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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六百七十九章 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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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深夜,林府。

鼕鼕冬。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方安就在門房中歇息,聽到敲門聲,他連忙起打開了正門旁邊的側門。

「這麼晚了,誰啊?」

一邊著眼睛,方安一邊看向門外,接著他就被嚇了一跳。

門外的是宮裏的太監。

「公公何事?」方安連忙問道。

「陛下宣林大人進宮。」

「何時?」

「現在。」

話音落下,也不等方安迴應,那太監轉便上了馬車,很快就消失在夜之中。

方安也不敢耽擱,連忙來到林府的後院。

隻是剛踏過拱門,他就看到林季坐在花壇邊上,手旁還放著一壺酒。

「老爺...」

「我知道,此事你不必理會,下去歇著吧。」

方安神一滯,頓時明白這是老爺神通廣大已經聽到方纔門外的靜,因此躬行禮之後,便退下了。

等到方安離開之後,林季拿起手旁的酒罈猛地灌了一口,直至其中再也倒不出一滴纔算罷休。

「這酒寡澹,不好喝。」

這是方安傍晚去備下酒宴時城中酒樓送來的,滿桌的佳肴此時還都在餐廳的桌上擺著,可是早已經涼。

林季來到餐廳,又打開了一壺酒灌了口氣,隨手了一片片的薄厚均勻的白,沾了沾蒜泥和醬料後塞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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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了片刻,他眼睛微亮。

「取得是豬屁上的三線,該做纔是。這地方的雖然也是五花,卻七瘦三,恰到好,這家的師傅講究。」

忍不住又了幾片白下肚,林季終於放下酒罈,將沾了些油膩的手在服上了,這才走出餐廳,又一路向外,出了林府。

「這個時候召我進宮,未免太不合常理了些。」

帶著幾分疑,林季很快便來到了宮外。

在宮門早有太監候著,不等看守宮門的將領詢問,那太監便早早迎了上來,然後一躬到底。

「是林天吧?陛下等候多時了。」

「勞煩公公帶路。」

「應該的。」

跟著這太監一路進宮,過了常華殿平日裏上朝的地方,又過了太華殿沛帝的書房。

最終,林季被帶到了花園之中。

這還是林季第一次踏足大秦皇宮的深。

帶路的太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而林季也已經看到在涼亭中候著的那道有些孤獨的影。

相隔甚遠,沛帝便主起朝著林季招手。

這副模樣不像是君王麵對臣子,反而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久別重逢一般,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林季到了幾分詫異,卻也不願失禮。

他腳下快了幾步來到沛帝麵前,衝著沛帝微微躬。

「遊天林季,見過陛下。」

話音還未落下,林季突然看到沛帝靠近自己,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帶著幾分親說道:「你我是一家人,這裏又冇有外人,何必這般拘束?且坐,朕..我今晚要與你好好說說話。」

一邊說著,林季已經被帶著坐下,就坐在沛帝旁。

坐下之後,沛帝卻又起,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要替林季斟酒。

「今晚我將宮都打發走,卻是冇人伺候著了。不過想來你也不是喜歡被人伺候的。」沛帝推開了林季想要阻攔的手,親自為他斟滿了一杯酒。

「隻此一次,接下來你便自己倒酒吧哈哈哈。」

沛帝放下酒壺,看著林季那有些無所適從的模樣,愈發的覺得有趣。

聞言,林季端起酒杯敬了敬,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沛帝也給足了麵子,同樣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之後,林季這才問到:「陛下這麼晚召臣前來,便是為了喝酒。」

「是,也不全是。」沛帝微微搖頭,臉上的表收斂了些,「不過那都是後話了,先不醉不歸,有事明日再議。」

說著,沛帝又拿起酒壺。

可這一次,林季卻抬手,帶著幾分僭越,按在了沛帝的手背上。

「陛下,臣何德何能能與陛下同飲?」林季輕聲說道,「還陛下開門見山吧,莫要再讓微臣心中惶恐了。」

聞言,沛帝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酒壺。

「你林季也會心中惶恐?」

「麵對九五之尊,誰人敢不惶恐?」

「你敢將手在朕的手上,這卻不像是惶恐之人的所作所為了。」沛帝輕嘆一聲,「林季,是不是在你等道修士眼中,我這大秦的帝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微臣不敢,修為再高也是九州臣民,陛下為九州之主,林某如何敢...」

「盤龍山,九龍台。」

不等林季把話說完,沛帝突然開口說道。

林季一愣,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朕上了一趟盤龍山,看了看我秦家的龍起之地,見了見我那常年在山上的爺爺,說了一些話,也捱了一頓訓。」

「微臣不明白。」林季一頭霧水,但他也明白,沛帝似是真的要開門見山了。

沛帝再一次拿起酒壺,這一次卻直接對著壺灌了一口。

他有些放浪形骸的用袖子了,隨後咧一笑,換了個話題。

「讓蘭澤英主監天司,是朕貪心,妄圖掌控監天司,過去千年的秦家先輩不敢做的事,朕做了,於是九州便了起來,長生殿也看到了機會。」

「如今朕明白了,想要撥反正,首當其衝的便是監天司。」沛帝繼續說道,「隻有監天司依然是曾經那個監天司,這九州才能太平,可惜如今閹黨的手得太長,再想斷了他們的爪子,卻是為時已晚了。」

「陛下想說什麼?」林季皺眉問道。

「朕召你進京,就是希你像曾經的方雲山一般,擔起監天司的擔子。你怎麼做朕不管,隻要能製衡閹黨便足夠了。」

聞言,林季想都不想便起。

「若是為此,陛下恐怕找錯人了。」

「怎麼?」沛帝挑眉。

「林某不似方大人那般在監天司威極高,也不似方大人那般修為絕強,林某不過是區區道境初期,斷然擔不起這般重擔。」

沛帝並不覺得意外。

「早知道你是疲懶的子,你不願扛鼎我也早有預料。」

話音落下,沛帝起了個懶腰。

「你不願與朕親近,朕也不強迫你...但林季。」

「臣在。」

「今晚的話是朕的親口言,哪天你改變主意了,再進宮來便是。」

頓了頓,沛帝長舒一口氣。

「至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朕與你...與你後的方雲山是一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