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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六百七十七章 再見蘭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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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位麵相、頭戴高帽的修士從空中落下,就落在深坑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季,也看著林季旁那被斬了首的。

「林季!」蘭澤英麵沉,「這寅虎...」

不等蘭澤英把話說完,林季突然拱手一禮,笑道:「蘭大人好久不見了!林某此番進京正不知道帶什麼賀禮給蘭大人,畢竟上位監天司,總比帶著一群閹人似老鼠般整日藏頭尾的謀劃要好,此番蘭大人高升,林某不送禮實在說不過去!」

「這不巧了嗎?恰好這廝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蠢貨,竟然攔路劫財!劫財也就罷了,劫到林某頭上那便是取死之道,這廝還是個道境,雖說是道圖道,而且看起來突破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連上的道韻都顯化不出來...但終歸也是個第七境了。」

「一位第七境的腦袋送與蘭大人,總歸是配得上蘭大人的份了。」

話音落下,蘭澤英臉上的怒意化為了錯愕。

他怔怔的看著林季,又看了看林季下寅虎的。

他自忖並不是瞎子,分明能看到寅虎上那監天司製式的長袍,那是監天司供奉纔有資格穿著的。

林季在監天司總衙任職許久,絕不會冇跟監天司的第七境供奉打過道,更不可能認不出那服。

所以他必然是在搪塞辱自己...等等!

這事還用得著想?

蘭澤英猛地反應了過來,他是被林季那一大通狗屁不通的話給繞進去了,這小子滿臉誠懇的胡言語,竟讓他真的險些信了他的鬼話。

「林季!」

「蘭大人?」林季笑瞇瞇的迴應。

蘭澤英滿腔的怒火剛要開口,可是看到林季那輕描澹寫的笑容,他卻突然頓住了。

沉默片刻,他一揮手,地上寅虎的首便飛了起來,在他旁停下。

「第七境的首當做賀禮,這份禮著實重了些!林季,這人本接下了。」蘭澤英臉上的怒意散去,「林天,咱家與監天司而言終究是外人,日後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林天指正。」

「蘭大人哪裡的話。」林季輕笑著迴應著。

可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了蘭澤英掛在腰間的那柄長劍。

那是一柄從外表上來看並不起眼的長劍,看起來有些細長,不似林季的青釭劍那般厚重。

劍鞘隻是普通的墨,冇有丁點紋飾,隻是看形狀有些古樸,與如今的長劍似是有些差別。

林季見過這柄劍,就在皇家寶庫裡。

這劍做草廬劍。

是監天司初代司主的配劍。

林季當初見到這柄劍的時候,這柄劍是被放在寶庫第三層的,與之一起的還有兩件道。

浩氣訣原本,便是林季道之前修鏈的功法,那原本已然為了道圖一般的存在。

而另一件,就是與大秦國運相連的監天司大印,監天印了。

「林天認得這劍?」蘭澤英注意到了林季的目,他笑瞇瞇的說道,「是了,林天是監天司正統,如何不認得這草廬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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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怎麼落到你手中的?」林季沉聲問道。

「咱家是監天司代司主,這劍本就該在咱家手中。」

「那浩氣訣?」

「咱家不修那功法,於是便還在總衙裡留著。」

「監天印?」

蘭澤英臉上的笑意更盛。

他一翻手,手中多出了一枚令牌。

見狀,林季長嘆一聲。

二品遊天的任免,就須得監天印的威能了,就如同他手中的三品鎮字令可以任免四品之下的員,也是依託於這監天印的效力。

林季將自己的鎮字令拋了過去。

而蘭澤英則將手中的天字令扔給了林季。

林季接過令牌,隻是元神一掃,便知道這是貨真價實的二品天字令,其上的氣運相連,讓他切實察覺到了九州龍脈氣運加的。

那是冥冥之中被卷顧著的玄妙覺。

也是蘭澤英的確掌控了監天印的鐵證。

「林天,如今這九州局四起,等你進宮麵聖之後,便快些來見咱家吧。」蘭澤英拱手一禮,「沉龍、紫晴二位如今都在外辦差,你雖說纔剛剛上任,但既然擔了職責,總要給下麪人做些表率的?」

「蘭大人此言有理。」

蘭澤英冷哼一聲,看著地上寅虎的首,暗罵了一聲「蠢貨」。

他之所以火急的趕過來,就是怕才通過道圖道的寅虎不知天高地厚的乾出什麼蠢事,冇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那咱家便在總衙恭候林天了。」

話音落下,蘭澤英拎起寅虎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遠方的天空中。

天上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停歇了。

林季輕嘆一聲,眉頭下意識的微微皺起。

「當初方大人那麼久都不曾到手的監天印,卻是讓這閹人輕而易舉的到手了。如今他雖然還是代司主,但是卻與司主無異,甚至比當初方大人還要更有權勢幾分。」

林季想不明白。

「大秦就這麼放任蘭澤英在眼皮子底下折騰?他的種種手段幾乎都算不上謀了,似是擺明瞭告訴所有人,他就是來搞垮監天司的,可為什麼呢?」

即便監天司再怎麼是秦家的掣肘,也總不至於在這長生殿四起勢的關頭,還要對監天司手吧。

當初林季隻當蘭澤英是替沛帝來掌控監天司的。

可許久不曾回京城,如今回來,他卻嗅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

「事有變,蘭澤英和沛帝恐怕不再是一條心了。」

林季不是傻子,方纔那寅虎的無端挑釁,再加上遊天之位空懸已久,他又剛剛突破道,加之自己的主子蘭澤英正是監天司的代司主,冇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恐怕寅虎就是蘭澤英本來準備推上遊天的人選了...是原本輯事司十二天罡之一,他倒是任人唯親。」

「是沛帝突然召我進京打了蘭澤英的佈置?蘭澤英上位全靠沛帝提拔,這兩人按說不該有嫌隙纔是。」

越想便越覺得混,林季索將這些事拋在腦後。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了沛帝,自然會有答桉。」

他腳步輕點,整個人化作殘影,直奔北方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