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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七百三十七章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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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正文卷第七百三十七章絕蘭澤英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恢復了以往冰冷的模樣。

隻是他眼中卻燃著怒火無發泄,最終也隻是慢慢停歇。

「亞父.錢明!還是如以往一般,總要將人辱得無地自容纔算罷休,以前我是個孤兒他便如此,如今我是監天司司主,道境修士,他還是如此!」

「將他殺了?不行他是道後期,憑我還不夠,我手下也無人可用。」

蘭澤英麵苦笑。

他這監天司司主說起來名頭響亮,可實際上就是桿司令而已。

除了他從曾經輯事司帶來的那群元神修士,他再無可用之人。

監天司原本的供奉一個個奉違,明麵上似是聽他號令,實則領個差事便不見了蹤影,再無迴音。

別問,問就是在辦差,差事麻煩,連命都險些丟了。

什麼時候回去?嗯.看吧。

供奉皆是如此。

至於監天司下麵的掌令與遊星們,雖然也有倒戈過來的,可元神修士是厲害,但在第七境麵前,終究還是有些不夠看了。

思來想去,他終究隻能輕嘆一聲,將此事暫時放下。

辱而已。

他這些年已經過了太多屈辱,他口還在作痛,當日方雲山那睥睨的一劍,讓他時至今日都無法恢復全盛。

「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蘭澤英輕輕搖頭,「做了人家的狗就要聽話,雷霆雨都要著。」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大人,梁州鎮府宋啟明求見。」

蘭澤英默然片刻,起道:「人到哪了,我親自去迎。」

「還在前堂。」

「知道了,你下去吧。」

總衙,前堂。

宋啟明到此不過等候了片刻,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響起。

原本他還以為隻是遞話的閹人回來了。

直至他看到蘭澤英邁進大堂之中,他下意識瞪大了眼睛,連忙起。

「下怎勞司主大人親自來迎。」

蘭澤英腳下快了兩步,上前按住了宋啟明的肩膀,將他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啟明,坐下說話。」

一邊說著,他角帶笑坐在了宋啟明旁。

「啟明此番進京,所為何事?」

「大人,還是梁州那妖王.」

蘭澤英麵不改,迴應道:「先前不是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總衙供奉都不在京中,這邊不出道境修士去梁州斬妖。」

宋啟明並不覺得意外,此番他來總衙見蘭澤英,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也是找個進宮麵聖的由頭。

如今聽到蘭澤英再次拒絕,他也冇什麼好遲疑的,直接起道:「既然如此,司主大人公務繁忙,下便不打擾了。」

宋啟明起行禮,隻是還不等他邁開步子,就又被蘭澤英拽住了手腕。

「別急,且坐。」

宋啟明微微皺眉,但終究是不想反駁蘭澤英,並非因為他是道,而是因為他是司主。

而等到宋啟明再次不得不坐下之後,蘭澤英端起桌上的茶碗,卻也不喝,隻是拿在手中。

「朝廷與監天司各行其是已有千年,大秦不得乾涉監天司的事,這是千年以來的規矩。」

蘭澤英說起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全然隻當不知道自己上位是沛帝乾涉。

宋啟明微微抿,冇有吭聲。

蘭澤英繼續道:「若是你進宮見到陛下,說我監天司部積弊,連斬妖都騰不出人手,你說朝廷會如何看我監天司?」

聽到這裏,宋啟明忍不住了。

「那便眼睜睜看著梁州百姓因為妖王肆而家破人亡?大人,總不能為了這點名聲而放任百萬百姓顛沛流離吧?」

「這點名聲?」蘭澤英挑眉道,「當朝左右兩位丞相都極力推舉廢除監天司製度,類似的話近兩年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之上了。」

「以往倒還罷了。那時九州安穩,監天司威信尚在,誰招惹了人間,不日便有道境出手,天涯海角也要將之斬殺。」

「可如今呢?天下九州已其五,監天司的人手已經捉襟見肘了,此時若是再讓那兩位重提廢除監天司之事,你說陛下會不會當真?」

「宋啟明,你說若是陛下真的當真了,他一言九鼎說要廢了監天司,到時候.你!我!監天司眾多同僚們又該如何自,將來又該何去何從?」

蘭澤英頓了頓,喝了口端了許久的茶水。

「相比之下,梁州的百萬百姓又算得了什麼?百萬?青州兗州兩州之地被黑雲劫肆,死傷何止萬萬生靈?那又算得了什麼?隻要監天司還在,總能還九州一個朗朗乾坤的。」

聽聞此言,宋啟明麵無表的起,躬到底之後,一言不發便向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猛地又頓住,因為他到了一無形的力量將自己周圍籠罩。

是道境的手段,是蘭澤英出手了。

宋啟明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蘭澤英。

「下敢隻進京,便不怕丟了命,司主大人若是想出手」

「你進了京,便不必死了。」蘭澤英同樣起來到宋啟明麵前。

隻見他手一翻,手中頓時多出了一枚令牌。

看到這令牌,宋啟明瞳孔微。

「遊天的天字令?」

「梁州之事就此作罷,也不用你去管。你對展乘風說在其位謀其事,既然謀事不,那就換個位置,監天司二品遊天,如何?」

宋啟明說不出話來。

他怔怔的看著那天字令,看了片刻又挪開目,轉而第一次直視蘭澤英。

「遊天之位何等重要,是監天司監察天下的本,一位遊天可以調三位總衙供奉,其本也是道境中的頂尖人,這便是四位道了!這般權柄隻要點心思,天下間八的門派勢力連反抗都做不到。」

「進京之前,下還想著,即便監天司千年以來積弊難除,但總歸是樹大深,重癥用猛葯,總不至於病膏肓無藥可救。」

宋啟明長嘆一聲。

「可如今看到這天字令如兒戲一般被司主大人遞出來,遞給我這個區區日遊修士,我便突然明白了。」

「司主大人,告辭。」

話音落下,宋啟明轉就走,而這一次,蘭澤英也冇有阻攔。

他靜靜看著宋啟明離去的背影,然後又收回目,隨手將天字令扔在了茶桌上。

看也懶得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