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之神 作品

第4812章

    

-“小叔叔,你說,這匈奴突然偷襲,是不是與真龍教有關?”

也不怪祁昀玉會這樣想。

從上一次南疆一事中,就可以看出錢斌背後的主子是真龍教的人,恐怕很多時候,錢斌都是聽從真龍教的意思。

而且真龍教一直對大齊心有怨恨,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要與大齊皇室作對。

之前他既然能鼓動南疆對付大齊,如今也很有可能勸說匈奴違反時間規律提前攻打大齊。

若當真是這樣,錢斌的目的,恐怕就是想要大齊在這一仗之中慘敗,讓大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倒塌。

其心可誅!

祁皈雖然冇有回答祁昀玉的話,但是看他的神色,也能明白祁皈是同意祁昀玉的看法的。

甚至祁皈想的更遠一些。

依照真龍教對大齊的憎恨,當真要利用匈奴的話,更應該選擇在秋季。這樣才能對大齊照成更大的傷害。

但此時匈奴進攻,恐怕是有什麼突發的事情,打亂了他們的機會。

而這個突發的事情,祁皈合理猜測,是因為他們前往了北澤鎮。更或者,是他派去北澤鎮的人,還是被真龍教的人發現。

這般想著,祁皈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撚了撚,眼中的神色也暗沉下來。

“小叔叔,你說此次派哪位將軍去更好,且不會引起朝堂的反對。”

還是他的能力不夠,纔會被朝中的某些大臣所牽製。尤其是錢斌,如今更是一家獨大。但……他此時還無法懲戒錢斌。

聽見祁昀玉的話,祁皈回過神來,側目看向一旁情緒有些失落的祁昀玉。

他微微抬手,將手放在祁皈垂下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祁昀玉低垂著頭,感受著頭頂的輕柔的力道,猛地睜大了眼睛,隨後又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祁皈感受著手下柔軟的髮絲,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絲彆樣的情緒。

他在祁昀玉頭上流連了片刻之後,才心懷不捨的將手從祁昀玉的頭頂拿下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今日回去好好洗漱一番,早些歇息。若是有事,我自會去尋你。”

等到感覺到頭上的手離開之後,祁昀玉才緩緩睜開眼睛。

若是此時祁昀玉抬頭,那麼祁皈便能看見,祁昀玉眼尾出現了一抹豔麗的紅暈。那紅暈襯得祁昀玉那雙眼睛越發的好看,甚至給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絲曖昧。

而將全幅心神放在頭頂的手上的祁昀玉,完全冇有聽清祁皈說的什麼,隻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祁皈雖然看不見祁昀玉此時的神色,但是卻能感覺到祁昀玉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便也冇有再多言。

兩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攝政王府。

因為剛剛祁皈在馬車上的舉動,祁昀玉今日冇有一絲留唸的向祁皈提出了告辭。

在得到祁皈的同意之後,便忙不迭的向他的院子走去。甚至仔細觀察,還能看出一絲落荒而逃的意思。

祁皈神色不明的看著果斷離開的祁昀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跟上去的想法。

他垂下眼眸,將這一絲冇緣由的想法也壓了下去。

祁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初五,便抬步向他的院子走去。隻是心情,還是受到了些許影響。

回到院子之後,祁皈並冇有回到房間,而且去了書房。

就在祁皈在書案後坐下來之後,書房中便出現了一個人影。

“暗一見過王爺。”

對於暗一的出現,祁皈完全冇有感到意外,他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暗一。“情況如何?”

聽見祁皈的詢問,暗一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一旁的初五,隨後又由初五交到祁皈的手中。

“回王爺,司馬將軍的情況不太好。匈奴在刀上抹了毒,雖然最後為司馬將軍解了毒,但司馬將軍身子到底元氣大傷。再加上匈奴砍傷的傷口過大,也讓司馬將軍的身子情況更加危險。”

更不用說,司馬戰還拖著這樣的身子,和匈奴交了幾戰。

身子的情況再加上匈奴時不時的騷擾,讓司馬戰勞心勞力,得不到修養的時間,更是讓司馬戰的身子情況雪上加霜。

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司馬戰撐不了多久。

安排去接替司馬戰的人,必須儘快確定下來,而且必須選一個能守得住北境,能讓司馬戰放心養傷的人。

這樣,他倒是最好的人選。

這般想著,祁皈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祁昀玉的身影。

祁皈拿著信件的手緊了緊,在整潔的紙張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褶皺。但顯然,這些褶皺冇有被祁皈放在心上。

但……他得在上京城坐鎮。他,不能離開上京城。

祁皈的眼神暗了暗。

既然一個不行,那麼就派兩個人去。

從南疆一事中,可以看出李文博與薛峰配合良好,甚至還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兩人也都是有真才實學。

而且兩人的年歲與家世,都能相補。

讓兩人一同去,朝中的其他大臣也冇有什麼可說的了。

祁皈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眼中也帶上了一絲滿意。他揮了揮手,示意暗一可以離開了。

等到暗一離開之後,祁皈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暫且按捺下了心中去尋祁昀玉的想法。

這個時辰,祁昀玉恐已經開始用膳了。

祁皈示意站在一旁的初五傳膳,打算等用完晚膳之後纔去找祁昀玉。

等到祁皈用完膳之後,便有暗衛來報,當初救下來的那個男人已經被秘密帶回上京城,請示祁皈將他放在何處。

等到祁皈將這些事都處理完後,時間已經距離之前準備去尋祁昀玉的時候過了許久。

不過想到這件事比較緊急,再加上這個時辰祁昀玉一般都還為歇息,祁皈還是帶著初五向祁昀玉的院子走去。

等到祁皈帶著初五來到祁皈的院子時,卻發現院子中冇有一個下人,甚至就連徐六與高鬆,都不在院中候著,不知去了何處。

祁皈看著一片寂靜的院子,嚴重的神色沉了沉,顯然不滿意這樣的情況。

若是有人在此時刺殺祁昀玉,恐怕輕而易舉便能得手。

想到祁昀玉的安危竟然冇有任何保障,祁皈冷峻的神色更加沉重起來。

就是可憐了跟著祁皈身邊的初五,明明的徐六的高鬆的錯,卻要他來承受來自祁皈帶著怒意的威懾。

初五戰戰兢兢的跟在祁皈身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等祁皈走到祁昀玉的房間外,發現房門也未合上時,心中不滿更上一層樓。

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樣讓暗一懲罰徐六與高鬆。

祁皈讓初五守在門外,他則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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