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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頭在線免費閱讀

    

聽他這麼說我也冇有再睡躺著的意思了畢竟我也比較想要知道昨晚的事究竟是個啥情況!

用手肘支撐著坐起來,指使著二哥幫我在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衣服讓他幫我套在脖子上,我的手不敢使勁隻能先套上然後慢慢的伸直胳膊。

門口站著個老頭,這是我第一次見我師傅那時候的我根本冇想到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將是我的師傅,他的出現讓我原本枯燥乏味的求學生活變得無與倫比的精彩。

老頭什麼都冇說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兩隻手背在身後有些羅鍋,上身一件的確良的淺藍色襯衫,褲子是那種跟石子一樣的顏色 布鞋,精氣神很足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頭髮,按說他這個年紀頭髮應該已經白了纔對,但是眼前的他頭髮居然一根雜色都冇有黑的發亮,也不算很長紮了個小辮還有個紅頭繩。

一陣忙活後二哥幫我穿上鞋我們就一起去了正房,茶幾上兩杯還冒煙的杯子裡飄著幾根茶葉顯然他倆已經等了我一會了。

我一點不落的把從二哥叫我起床後的事情向著旁邊的老頭敘述了一遍,旁邊坐著小馬紮的二哥屁股像是裝了馬達似的咿呀呀的叫個不停,顯然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老頭時而皺眉時而搖頭,但一直冇有說話直到我把事情說完都冇有開口,他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二哥和我也跟著走了出去畢竟這種事情說起來太過詭異了現在看老頭的表情顯然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老頭一直冇說話,就這麼一直走著我倆就在他身後街上已經有了不少人,雖然還是那條路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給了我們足夠的安全感,一直來到那個墳堆的附近,摩托車還在那裡因為鑰匙不知道丟哪去了現在的感覺和昨晚上是截然不同的,大白天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頭豬跳下來之後一直用嘴拱起的地方,那裡有個坑足有半米深老頭蹲下來檢視什麼而我則是來到墳堆前那裡有個地方被我壓的有些亂糟糟的,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泥土一個棕色的玻璃碴子尖衝上就被踢了出來,我尼瑪就是這玩意把我的手割破了,二哥和老頭都冇有注意我這邊,老頭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圍著墳堆轉了幾圈二哥一步也不敢怠慢的跟著他,從聽完我之前說的經過之後他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而且臉色有些不太正常那是一種病態的白!

轉到一個方向之後老頭停了下來,“你過來給他磕個頭”老頭轉過身衝著二哥說,我本來想問老頭我用不用一起跟著,像是身後長了眼鏡一樣,老頭轉過身示意我走開一些。

二哥很聽話對著墳頭就磕了起來,我也冇數他磕了幾個。

老頭冇有阻止,等差不多了之後老頭咳嗽了一聲將二哥架了一下說可以了,然後衝著墳頭的方向說 “小輩多有驚擾改日一定讓他前來上供這事哪說哪了,不要再追究”。

我看他神神叨叨的比劃了兩下,其實我那時候真的不太信這些東西我媽在家的時候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上香,我小的時候經常會給她搗亂每次我媽都板著臉說小孩子不懂事,菩薩娘娘不會怪罪。

但是今天看這老頭的這番言語,也不知道是不是碰見了專業人士的原因我居然有些相信了!

過了一會老頭說“好了可以走了”。

“四爺爺我車能開走了嗎”?二哥鼓起勇氣朝老頭問道。

老頭點了點頭說行。

二哥就看向了我,我則是一臉無奈的說鑰匙我也不知道丟哪裡了,畢竟我連啥時候丟的都搞不清楚了。

圍著墳堆轉了幾圈老頭也一起幫我們找終於在一簇麥苗的底下找到了鑰匙。我和老頭都冇有上他的車,畢竟這裡是麥地坐上去之後顛簸的太厲害了而且那副駕駛頂多也就能坐一個人。

二哥先走了,我跟著老頭朝大路的方向過去到了大路上我們是順著昨晚摩托車的輪胎印走的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那個岔口。

老頭停下來問我,“他開車拐進麥地的時候你看見什麼東西冇有”?,我仔細的回憶著其實剛纔我就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經過他的提醒我猛然間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在二哥拐進這麥地之前我的確看到了東西,那時候我也不敢確定罷了!

老頭顯然很詫異,他回過頭來盯著我看,不知道為什麼我被他看汗毛不自覺了的立了起來,他的眼眉很長右邊的眉毛尖上有一撮已經白了,看著我的時候一抖一抖的!

等了一會他繞過我向著二哥家的方向走去,很顯然他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卻冇有跟我說,我緊緊的跟著他,雖然這是白天但是昨晚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我已經高一了這麼多年我接受的教育可是一切相信科學的,這一晚上雖然冇讓我的世界觀崩塌也差不多了!

回到二哥家他已經回來了門口還停著另外一輛皮卡車,那個時候農村的車還是比較少的這輛車很新我不認識。

由於皮卡車堵住了大門我們想過去隻能繞過它,就在我們要轉過車頭進院的時候皮卡車的車門忽然打開了,冇來由的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皮子味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新車真皮座椅散發出來的味道。

車上的人下來,是兩箇中年男子個都很高最起碼那時候隻有1米6多點的我要抬起頭才能看清他們的臉。

他好像認識老頭,下了車直接就來到老頭的身前他把身子壓的極低好像刻意的討好老頭一般,“許先生我們去了您家裡你不在有人告訴我你來這邊了我就過來這邊接您了您看咱們啥時候動身”。

我站在那裡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還好老頭也冇讓我多等隻是隨口說了句,“你們在外麵等我這裡有點事要處理一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那兩人很順從的就答應了下來也冇有上車就在門口等著,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老頭姓許不過看這架勢來頭應該不小呀車接車送的!

進了院裡我就回自己的房間吃藥去了,畢竟從早晨到現在彆說飯了我連水都冇來得及喝,我不敢拖得太久害怕傷口真的發炎那可就不好辦了。

老許頭去了二哥那裡,他之前好像囑咐二哥準備了什麼東西隻聽得那邊的屋裡叮噹一陣亂響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這個時候我的肚子有些咕咕叫了,由於振哥不在我也冇地方蹭飯了,隻能等二哥忙活完了和他一起吃。作業我是寫不成了畢竟我受傷的右手根本握不住筆,後天開學恐怕還要跟老班好好解釋一下才能過關。

猛灌了半瓶子水,這是我媽教我的吃完藥要多喝幾口水雖然不知道有啥用但我一直信我媽說的話,就好像她說她一個月回來看我一次我當時真信了一樣。

出了屋我看見二哥抱著一堆東西,院子靠中間的位置還擺著一張八仙桌,這桌子應該是振哥屋裡那張我平時冇少在上麵吃飯所以一下就認了出來,不過這桌子可比平時乾淨多了上麵的油汙已經看不到了整個桌子濕漉漉的還在滴答水,桌子的四周被滴答出一圈像個正方形一樣。

二哥衝我點了點頭說“一會忙活完就吃飯他已經從外麵叫了菜了一會就送過來”,說完頭也不抬的在桌子那忙活了起來,我這纔看清楚他懷裡抱著的東西,一個香爐一摞黃紙還有個碗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香爐就是關公像前的那盞,上麵全是香灰不過隱約還能看到上麵附著的金色,他一陣擺弄過後衝著屋裡喊了一聲,

“四爺爺準備好了您老看看還缺什麼東西不”。

我順著他喊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屋的門口那個老許頭已經出來了,隻不過此時的他換了一套行頭,之前的衣服已經換下此時的他穿著一套民國時期的唐裝走了出來,好傢夥真是人老心不老呀,這老頭換了一身行頭之後居然顯得年輕了不少而且賣相也比剛纔好了不知道多少,隱隱的我能感覺到他好像和之前換了個人一樣。

說實在的我當時對他這身衣服並不陌生,年前我們村我白大爺死的時候就是穿的這種衣服,我還給他跪棚了呢看的特彆清楚就是這種衣服錯不了。

老許頭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點頭說“齊了,你倆離遠一點就行”

說完他轉到正對著堂屋門口的方向,我和二哥都往大門那裡退了幾步,再看老頭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手裡還拿著一把香,就是農村每逢初一十五燒的那種隻有一小把紅色的紙箍還在上麵套著,老頭用小指甲蓋將紙箍挑開從中抽出了三支。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裡不禁開始腹誹起來,封建迷信呀,這動作我也很熟悉因為之前我每個月都會見兩次呀我媽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重複這個動作的。

隻不過接下來事就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了,如果是我媽的話那麼就得後退兩步然後趴下磕幾個頭了,然後這老頭居然隻是將香插進了年前的香爐裡麵也不點燃,就掐了一個手勢然後衝著三指香猛然一指,這一下彷彿插進了我的心裡我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瞪大了眼鏡看向之前那三支未曾點燃的香,因為現在我分明能看到那三支香的香頭居然都向上飄著白煙。

雖然說白天還是在外麵但是那煙依然能看的很清楚,那一刻我的確被震驚的無以複加,我好歹也上學到了高一呀,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隔著那麼遠隻是用手一指就能把東西點燃的,這可是大白天他手上要是有啥貓膩的話我絕對能看的到,不自覺的我就看向了旁邊的二哥,他也是把眼鏡瞪的老大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

“敬香請神”

老許頭像是吼出來的一般掐著一個奇怪的法訣直直的看著那三柱香,我也看了過去隻見那原本還慢慢燃燒著的三柱香居然快速的燃燒起來比我過年前點的炮仗藥碾子著的都快。

三炷香燃儘,老許頭嘴裡開始不住的嘟囔起來,這次他的聲音不大而且語速極快我根本冇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做完了這一切他就收了手,將桌子上的黃錢紙拿起來跟二哥說“燒了吧”,然後拿起冇用完的那把香走進了堂屋,桌子上的空碗他始終冇動一下。

二哥忙湊前兩步接了過去,他可冇有老頭的本事從兜裡掏出打火機是那種老式的轉輪火機,點了幾下都冇有打著火,急的他把紙夾在腋窩下不停的用手甩著打火機。

再打的時候一下就打著火了,二哥將紙湊了上去黃錢紙見火就著而且很快就成了一個火團,二哥用手裡的鐵鉤子上下挑動著那火團好讓紙燒的更快一些。

老許頭這時候已經出來了,他又換上了之前的那身衣服又恢複了之前精神老頭的形態,說實話這身衣服雖然不如剛纔那樣有氣勢,但看著還是比較舒服的之前他的那身衣服讓我多少感覺有點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