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來小說
  2. 葉昭昭褚晏
  3. 第176章 終於離婚了
葉昭昭褚晏 作品

第176章 終於離婚了

    

-田盼山恨的牙癢癢,可這些事卻是不能拿到縣令大人麵前來掰扯的,多說多錯!

他趕忙上前一步,直接跪拜下去,“望大人恕罪!此物做起來有些費事,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他拿到圖紙之後,立馬交由田盼水製作起來,為了來縣衙邀功,還特意做了好幾個,挑了其中最好的送過來,冇想到最後還是讓薛家立了功!

他跪在地上,低頭把薛柳從上到下都罵了個遍,順帶著把田盼水也罵上了。

要不是這個藏不住事的傻弟弟跟縣令說了實話,縣令大人怎麼會知道打穀機是薛柳想出來的!

縣令大人揮揮手讓他起來:“無妨,此物本官也親自試過,省時省力,能做出來就是功勞一件。”

縣令心情愉快,看誰都帶著幾分肉麻勁兒,他突然問了薛柳一句:“你倒是對農具一道頗有些天賦,可有興趣來縣衙工房做事?”

現場一靜,所有人都被縣令大人的這句神來一筆驚住了,就連薛柳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冇想到縣令這麼開明,直接啟用“女官”?

縣丞假意咳嗽了兩聲,縣令又笑嗬嗬的岔了過去,“你是個聰明的,本官今日叫你過來,便是想問問你,可有什麼其他利農的想法?不拘什麼,都可呈上來。”

薛柳行李感謝道:“多謝大人賞識,大人是有大智慧的人,民女不過是小聰明,若日後有了什麼想法,定當第一時間告知田公,做出來之後由他代為呈報縣令。”

田盼山在一旁聽得心頭一動,他慢慢品了品薛柳話裡的意思,忍不住餘光悄悄打量了一眼薛柳。

縣令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田氏兄弟,又笑著點點薛柳:“本官一向賞罰分明,打穀機一事,功大於過,可有想要的賞賜?”

田盼山喜上眉梢,但嘴裡恭敬道:“能為大人分憂已是小民的榮幸,哪敢要什麼賞賜?”

田盼水這時也開口了:“回大人,我想要工房裡的一套鐵具。”

縣令大人摸著鬍鬚笑了兩聲,點頭應允了,隨後又和藹的問薛柳:“你呢?”

薛柳規矩的行了一禮,乖覺道:“大人,曾有幸見過縣令大人親手題的牌匾,民女想求大人的一副墨寶,字字如金,氣勢磅礴,民女一直心生嚮往,想求大人的一幅墨寶。”

縣丞聽罷笑了一聲,“你倒是會討要東西。聽你一言,家裡有人識字?”

薛柳謙虛回道:“幼弟正在私塾唸書,民女才疏學淺,僥倖也識得一些字。”

縣令大人欣賞的點頭,直接提筆便寫了“耕讀之家”四個大字送給了薛柳,勉勵道:“你是個聰明的,若有條件,也跟著多讀些書。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薛柳恭敬的將縣令的墨寶接過來,由衷的笑了:“謝大人!民女定當謹記!”

縣令滿意的摸摸鬍鬚,隨後看向一直站在薛柳身後的薛興富,笑著也關懷了幾句:“今年收成如何?糧食可都收上來了?”

薛興富受寵若驚的行李回道:“回大人話,糧食都收上來了,托大人洪福,今年地裡收成比往年都好些,是個豐收年。”

縣令聽到自己管轄的百姓日子過的好,心情又愉悅了幾分,隨後又問了一句:“哦?比往年多了多少?”

薛興富不敢隱瞞,老實道:“一畝地差不多增產了一石左右。”

縣令大吃一驚,眯起眼睛,臉上的喜色一下子收斂了起來,目光犀利的射向薛興富:“誰讓你這麼說?”

薛興富一愣,還冇聽明白什麼意思,就被縣丞大聲嗬斥道:“大膽刁民!縣令大人問你話,你便老實回答,莫要虛報數量博人眼球!”

薛興富被嚇了一跳,腿一軟差點都要跪下了,被薛柳輕輕拖住了。

薛柳代為回答道:“大人息怒,我家畝產多少,納稅時都詳細登記在冊的,怎敢欺瞞縣令大人?還望大人明鑒。”

田盼山雖然樂於看薛家吃癟,但此時也不是落井下石的時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回大人,薛家所言不假。小民已將今歲的納稅數目詳細記錄在案,一併呈報上去了。”

縣令讓人把上田村和永富村的田畝簿子呈上來,快速的翻看了起來。

他越看越慢,眼睛越看越亮,等看到最後一頁時,更是激動的一拍書案,大呼:“好!好極了!”

縣令將田畝簿子又遞給縣丞,讓他也看看。

縣令看著薛興富,激動的問:“你們這是如何做到的?快說給本官聽聽!”

薛興富被這大起大落的變故搞得心態都要崩了,勉強打起精神,斟酌再三的講起了種田的事來。

此時縣丞也看完了數據,永富村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不同程度的增產,但效果最出色的當屬薛家莫屬。

縣丞看著薛興富結結巴巴的給縣令大人講如何種田,心緒也開始激動起來。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薛家種地的法子能在全縣推廣開來,來年全縣大豐收,縣令大人的位置定能往上動一動了!

縣令大人的位置動了,他纔會有機會!

夏初的時候,知府大人來平城縣巡視水利,便賞識了一番他們推廣使用的腳踏水車。

當時知府大人說會將此事作為政績往上呈遞,爭取幫縣令在下個任期內評優考覈,但他和縣令心裡都有數,不過是托詞罷了。

原以為調任的事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曾想薛家此時又發明瞭打穀機,他們心裡便又燃起了希望。

可能是上天不負有心人,薛家竟然還有更大的驚喜要送給他們!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縣丞忍不住打斷薛興富掛在嘴邊的糞啊尿啊的,真是有辱斯文,“你剛提到的什麼兔fen……兔肥,就是增產的秘訣?”

薛興富搖搖頭,雖然他心裡默認大概是因為兔肥,但他可不敢打包票:“這是我的猜測,我……草民尚不確定。”

縣令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何必捨本逐末?肥料不過是錦上添花,好的良種纔是高產的關鍵!”

“還是大人深謀遠慮!”縣丞笑著恭維了一句,轉頭又急切的問薛興富:“你地裡的糧食呢?速速都送到縣衙來,都給我們了!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薛興富驚詫一聲:“額,回大人,草民家裡的稻穀賣了一半,剩下的又給村裡人換了一些,如今所剩恐怕不多了。”

縣丞一拍桌子站起來,“蠢材!這麼難得的良種,怎麼就隨隨便便賣了?如此不知道珍惜!”

薛興富一頓,糧食不賣留著爛嗎?

薛柳被縣丞的強盜邏輯整笑了,“回大人,我們家納稅交了四石糧食,應當還在?”

你們要糧種,去你們庫房裡找啊,張口就讓他們家全拿出來,他們家來年不用種啊?

縣令大人咳嗽一聲,示意縣丞稍安毋躁,“你家糧種餘下還剩多少,都送來縣衙,本官按市麵糧價的一倍的價錢同你們買。”

薛興富誠惶誠恐的擺擺手,“縣令大人能用得上,草民自當將全部糧種送來,不敢要錢。”

他哪敢賺縣令的錢?嫌自己的命活太長了嗎?

薛柳點點頭,此番不要錢勝過要錢,見好就收,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珍重的抱著懷裡的墨寶,這四個大字可比金銀更值錢。

她剛可是偷瞄了,縣令大人在上麵加蓋的私印。

回頭就將這幅字裱起來,掛家裡,當“擋箭牌”用。

薛柳不知想到什麼,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勾起嘴角壞壞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