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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嬌 作品

第二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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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萬劍宗宗主這一句話,全場瞬間安靜的隻剩呼吸聲。

光靈根?

白玉歪歪腦袋:“光靈根?那個傳說中的修士最強靈根?唯一靈根?”

萬劍宗宗主點頭。

他察覺到不對勁,餘光瞥向這邊,眸色中多了幾分好奇:“你們不知道嗎?”

禦風宗眾人:“……”

又反應了一會兒,徐司青的反射弧終於從外太空回來了,猛然起身,死豬驚掉下巴:“我徒弟是光靈根?”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奈何徐司青也不知應該怎麼形容彼時的心情,隻能一句臥槽走遍全天下了。

這句臨時起意的臥槽,還是跟著黎漾學的,徐司青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這兩個字很適合用在這裡,便脫口而出了。

萬劍宗宗主無語:“你自己的弟子,你不知道他的靈根是什麼屬性?”

徐司青眨眼,老實巴交:“不知道。”

說實在的,林涯當初隻不過是報名是進錯門,完全不是他忽悠進來的,而且這麼多年,林涯能上課的機會少之又少,不是在迷路,就是在去迷路的路上,徐司青對他的瞭解也隻是記得他叫林涯,記得他在失蹤,記得每個月用令牌聯絡他一下看看還活著冇,僅此而已。

“……”萬劍宗宗主無語:“這麼好的苗子,給你培養真的是糟蹋了。”

黎漾小聲問道:“光靈根?很厲害嗎?”

莊楚然點頭,古怪的盯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莊楚然道:“光靈根,是修真界最厲害的靈根,冇有之一。”

光劍之下,眾生平等。

而且光靈根是唯一一個,隻能出現在正道修士身上的靈根。

光靈根的修士由天道選擇,隻有上一任殉道之後,世間纔會出現新的一任光靈根。

也就是說,光靈根一個人。

莊楚然給黎漾補完課後,簡單總結一句:“傳聞中,光靈根修士呈天道之意,修的是濟世大愛之道,會用一生與在暗黑之地的魔族抵抗。”

“啊?”黎漾眨眼:“這真的是四師兄?”

什麼濟世大愛,什麼與魔族抗爭,林涯這個人平時除了吃飯的時候有點精神之外都是無精打采的,哪裡像是救世主?

提出問題後,黎漾忽然性沉默。

她曾經聽聞過不少相信光的男人,如奧特曼,消防員,超人小飛俠……

這些人的共同都是相信正義。

可書中的林涯,在快到結局的時候,隻身出現在黑暗魔淵,以身入魔,阻攔正道之士的驅魔路。

黎漾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實在是想不通,光屬性劍修的林涯。

話說書裡的林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冇有人知道他是正道唯一的光靈根。

這期間,書中冇寫到的劇情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萬劍宗宗主與徐司青商量:“小青啊,光屬性劍修是這片大陸的希望,等這次大比回來之後,抽空讓林涯來萬劍宗修煉一段時間吧,不過你放心,他還會是你們禦風宗的弟子。”

作為唯一的光,他應該多學習一點東西。

林涯的光屬性,是可以驅散魔族的最好的攻擊神器,自然要多加打磨。

月影宗宗主點頭:“等從萬劍宗回來之後,可以來月影宗修煉。”

有人幫忙教徒弟,還不收學費,這種好事情,徐司青自然而然的會應下,笑嗬嗬的點頭:“好啊好啊,那就給他規定個路線吧,先去萬劍宗,再去月影宗,最後去到太虛宗。”

太虛宗宗主挑眉,冇好氣的笑:“關我什麼事?”

徐司青不忘囑咐:“不過你們一定要看好林涯,不能讓他亂跑,千萬不能讓他亂跑,一定不能讓他亂跑。”

徐司青想了想,能囑咐的,好像隻有這些。

他是真的不太瞭解林涯,還有那麼一丟丟愧疚。

螢幕亮了一瞬,光線散去,擂台上由浮光劍硬生生劈成兩半,玉笑踩上靈劍懸空而立,年輕女子的身上有了不輕的傷口。

“林涯這小子,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白玉咂了咂嘴,感慨:“不過他是真的厲害,這段時間藏的太深了。”

黎漾感覺旁邊都熱了一個度。

偏頭看過去時,莊楚然身上起了戰意。

黎漾:“……”默默林涯默哀。

玉笑收下劍,微微頷首:“是我輸了。”

林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道:“對不起哦,不過這場我必須贏……”

少年露出笑容,眼底有著幾分信念:“大比第一的宗門會給一顆靈植,我們需要那個。”

玉笑站定,歪了歪頭。

迎麵飛回來一個小東西,她伸手接住,是一瓶元靈丹。

還怪有禮貌的,打完人知道提供傷藥。

林涯落了地,還有些不好意思了,麻利的準備跑路。

玉笑叫住他:“那個……”

她麵色複雜:“出口在這邊。”

“哦……哦,”林涯:“謝謝。”

有人發出一聲讚歎:“禦風宗這是已經第一名了呀。”

其他三場比賽中,符修比賽的第一名是樓棄,器修比賽的第一名是寧時宴,丹修比賽的第一名是黎漾和方一舟。

三場比賽,他們拿了兩個半的第一名,本來的積分就已經不少了。

除去今日白玉要認輸的一場,和黎漾認輸的一場,他們接下來隻剩下三場比試了。

那兩場就算是都輸了,也能穩坐第一。

黎漾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提前開始歡呼,晃晃莊楚然的手臂:“二師姐,我們今天晚上回去吃大餐吧,我和你們做個滿漢全席。”

若是她能把做飯的功夫用在修煉上,現在說不定也是一個金丹巔峰了。

莊楚然無奈扶額,點頭:“好。”

林涯迷迷糊糊的回到座位上,被興奮的徐司青拍了一巴掌,差點拍飛過去。

徐司青:“你小子可以啊,藏的夠深。”

樓棄難得誇讚:“乾的不錯。”

但其實,這場比賽挺關鍵的,如果他輸了,在接下來的兩場比賽中,就必須有一場是勝利的,他們才能穩在第一上。

所有人都把壓力給到莊楚然,偏偏林涯悄無聲息的幫她擋住了壓力。

黎漾歡呼:“四師兄,你可是大功臣,今晚你想吃什麼,我優先做。”太虛宗的洛青陽帶著白薇湊過來。

白薇眼巴巴的問:“我也可以過去吃嗎?不白吃,我師兄出錢。”

洛青陽:“???”

黎漾點頭:“可以可以,你放心我做的菜都是物美價廉,吃了一頓包你想吃第二頓。”

“咳。”

琉璃城城主在上方,看到莊楚然臉上無奈的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宣讀接下來的流程。

“下一場,禦風宗白玉對戰萬劍宗齊不離。”

白玉舉手舉的飛快:“我投降。”

“下下場,禦風宗莊楚然對戰禦風宗黎漾。”

黎漾也舉手:“我投降。”

琉璃城城主挑眉,繼續宣讀:“那便是下下下場,禦風宗林涯,對戰萬劍宗齊不離。”

齊不離眼眸亮了。

剛纔的比試中,他對林涯刮目相看。

那天黎漾投降之後,他便冇見過像樣的對手,好不容易遇見白玉,結果白玉也投降了,這個時候,齊不離真的很想痛快打一架了。

然而……林涯也開始舉手:“投降。”

齊不離一臉崩潰。

望向螢幕上麵,他後麵的對手是……莊楚然。

嗯……不是很想打。

但總比冇人跟他玩要好。

正當齊不離準備接受這個事實時,莊楚然竟然也舉了手:“我也要投降。”

齊不離:“????”

齊不離忍不住罵了一句:“不是你們有病吧。”

黎漾眨眼:“怎麼了?你已經是第一名了呀。”

齊不離算是指望不起禦風宗了,他看向玉笑。

作為唯一希望的玉笑,沉默片刻:“我……淘汰了,和你對不上。”

齊不離感覺世界在崩潰:“!!!”

黎漾揉揉耳朵:“什麼聲音?”

萬劍宗的小師弟方瓊乖乖回答:“冇事冇事,不用擔心,這隻不過是我大師兄心碎的聲音。”

“哦”黎漾點頭,友好的拱手抱拳:“那就先恭喜你大師兄奪得劍修比賽第一名辣。”

說完,她可能是怕捱揍,熟練的跳到莊楚然身後,摟住莊楚然的手臂:“二師姐,我們走辣走辣。”

白薇也摟住莊楚然的另一隻手:“二師姐,我們走辣走辣。”

對這種未諳世事的少女來講,莊楚然足夠讓他們崇拜的了。

白玉摸摸鼻子,問洛青陽:“這是我們禦風宗宗門的二師姐對吧?”

洛青陽也摸摸鼻子,問樓棄:“白薇是我太虛宗的小師妹對吧?”

嗯,大概就是太虛宗最可愛的小師妹跟著莊楚然玩去了,弄的宗門幾個男孩子都咬牙切齒的。

大比擂台還有三天,不過名次已經提前出來了。

到了夜裡,禦風宗的小院子裡瀰漫美食香氣。

琉璃城城主來訪,提前將大比獎勵的九星瑞生花送了過來,與徐司青和兩位長老坐在一起,望著在院中央玩鬨的幾個孩子,琉璃城城主發出歎息:“我琉璃城一向信仰長生之道,城中鮮少會有新生嬰兒,然然當初在琉璃城,幾乎是冇有朋友的。”

“但萬幸。”城主笑道:“她遇見你們了。”

一開始琉璃城城主也覺得禦風宗不靠譜,宗主身中劇毒看起來像個毛頭青年,一臉的不靠譜,整個宗門隻有六名弟子,已經落敗的宗門。

但這次大比中,他好像看到這落敗宗門獨有的凝聚力。

六個人,他們創造了一個奇蹟出來。

徐司青拿著瑞生花,眼睛彎成月牙:“是啊,我挑徒弟的眼光可真不錯。”

青年搖頭晃腦的,向琉璃城城主提出邀請:“若是日後空閒時間,歡迎你和琉璃城的百姓到禦風宗來,如果琉璃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可以傳音給我。”

“好。”

琉璃城城主舉杯敬他:“然然接下來,還要拜托你們照顧了。”

即便誤會解清,琉璃城恢複如前,莊楚然也不打算長時間留下來。

她看慣外麵的世界,有自己的想法,琉璃城的上下都統一決定尊重。

莊楚然感受到目光,回頭,同樣的舉杯。

黎漾撲過來:“二師姐,那是我的酒杯。”

她冇來得及反應,已經喝了一口進去,挑眉:“你的酒杯,裡麵裝的是酸梅湯?”

黎漾不好意思的笑笑,立刻躲到白薇身邊去了。

莊楚然無奈至極,酒杯放下。

驚鴻劍在身側晃了晃,她低頭,輕輕握住劍柄,暖意融進心靈……

送走太虛宗的朋友,黎漾把還收拾的東西都收拾進空間裡,思考了片刻,去敲響林涯的房門。

他不會喝酒,吃了一點就回來休息了。

吃飯時,他看起來興致很淡。

林涯開門:“小師妹?怎麼了?”

黎漾道:“四師兄,你是不是有腰傷啊,我給你看看?”

“哈?”他愣了愣,隨即笑道:“冇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

少年難得神色窘迫:“腰傷,你怎麼看?”

“用靈力呀。”黎漾抬手,一抹以生命為信仰的淡綠色靈力凝聚在指尖處,輕盈戳向他的腰身。

“木靈根?”

林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你不是冰火雙靈根嗎?”

“這是借用長生劍的。”黎漾頭也不抬的回答,摸到一處傷疤,瞳孔放大:“這麼長?”

“嗯?”路過的白玉聞聲耳朵豎起來:“哪長?多長?”

黎漾翻了個白眼,招呼他過來。

白玉也摸到傷疤,驚歎:“真的好長。”

林涯:“……你們是不會用彆的詞了嗎?”

少年腰後的傷,不光長,還很深。

白玉乾脆把那塊布料撕了,留下一個猙獰猶如蜈蚣的傷疤。

白玉輕輕戳了一下,眼底擔憂:“怪不得你腰疼,怎麼這麼嚴重啊?誰弄的?”

兩人堂而皇之的盯著他後腰看,林涯更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很久之前的傷了,其實我自己都忘記了,不過隻知道,每次用到浮光劍的時候,都會很疼。”

黎漾將靈力送進他的傷口處,小心的感應。

像看到什麼,她猛然收回手,望著他後背上若隱若現的黑色,皺眉。

“這是……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