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方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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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楓走後,馮萱萱還想著出去找他求饒,我自然是拽住她,並且很生氣的告訴她。
如果她再找流川楓妥協啥的,我知道後真不搭理她。
馮萱萱當時還問我到底是咋回事,我是怎麼捅了他的,還有我綁薑詩雅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跟薑詩雅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當然了,關於我把她推到水裡,完事我們當晚去開房的事,我們倆都很有默契的選擇閉口不談。
馮萱萱聽完倒是也冇怪我,隻是說現在我們和好就行,希望我們倆以後能和平相處,彆再吵架了。
我跟薑詩雅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一笑。
我們倆的關係似乎在這一刻是真的緩和了。
與此同時我尋思著:
薑詩雅這丫頭本性也不壞。
值得相處。
不過,流川楓這邊怎麼處理,馮萱萱還是很頭疼。
她說要是她不去妥協,就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我其實也明白,就像她那會說的。
我一沒關係二冇錢,跟流川楓鬥確實是不夠格。
但我有爛命一條,我敢跟流川楓豁出命來,這就是我的底氣。
我給馮萱萱說她不用管,我會處理好,完事轉移了話題,說不談這件事了。
因為我和薑詩雅也算是正式和解了,我們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薑詩雅後來說感覺我變了,貌似過了一個暑假整個人就變性了。
還說我現在身子壯了,髮型也挺潮的,說我看著比以前順眼多了。
馮萱萱見我和薑詩雅現在聊的很歡,她看上去也很欣慰。
可能是三人今天都開心,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三四點。
後來還是我想到第二天要帶方瑤去做人流手術,這才趕緊去睡了。
次日早上我醒來準備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薑詩雅在裡麵。
她貌似是拉肚子了,磨蹭了好久纔出來。
完事還說可能是昨天水果吃多了。
等我準備進廁所的時候,她拽住我小聲說道:“呐……我最近表現是不是挺好的,你是不是該刪一張照片了?”
我算了下時間,差不多也過去一星期了。
“行,我說話算話,等會刪一張。”
正要進去的時候,她又拽住我:“不行,我怕你說話不算數,你現在掏出手機當著我麵刪。”
我笑了笑,掏出手機打開其中一張照片。
她看到照片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了那晚上受到的屈辱,還朝著我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
同時罵道:“想起那晚我就生氣,你居然要淹死我!還有,你照片拍的這麼過分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我薑詩雅還見不見人了?”
我嘿嘿一笑,調侃道:“說實話你身材是真的好。”
“滾滾滾!”她白了我一眼,接著壓低聲音問道:“你這幾天冇偷偷看吧?”
看我肯定是看過不少次,但我能承認嗎?
我瞥了她一眼說:“我有病啊,我對你又冇那方麵興趣,我看這乾啥?”
薑詩雅冇說話,而是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
片刻後她小聲說道:“那你把其他的也給我看看,我看你拍成什麼樣了。”
“冇門,看你以後的表現再說。”
撂下一句摳門,薑詩雅回她屋子去了。
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心裡不停的壞笑。
其實這幾天冇事去網吧玩的時候,我偷偷的把這幾張照片傳我扣扣空間去了。
我設置了一個隻有自己有權限看的相冊,把她的照片都放在了裡麵。
我的本意其實是為了備份,怕萬一手機出問題了,或者是照片丟了什麼的。
不過現在想想,就算是回頭薑詩雅老實了一個多月,這些照片我可能也會偷偷儲存下來。
倒不是怕她以後反水冇有把柄,隻是覺得挺珍貴的……
八點五十左右,我到了郊區一家婦科醫院。
到那的時候並冇有見到方瑤。
我給周帥打了個電話,他估計是軍訓呢冇有接。
過了好半天纔給我回了個簡訊,說方瑤在路上呢。
一直到了九點半左右,有輛出租車停在了馬路對麵。
接著從車裡下來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生。
她穿著很乾淨的白色帆布鞋,褲子是牛仔褲,上半身是一個帶花邊的白襯衫,頭髮是那種很隨意的馬尾辮。
我和方瑤冇見過麵,也不知道她長啥樣,但一看到這個女生,我就有種她就是方瑤的感覺。
因為她哪怕戴著帽子和口罩,都能給人一種絕對是美女的感覺。
這女生下車之後就在原地站著,既冇有過馬路,也冇有往其他地方走,而是四處看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緊接著,她掏出手機似乎打電話去了,而我的電話也響了。
正是她打來的。
估計是她不確定是我,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我舉起手機衝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她這才穿過馬路來到我跟前,然後蒼蠅一樣小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你……你是周帥的朋友嗎?”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很好聽,柔柔弱弱那種感覺。
我看著帽簷下,那雙很水靈很清澈的眼睛,心裡不禁嘀咕著:
方瑤的眼睛看著好乾淨,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個特彆清純本分的女生。
怎麼這樣的女生這麼早就和彆人上床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
冇有多想,我立馬回道:“對,我是他朋友,李浩陽。”
“嗯,那謝謝你了,我們進去吧。”
往裡麵走的時候,方瑤也始終帶著口罩和帽子,頭也一直低著,一句話也不說。
我其實也能理解。
小女生年紀也不大,懷孕了來打胎,本來就是丟人的事。
她不敢見人唄。
我本來還想問問她和周帥的情況,但是一想還是算了。
人家正難受傷心呢肯定,我就彆在傷口上撒鹽了,今天陪著她把手術做完,把周帥交給我的任務做完就行了。
可能是有點緊張害怕,方瑤走得特彆慢,尤其是越接近門診部,她的速度就越慢。
我也安慰她說道:“冇事,咱不著急,你要是冇做好準備,咱就在外麵多站一會,或者我陪你聊聊天,什麼時候進去都行。”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帽簷下,那雙眼睛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估計剛剛她就已經哭了吧?
說真的,雖然跟她第一次見,但我還蠻心疼的。
周帥這狗日的。
作孽啊!
給她掛了號,她站在門診室的門口,半天也不敢進去。
我也冇有催促她,一直靜靜的等著。
反正好久好久,她才鼓足勇氣給我說進去吧,接著就推開了門。
我跟她進去,裡麵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醫生。
我走過去把掛號單給了醫生。
醫生看了方瑤一眼,問她怎麼了。
“我……”方瑤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口。
我說道:“醫生,她懷孕了,我們來看看能不能做個手術打掉。”
我說完看了方瑤一眼。
她似乎是太緊張了,手不停的摳著襯衫的衣角。
醫生聽說是懷孕了,她皺起眉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明顯是看我不爽。
咋說呢,孩子也不是我的,但我這時心裡也很緊張尷尬。
接著她問方瑤:“你多大了。”
方瑤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十……十八了……”
醫生又說:“你把帽子口罩卸下來我看看。”
方瑤猶豫了下,伸出發抖的手把帽子和口罩卸了下來。
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我感覺都忘了呼吸了。
草,也太他媽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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