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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我獨走 作品

第八十七章 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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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儒了臉上的細汗,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問的是...?”

“你說呢?”林季微微瞇眼。

“是是,下明白。”馬儒連連應聲,“大人問的應當是縣裡的百姓為何各個萎靡不振?”

“嗯。”

“此事我也說不清楚,讓縣裡的捕頭來說吧。”

見林季並未阻攔,馬儒連忙喚來衙役吩咐了兩句。

冇過一會,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壯漢便出現在了後堂之中。

“山遠縣捕頭常懷,見過總捕大人。”

常捕頭躬行禮之後,目又落到了陸昭兒上,遲疑著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陸遊星。”林季隨口介紹道。

“遊星?”常懷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監天司下麵當差的,哪個不知道遊星的威名?平日裡見不到也就罷了,若是見到了,那必然是出了京裡都在關注的案子。

常懷再度行禮之後,才低聲問道:“敢問林大人,陸遊星,可是山遠縣要出什麼大事?”

陸昭兒懶得理會,隻是看向林季。

“與你無關。”林季懶得廢話,直言道,“縣裡百姓們,怎麼回事?”

一邊說著,林季微微瞇眼,又用神識暗中探查了一番縣衙的況。

可結果卻大出林季的預料。

“咦?怎麼連你們也是如此?”

林季起,來到馬儒與常懷麵前,近打量了半天,在驚異道:“一個第三境修為,一個有職在,被大秦國運護佑...怎麼連你們都一副氣缺缺的樣子?”

“這...”常懷苦笑了兩聲,“大人應該也看出來了,是縣裡有邪祟惹事。”

林季坐回到位置上。

“細說。”

常懷點頭道:“此事已經有近一個月了,但那怨娘並未害人命。”

“怨娘?”林季一挑眉,看向陸昭兒,“你可曾聽說過?”

“不曾,鬼怪誌異中也未曾記載。”陸昭兒答道。

常懷則說道:“大人,這怨娘,來自於我們山遠縣中的傳說。”

林季看向常懷。

“山遠縣民風保守,縣裡的各家各戶,都不喜歡與縣外的人來往,婚喪嫁娶都在縣中,有外人。”

“大概在一個月前,縣裡蔣家的公子蔣長青帶回來一個子,要與其完婚...但在婚後的第二天,那子便得了急病死去了。”

“第二天就死了?”林季冷笑一聲,這事冇鬼纔怪了。

林季示意常懷繼續說。

“我們縣裡有傳說,說是外嫁的子,進了山遠縣之後,若是在縣裡夭折,鬼魂會化為怨娘,給縣裡引來報復。”

“那怨娘是如何報復的?”林季頗有些好奇。

一個月了都冇死人,卻把全縣的百姓都搞得氣喪失。

這是什麼奇怪手段。

常懷聽到林季的話,卻下意識看了一眼陸昭兒,有些難以啟齒。

“直說!”陸昭兒說道。

常懷苦笑道:“春夢。”

“春夢?!”林季的聲音猛然拔高。

一旁的陸昭兒卻紅了臉。

常懷點頭道:“是,縣城裡的男人隻要睡著,必會做春夢,夢裡的子看不清長相,卻極儘婀娜,讓人夜夜都睡不安穩。”

“又不死人,這事不算壞吧?”林季挲著下說道。

“下流。”陸昭兒瞪了林季一眼。

林季充耳不聞。

“大人,一次兩次倒也罷了,可夜夜如此,誰也頂不住啊。”常懷無奈道,“每天醒來,都會渾虛弱,氣喪失,這般下去說也要折壽啊。這還是我,換做那些百姓...”

“這倒也是。”林季瞭然,什麼事都有個度,過了隻會反其害。

“這麼久了,為何還冇解決?”林季接著又問道。

“我們也想去解決這個事,可是一直不清頭緒,這不拖到了現在。”

“一個月都冇解決此事,為何不上報梁城?”

“我也想過上報,可那會梁城不是也自顧不暇,況且...”常懷有些心虛。

“況且還冇鬨出人命是吧?是要死了人纔會引起重視嗎?”話說到這裡,林季知道追究下去也冇什麼用,直接站起,說道,“此事你說是因為蔣家而起?那便帶路,去蔣家走一趟吧。”

常懷連忙應是。

...

跟著常懷,林季和陸昭兒一道來到了山遠縣蔣家。

山遠縣不似青縣,因為保守閉塞,縣裡大戶人家不多,蔣家正是為數不多的大戶人家之一。

進了蔣家,蔣家家主蔣鬆已經在堂中候著了。

約莫六十齣頭的年紀,頭髮已經花白了,黑著一張臉。

不等林季開口,蔣鬆便冷聲道:“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不必再問了!”

他顯然已經知道常懷來這裡的目的。

常懷低聲道:“老蔣,這是梁州的總捕大人。”

外人不曉監天司中的職,因此總捕的名頭,比遊星還要響亮一些。

但蔣鬆卻仍舊黑著臉。

“老夫又冇犯法,隻是家中出了混賬事罷了!怎麼...梁州的總捕大人,也要管老夫家裡的家事嗎?”

常懷有些無奈的看向林季。

林季則直言道:“你們的家事我自然管不著,可此事已經影響了整個山遠縣,早已不是你們一家的家事。”

“那又如何?”

林季瞇著眼睛,緩緩道:“你若是不配合,我便以邪祟同黨的名義將你們抓了,殺幾個,剩下的全部發配,如何?”

陸昭兒下意識看了林季一眼,眼中帶著幾分意外。

“你敢?”蔣鬆一下子站了起來。

林季隻是冷笑,笑容中的威脅濃鬱到了極點。

蔣鬆沉默了良久,終究還是怕了。

“此事...是家門不幸。”

蔣鬆看向一旁的下人,擺手道:“去將那不孝子出來。”

下人轉離開。

冇過多久,一個頗為俊郎的年輕人便走進堂中。

他便是蔣長青了。

蔣長青出來之後,微微低著頭,佝僂著子,一副畏畏的樣子。

下人剛剛顯然已經在後麵待了一些事。

因此蔣長青在對著蔣鬆行禮之後,便直接看向了林季。

“大人,我那妻子染病而死,此事冇有別的蹊蹺了。”

林季皺眉,正準備再問。

蔣長青卻又道:“再說了,已經嫁蔣家,是死是活也是我們蔣家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

蔣鬆也在一旁冷聲道:“聽到了嗎?事就是如此!如今這縣裡的怪事,是不是所為都還不知道!”

聽到這話,陸昭兒想開口問,但是卻被林季按住了胳膊。

“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

林季起就走,陸昭兒和常懷也跟在後麵。

出了蔣家之後,陸昭兒才問道:“你剛剛怎麼不讓我說話?蔣家明顯在藏些什麼。”

林季搖頭道:“蔣家人要是肯配合,也不至於這麼久了常捕頭都理不出頭緒。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總得將證據擺在桌上,話纔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