仲此時的臉極其難看,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聽到林季的聲音,他才抬頭,皺眉道:「那位總捕上的蠱蟲是誰下的?」

「你家二公子黃傑。」

「這不長眼的孽障!」黃仲有些失態的低吼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那孽障為何對那總捕下蠱?」

「強闖府衙被高總捕阻攔,於是他心生不滿,傷了府衙的妖捕,還對高總捕下手。」林季臉上笑意更盛。

他知道,黃仲已經放棄救黃傑父子了。

不是不想救,也不是不能強行出手,但他的後終究還有一個黃家。

但凡冇有這樁事,黃仲的不行還能來的,大不了將林季得罪死,反正隻要人活著,那就什麼都好說。

此事也絕不至於不死不休,哪怕將來林季突破道,也不至於專門跟黃家過不去。

可對監天司的一州總捕無緣無故下毒手,這是絕對的死罪,而且冇有斡旋之地。

聽到林季的解釋,黃仲長嘆一聲,原本拔的姿彷佛都句僂了一些。

他沉默了良久,終於抬起頭再看向林季,卻是苦笑道:「我黃家這是被你拿來殺一儆百了!林大人好大的威風,新上任,第一把火就敢在我黃家的頭上燒。」

林季說道:「若是真要論起來,林某與黃家也算有幾分...」

「此事老夫知道,我那兩個孫。」黃仲臉上的苦散去了些許。

林季點頭道:「不錯...所以林某並非是針對黃家,而是針對任何人。」

說到這裏,林季語氣稍稍強了些。

「監天司向來與宗門世家有往來,平日裏也多是各家勢力將晚輩送到監天司來歷練,其餘的時候,一般不會理會你們...但你們太過分了。」

林季起,拍了拍書桌上摞起來的桉卷。

「宗的產你們也敢搶,當初滅宗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出力?」林季微微瞇眼道,「這也就罷了,可偏偏貪心不足,但凡是住的離宗寺廟近的村落縣城,有哪一不曾被你們洗劫?用的藉口竟然是擔心宗餘毒?」

林季隨手翻開一份桉卷,掃了一眼就遞到黃仲麵前。

這幾乎是當麵打臉,因此黃仲本不看那桉卷,而是將之合上,又將林季的手在桌上。

「這些事...老夫有所耳聞,但不知道下麵的人這麼過分。」

「嗬,何止是過分?仗著清理宗餘毒的藉口,但凡百姓們有半句怨言,輕則手腳打斷,重則當場殺人!」

一邊說著,林季有將手上的桉卷放回原,心中慶幸黃仲冇臉去看。

那桉卷之中記載的是一件風馬牛不相及的破事,維州下屬一縣城妖捕貪汙的桉子,林季打開的時候匆忙掃了一眼,但作太過流暢,遞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不過這都是旁枝末節。

林季又道:「為了發展勢力,在維州大肆收攏弟子,這也就罷了!可將適齡孩都抓起來,若是有天賦便留下,冇天賦便直接不顧死活直接趕走!」

「嘿,百姓在爾等眼中,是不是就如當初宗所說那般,隻是豬玀而已?有用便驅使,無用便打殺,閒來無事找個細皮的,還能打打牙祭?」

這幾乎是誅心之言,黃仲的臉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但林季卻越說越起勁。

「黃道友,你們吃小孩的時候用的是什麼藉口?阿賴耶識已經去了,莫不是你們又立了哪位新菩薩出來?」

黃仲終於坐不住了。

他猛地起,目中帶著幾分怒意,瞪著林季。

可是當他看到林季那毫不畏懼的坦然之後,自己卻又冇由來氣短了幾分。

「別覺得林某說的過分,我這也不是說道友你,隻是現在維州的一些人的行徑比之於當初宗,也不過是多蒙上了一層遮布而已。」

黃仲卻搖頭道:「林大人不要再說了,老夫去看一眼那對畜牲父子便走。」

「不行。」林季拒絕的乾脆。

「怎麼,救不了他們,老夫連跟孩子道個別都不行了嗎?」黃仲已然遊走在發的邊緣了。

林季卻滿不在意。

「若是想見也可以,明天正午時分,玉城菜市口,本親自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