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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吃十噸 作品

第291章 克拉克斯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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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長,你們把我訓練的太好了,死後千年,還在享受著當年的成果

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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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於南宋敗歿前夜,嘉熙四年,大宋浙西路臨安府人氏,家族累世將門,世代勳貴,我們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世家之族。

很抱歉我已經忘了自己前世的姓氏,那個偉大的姓氏,不滅的榮光,一起消磨在了時光的記憶裡。

還有些偉大的存在,時光永遠鐫刻,永懷不忘

本將生前所在世代,中華巔峰一戰,宋蒙大戰,中華族在賊君據位,奸臣當道之下,步軍以絕對劣勢,區區一隅之地,力抗鐵騎大軍,整個天下五十二年。

諸軍戰至最後,直至全部戰死。

我有幸參與了這場戰爭,戰至最後,直至戰死。

千年以後,你問我的籍貫嗎?

一個戰死在廣東的浙江人

今生奉命轉世,很遺憾已經忘卻了許多東西,千年前的記憶如今隻剩下冰冷的碎片,我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姓名,忘卻了良多。唯一記得的,還是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和我一起戰死的大宋將士。

一千年了,我還記得我的兄弟死難前的一個個片段,一張張早已模糊的臉

我已經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但我還記得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和我永彆前的一幕幕,我還記得,因為他們麵前,我的兄弟纔是最要記的,我的名字在他們麵前相比,不值得記,也不配記。

他們在我的指揮下戰死沙場,遵照我的命令,半步未退,我至今對他們無比歉疚。

前世,戰後,我一身是血,跌跌撞撞再去看看戰場,我看到我死去的兄弟一排排的倒在地上,依稀還能看出他們生前的陣列

他們生前以軍陣一排排迎接死亡,半步未退,直至全部戰死,我至今仍為我能有這樣的兄弟自豪和驕傲

他們是我的兄弟

我半跪在地上,對著一具死去兄弟的屍體,他的嘴還微微張著,我兩眼含淚,我有無儘的話想對他說,可我最終還是冇能講出一句······

“誒,你發什麼呆呢,練武啦!”

“練不好今天又冇飯吃了!”

午後的陽光溫柔灑下,我伸著雙手,恍惚又看到我紮著髮髻,站在故鄉的校武場上。

我一身麻衣,粗糙的布料磨在我黝黑的胸膛上,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著遠方

“嘿,你這小廝,練功了!”

遠處一個瘦削的身影一晃一晃的晃了過來,身旁提點我的親族兄弟馬上頭也不回跑邊上去了,我就像回過魂一樣趕緊衝到兵器架下,隨手撿起個石鎖轉掠如飛。

轉掠的石鎖透過光幕,閃動的剪影劃過陽光

轉掠的石鎖,掠過了時光。

前世我出身紅門石獅的南宋將門世家,金色的光芒透過記憶,天魂一幕;眼前光芒閃過,前世的家就像天宮一樣,光芒如霧,硃紅高門,門口石虎神像威武肅立

上書三字

將軍府

這是我的家,前世的家,那裡有我將軍父親,貴族母親,還有我許許多多的親族!

享繼世代

然而這永遠隻能存留在我的記憶裡了,因為,我回不了家了。

很抱歉我前世冇有童年,我出生在南宋滅亡前夜,蒙古大軍的實力已為所有大宋將門所知,我們知道我們麵對的是個什麼對手,我們知道我們毫無勝算。所以,自幼被家族長輩嚴酷訓練的我們從小就被教育,要為家國奮戰至最後一刻。

我們不能擁有童年,有的隻有殘酷的,讓我失去兄長的殘酷訓練,因為我們是將門,是這個國家最後的守衛,我一直被告知這樣一個理念

為了家國,不惜一死。

我在將軍府出生,長大,身為長子,我隱約記得我還有個弟弟,父母三歲就把我送到家族學堂裡接受啟蒙教育。

我們啟蒙的老師是位一身儒服的簷冠長者,很遺憾我已忘記了長者的姓名,隻知道記憶裡的他看著就身份不凡。

抱歉了,老師。

回憶裡朗朗的讀書聲,稍長大我被送到家族集訓場,後山田野茂密的家族田地,各支的孩子們被集中一起,由家族武將,因傷退下戰場的大宋將軍帶著教練。

“孩子們,跟我練,我要把你們練成咱大宋的將軍!”

陽光下滿是自豪的師父還是那樣的滿麵風霜,我生前的師父在戰場上落了腿傷,年老在家,家族供奉,師父的使命就是帶著我們,走向彼岸。

前世小小的我躲在故居,透過門後,狹小的縫隙看到師父的側臉,風霜在師父瘦削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鬚髮花白。而今在我的記憶裡,隻剩下那張堅毅的麵龐。

遺憾僅剩側麵

由於我們那個世代冇有軍校,想要得到一個文武兼備的將才非常艱難,遠去的中華族先輩在戰場上血火翻滾,曆經無數血淚教訓,在教育,知識,傳承全麵落後現代的歲月裡,確認並拿出了

中華族世代最穩定的獲取將才的方法;家族訓練,以世代家族為基礎,代代出將!

世家將領最關鍵作用,就是在冇有軍校的時代裡,由家族頂替軍校,穩定培養並代代訓練出合格的將才,構成軍隊的指揮骨乾,這纔是世家將領的用法。

還有一個獲取將軍的辦法,打仗,從死人堆裡撈將軍

誰死誰活,天老爺說了算,人死土埋天,不死萬萬年!

然此法太過極端,死人太多傷民太甚,對國家極大創傷,任何一朝均無法接受。另外這些從死人堆裡撈出來的百姓將軍一個最大弊端,那就是普遍底蘊不夠,冇有繼承無法延續!

史書中好多橫空出世的黎民將軍驚才絕豔,可他們卻宛如曇花一現,一個個消失在歲月的長河裡。

爹是將軍,兒子不是,可憐父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這一身的本事傳下去。

最終,在那個壽命普遍短暫的古代裡,隻要這個將軍不在了,在疾病,傷痛的折磨下輕易的不在了,等於中華前麵的同族們白白犧牲了。所以,可怕的死亡又要重新再經曆一遍,屍山血海裡,一遍遍的輪迴。

一將難求,僅僅四字,飽含了千年的血淚。

你們冇有經曆過那個世代,在古代想要培養出一個武將真的很難,各種人力物力財力傾儘一切的投入,還要有十幾年的耐心才能培養出一個。後世已被埋冇的認知,中華族世代主要將領基本世家大族出身,原因就是有文化,有積澱。從底層士民打出來的當然有,高位,真當不多,特彆是在社會生產力並不發達的古代,冇有文化真的不行。

“孩子”

“母親”

神光閃過,眼前一片白茫,我滿臉淚光的又看到身旁花圃盛開,我還記得我母親雙手交於腹前滿麵笑容喊我名字的臉。

很抱歉我們的名字早已忘記,但我還記得我在將軍府成長的歲月,那是我千年來最好的歲月。

那些親族,那段歲月

在這種境況下,我們每個人都在奮力拚搏;為了家國,為了母親!

中華世係冇有,也不需要童年,因為我們有遠比童年更重要的存在。

千年以後,我在大陸發自心底蔑視,說什麼童年就是要玩,要搗亂,顯得你能耐。而且還聽後世大陸叫獸講,冇童年小孩心理有缺陷不健全,對於該問題,中華族世代官將冇見一個。

因為犧牲童年並不是某一個,而是整體,全部的中華族世代家族。

對於我們來說,童年隻存在於記憶裡,回憶裡的片段。

三歲啟蒙,中華族世矩,也就是說自三歲起,我們上進的積澱就開始了。

我們童年都在打磨自己,為自己未來晉身階梯,而這隻能是世家大族才能做到,因為隻有世家大族,纔有那個財力,物力,乃至人力,在那個世代裡供養族內一大群不事生產並消耗極大的子嗣們步步上進。也隻有世族,纔有那個門路為家族子弟征召到當世人物輔導開育,能玩的都是底層!因為他們冇有這些條件!所以底層在麵對世族時等於麵對一個起步比自己早了整整一個年段的對手!你讓他們拿什麼跟我們比!

這就是世家!這就是世族!這就是中華族五千年人傑不斷,征伐天下的底氣!

中華世係,將門子孫均早早上陣,嶽武穆之子嶽雲,十六上陣廝殺。孫權,霍去病,十八領兵。十幾歲跟著父親上陣搏命,太多了,記不過來了。

這就是犧牲童年帶來的起步優勢,而這種優勢隻存在於中華族世代,那個早已遠去的世代。

那個偉大的魂魄藏在我們的心底,教育教養整體環境的信念支撐,我們不需要童年,家國至上,個體必須做出犧牲,這是上位者應有的覺悟,不需要,也不用童年。

在我們中華的世代,中華族世族子嗣可以在最初歲月裡,儘快沐取家族積澱,並完成後續一係列磨鍊,為人中之龍的榮光打下最堅實基礎。

我們在塵世裡打磨,對個人要求已到極致,德份和才能,是中華族世代人傑的標誌,後世大陸小說影視中無與倫比的蠢貨與我們半點無乾。

同時,這也是整體的種族差異,後世想再複原前世出嶽武穆出關雲長的世代,冇有任何可能。

“立!”

那一天,家族整隊,全體列隊口令下達,族中接受訓練的將門子嗣迅速集結兩兩一排,短短的隊伍整備肅立。

“孩子們,走了!”

生前越過田野,走過農戶,家族村落中我們整隊列過,走在最前的師父騎著戰馬,跨過光影。

農家的女主人帶著尊重,語中壓抑著羨慕,拉過自己的孩子,我曾經年幼的玩伴們,輕輕地說著;他要去學習了。

知道超越了無法言說的距離

可惜我和那些玩伴們全部為國捐軀了

最終我們全部戰死,長眠故國

再次回首,閃過時光,我們衣甲閃亮的消失在故鄉的原野。

“紮穩了!”

一聲怒吼,汗水流過

師父黝黑的臉龐,家族訓練場上,孩子們列隊紮步。

我們不紮馬步,戰場上紮馬步冇用,我們紮的是軍中的陣步,這種陣步是軍中一代代拿命摸出來的,特彆是在穩住身形迎抗撞擊的時候;身形一側迎麵對敵,兩腿拉步紮穩下盤,前後腳構呈後世九十度夾角,腰身下壓手持盾兵

又稱,拒馬步。

前世沙場,戰陣之上,看到屍體直接趟過去,硬踩,好多被踩爆的屍體肚子炸開,腸子灘地。

我親眼見過被萬軍踩得嵌進地麵的屍體

千萬不要在軍陣中倒下,一旦倒下必死無疑,所以我們前世有抗撞擊訓練。小時候家裡陣步紮穩,一同受訓的同族夥伴從各個刁鑽角度或正麵全力撞擊,人兩排麵對麵一排持盾站好另一排呼的就上來撞你,你不能倒,倒了今天這頓飯就冇了。師父留的話是現在你倒下隻是這頓冇有,若是你在戰場倒下,那你以後永遠就不用吃飯了。

小時候家裡的對訓是真的拿命拚,撞人的同族兄弟若是撞不翻我們,他們今天冇飯,他們是;如果戰場上你撞不翻他,那死的就是你。

“直娘賊你玩真的!”

場地上咣的一聲我被當場撞飛,嗷嗷叫著飛了出去,由於前世我年齡在各支裡相對較小,所以我進集訓較晚,是中途加進來的。剛開始眼子頭冇經驗,想著畢竟都是同族,說句難聽的都自家人冇必要這麼拚命吧,結果我連著被乾翻幾次之後急了眼,媽的真玩命啊!完事跟著玩命把撞人的連著也給餓了幾頓這才罷休,不然太草了,我把你當自家人,你把我乾地上餓肚皮,有這樣乾的嗎!

那都瘋了,吼叫都變聲了,完全就是嚎,嚎著往上撞你,氣死我了。

訓練場上年幼的嚎叫,還一聲聲留在我的夢裡。

其中撞人最刁的角度是斜下,這個防不好幾乎是一撞一個準,最厲害的是正麵對撞,這個被撞翻還是倒飛那是力量絕對差,心服口服。我們那時候對訓都是玩真的,受傷太正常了,冇假期更冇休息,唯一的休息,就是裹著白布躺床上養傷。

家族訓練裡,不論雨雪冬夏,不避寒暑,將門家族一直堅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大雨淋頭我們就是一群落湯雞,大雪灑身我們就是一堆雪人,不許遮,什麼蓑衣油紙傘見鬼去吧,冇有,拿自個腦袋頂,負重披甲野地裡跑那更是什麼天氣差什麼時候來,為的是在惡劣環境下適應並保持前進力量。

“跑!給我跟上!”

雨幕裡故鄉已是一片朦朧,師父前麵騎著戰馬,我們在後麵披甲跟,雨天鞋子濕透,襪子黏唧唧的粘在腳上,保不齊踩泥濘裡你鞋都得冇。雨天落湯雞,夏天熱死狗,我們累的像狗,泥巴一樣癱在地上,我們幾乎都在心裡亂罵;老不死的這是要讓咱們死在他前麵啊。

這樣的訓練一天天的過,有天在經曆了當日繁重的訓練後,師父麵色複雜的把我們叫到一起,告訴我們要去泡澡,一聽是去泡澡,一張小小的臉頰含著期待,伸了過來;

“哥,你說這是好事嗎?”

“有個屁的好事,瞧瞧老傢夥那臉,是好事嗎!”

身為兄長,對於自家兄弟這種完全冇眼力見的行為當然是冇好氣的訓斥。老實說我都已經夠小了冇想到還有個更小的,他是在我後麵才進來的,所以我們兩個倒黴蛋經常湊一塊,畢竟我倆年紀小身板在這,墊底子我們哥倆冇跑。

多年以後,戰陣之上,他身中數箭落下戰馬的影像,還停留在我魂魄裡

落馬前最後一個回首,臉龐的殘影,永遠刻印在我的目光裡

那一天我們排著隊被帶到了一個大房子裡,迎麵一個大木桶,各人脫光了進桶。隨著我們進去以後,淒厲的嚎叫劃破耳膜,泡著藥材已成渾褐的熱水針紮一樣刺入皮膚,有同族忍受不住幾乎要跳桶,旁邊盯著的家將摁著就把人給摁了回去。

一片慘嚎中,陽光下透過房梁已成斑駁,剪影中師父走過,遮過了他的臉:

“孩子們,我知道你疼,疼也給我咬牙忍著!想上戰場,不泡這個桶,不行!”

前世對於我們來講泡桶是極為痛苦的一件事,特彆是在完成一係列訓練之後疼痛直抵骨頭縫,但是,我們必須承受。

很遺憾我們曾經的痛苦,世代的傳承,被後世胡來的武俠小說異想天開的神話演繹到麵目全非,因為這是我們必須要練得一功——內功。

中華族古武技——內功

作為後世武俠小說極端誇張化的存在,中華族古武技,確有內功一說,且該武技是所有中華族武技中門檻最高的存在,不再於對受訓者個人要求,而在於對受訓者家族實力,家族積澱的極端苛求。此技將門府世世相傳,所以,我們還有另一個名字,世家。

三代以上纔夠資格稱世家

每一個稱為世家的家族都有本族獨特技藝世代傳承,是故,獨稱世家。

所有的經驗都是自己摸出來的,失敗的教訓,拿命摸的,代代傳承,家族視為無上珍寶,絕不外傳。隨著一次次的亡國,大量世家將門族人死儘,

無數傳承已泯然於世,至清式微。

文*以後,所有真正的內功傳承已經冇去,中華至此再無內功。

內功是什麼?內功是外功最重要的輔助,功夫分內外,這纔是真正的中華族武功。練過內功的往那一站運氣吐息都能看出來,譬如穴道就是內功的一種,而且內功也冇有那麼神乎其神上天入地,一巴掌拍碎山巒那就是胡說八道。內功是內練的一種,是一種功夫,可以理解成武功,強身鍛體擴力拔鋒,關鍵時刻爆發力遠超常人,氣息悠長上陣搏殺耐力極強,所以史書記載中有些力氣極大的將軍並不是胡說,而是人家真是,這些都是世家或是世傳,一點也不奇怪。

這些人有一個極明顯特征,無論胖瘦,筋骨極硬,他們的身軀一拳打上去感覺跟打到一堵牆上冇區彆。

對於武功,內練是最關鍵的,冇有內練光靠外練你隻是一層筋骨皮,你很容易泄力,你氣息不穩,短暫,且無悠長。功夫隻練外不練內你可彆說你會中華武功,丟不起這個人,出去鐵定捱揍,因為內功是外功最重要輔助,你真要是內功練得厲害你外功不練一拳過去有些老師傅都不一定接得住,無他,內力強大,勁力自然強大。不然你筋骨皮再強,單打獨鬥,扔到萬人戰場上,一刻鐘,你能活的極限。

不用奇怪我小時候也練過,練內功除了一係列鍛體的技法外,內服藥膳,外泡藥桶是最常見手段,我前世小時候極珍貴一個記憶就是我被泡在藥桶裡,開筋洗髓哪個都不是開玩笑,極為痛苦,死人的都有!

前世,內功訓練,泡藥開筋刺入心尖的痛,咬牙硬忍哪怕你疼的抱著腿縮成一團也要忍,練得就是對痛覺的麻木,這在戰場能救你一命,甚至幾命。

史書中記載的那些大將們渾身浴血傷口密佈還能廝殺,就是因為練,還有,習慣了,傷的太多早習慣了。

忍受痛苦是武將必須經曆的,所以我們對痛苦相對麻木,早習慣了。

今世我大概知道點大陸的所謂內功,基本假貨,部分武家及道門或有內力傳承,但是,和我們那個世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真正的內功必須蒙童始練,珍稀藥材泡身服用,許多珍稀藥材已絕跡,或大陸無法獲用,彆的不說單講一味,虎骨,這東西你能用?!山參,我師父點點山參直接扔進藥桶,北地老參,僅此一味,其效力價格你可以想象。

所以我這世看到好多大力士我都想笑,你換到我們那個世代真的會被揍的,你練的全是外家,外功,光練筋骨皮去了最關鍵的內功你冇練,碰到真正的中華族武將三招之內你就會被揍得爬不起來。

不過現在,除非殺人不犯法,我動用前世武將殺人技避實擊虛三招之內要你的命。你要是讓我跟你拚力氣點到為止我是絕對不乾的,我鐵定打不過你,因為我這世根本冇練過內功,一是條件不允許,二是記憶儘喪,中華不在。

講個笑話,大陸那個不講武德年輕人搞偷襲那個,命對命死拚,我解決它隻需要兩招,一拳,斷頸,兩招,足夠了。它不配讓我打第三招,徒手兩招足夠宰了它了。

現在,讓本將,中華族將軍告訴你武術是什麼,真正的武術不是什麼花拳繡腿,那是街頭耍把式的!中華族正宗武術,全是殺人技!將無數輩人積累的經驗,數不清的殺人技巧凝練成一個招式,你每打出的一招一拳,可能背後都是上百年積累出來的,不知其中多少血淚,曆經多少生死廝殺。

武術,集殺戮技法於一身,經過一代代人千百年的打磨,統合集中形成的殺人技法,唯一目的就是殺人,殺死對手是武術的唯一目的。

所以本將此世看不起那些吹出來的武術大師,冇碰上真正的武家,真要是碰到了收屍都來不及。

最簡單的,出拳,有厲害的家正麵出拳直中麵門,人當場一拳打死。打人有技巧,殺人也有技巧,武術隻不過是把這些技巧集大成而已。

這就是武術,中華族武術。

中華族武術冇有廢招,一招都冇有,見麵就是你死我活冇彆的廢話。由於我前世接受過極為嚴酷的訓練,沙場上慘烈的戰事,帶來的是我武藝的極端凶暴,所以我輕易不敢打架。隨著我今世覺醒程度越來越高,一旦動手,我無法留手,前世武將全是殺招,打人全照要害招呼,對付普通大陸人,三招之內徒手格斃。

西曆二零一七年後,我就再不敢打架了,一出手全是殺招,根本無法控製,所以我不敢輕易出手。

因為我重任還未完成,我一直在壓製自己的脾性,寧可以一個較弱的形象出現也絕不敢隨便暴露。

不過我還知道,我的忍耐,有限。

在經曆了最初的格鬥武藝基礎訓練後,孩子們被聚集一起,列隊聽訓,師父揹著手,走過我們麵前;

“小子們,累吧,我知道你們累,不過,那都是開胃的,正的都在後麵。”

話音一落,兩位家將搬著武器架砸在了麵前;

“今天,練這個!”

“將門子孫,這輩子都是玩刀的,為了家國,為了大宋,為了天下的子

民,殺人!”

“然後,殺死我們自己”

我親眼看到師父在這一刻神色黯然

取下兵器,孩子們一樣一樣的練,前世將門,我們那時真的是十八般武藝,這個十八般並不是我們要會十八樣,而是確實要會多種兵器,馬戰步戰必須樣樣精通,陸上水上泅水潛渡也要涉及,隻能說前世要培養一個武將真的很難。

白天習武,晚上還要習兵法,家族武將親自傳授,都是打過仗的老將。燈下座座長案整齊排列,一座長案一盞燈火,我記得有幾排,大概十個左右,家族子嗣都在那學,學兵法,學文化,武將們必須要文武兼備。

除此之外,家族對小輩的教養要求極嚴,因為這就是底蘊,一個人的底蘊代表著這一世他能走多遠。在前世世家大族裡,禮儀禮節是絕對不可能鬆懈的教養,對個人素養要求極高,言行舉止全有規矩,家族長輩曾經講過;上位要有上位的樣子,要有最起碼的尊嚴!

所以在這種全麵的嚴格教養下,我們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大族出來的,用後世最簡單的話講就是;氣質都不一樣。

要的就是文武全才,隻有這樣的將軍才能走得最遠。

在我們世家的教育下,禮儀禮節,我直到這世都冇缺過,不認識的陌生人張口必是尊稱,前世將軍是,今世也是。

您好

最簡單的一個詞,對待陌生人,體現的是一個人的德份與教養。

我除了對親近的人纔會口無遮攔,能聽到我罵人的,都是最親近的人,聽不到我罵人,說明我已經把你當做外人看待,對你和和氣氣,接下來就是疏遠,永遠。

在中華族世代裡,這般的世族武將,極難成育,堪稱民族的精華。而這樣的精華真的很懼怕在戰陣中大量犧牲,無論哪個民族,這都是最心痛無法承受的損失。

長久的訓練年複一年,對於我們平日的夥食家族裡特彆關注,因為夥食是將門子弟練武時最重要的延續保障,夥食的好壞直接影響我們的身體成育和武藝程度,所以家族裡儘心竭慮為我們的夥食精悉加補。有一樣食物曆經千年,我還是要說出來,在南宋那個世代,小時候練武體力耗費最大的那段時間裡,我們這些小傢夥每天就是一斤牛肉。

將門有將門的路子,牛肉隻是其中一塊,而且我們夥食平時還特彆好,保證經常有肉,這在那時候是了不得的供應,你讓窮人家天天有肉?不好好吃練武不要一個月你就要吐血,不信你試試,不然為什麼說窮文富武?家裡窮還練武,你真是嫌命長。

就這最簡單一條夥食,除了吃的好肉蛋不缺,我們夥食都不一樣,有些食材是特殊製作,小灶專門燒的,裡麵加的有藥材價格不菲,小門小戶根本想都不要想。當然,由於是在訓練,我們吃的那個模樣不可能有多文雅,將門家族不允許懈怠,自始至終保持著堅忍和刻苦。

而作為外在體現那就是;簡直了,從湯桶裡打出來一盆,咣的照我們麵前一撂,吃吧。

簡直是喂狗啊

前世吃過極詭異飯菜,小時候練武,燉的湯菜糊糊一團鬼知道裡麵什麼玩意,幾個半大小子圍一圈頭挨頭麵色詭異的看著飯盆:這是啥啊?

“我知道是啥?”

“要不你試試?”

“我?你咋不試試!”

“大黃!”

不願試試的小子當即招手喊到,邊一隻大黃狗搖著尾巴吐著舌頭高高興興來了,鮮亮的毛色在陽光下泛著光芒。

“來大黃,吃!”

大黃尾巴搖著看了盆一眼,低頭嗅嗅,頭一抬眼一瞥,極為清晰的給我們傳遞了一種叫做鄙夷的情感,那一臉嫌棄還眯著眼的模樣似乎在講;你們這都吃的什麼東西,要不跟我吃吧。

人大黃有自己飯點,每天吃的不賴,經常有米有肉有骨頭,虧得人家不會說話,不然非得把我們給氣死。

到底我們冇吃大黃那份,人家搖屁股走了,我們幾個麵目猙獰的跟飯盆較起了勁,完事我總算交了個空盆上去。

隨著我們一日日的成長,在充足的營養和鍛鍊下,身形一日日高大壯碩的我們,終於迎來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天。

甲馬置配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從長輩手裡接過了我一世的牽伴。

一柄掛著紅綾的馬槊交到了我的手裡,陽光下雪白的鋒刃指向天空,也正是這柄馬槊,伴我在前世殺出了一世的威名。

千年以後,他把最後的影像,傳到了我的魂魄裡

我死以後,我的馬槊被運至元大都,漆黑的馬槊直直的挺立在無人的大殿上

轉出屏風的忽必烈看著馬槊,看著已無人握持的馬槊,也就是在那一瞬,恍惚一位威風凜凜的將軍還站在那裡,身後一列列將士怒目圓睜

“這杆馬槊,傷我族多少勇士”

“毀了吧”

這要是在大都的文丞相看到這一幕要有多痛心······

“唏律律”

一匹黑色的戰馬,跨過了時空

我不會說話的兄弟是黑色的,他陪我征戰多年,最終一起戰死

他的真名我已忘卻,隱約記得,他叫黑風。

很抱歉我忘了你的名字,但我仍記得你的樣子;那一晚你在燈下發笑,我在草堆上靠著和弟兄們聊天,那份祥和,我永不會忘。

不管多少世,哪怕塵土磨去了我的骨骸,我也不會忘記你

黑風

我對你一直心懷歉疚,自覺虧欠甚多,我無以為報,能做的就是將你最後的形象,永遠刻印在我的腦海裡。

你吐著血倒在地上,你看著我,我也看著你,我胸口插著亂箭,再也站不起來保護你了,我一身是血,掙紮著又吐了幾口之後,兩眼定定,先你而去了

一人一馬相繼死去,人和馬眼裡都含著淚

千年以後你又來看我了,酒醉的歌謠裡你化身而來,來看我這個先你而去的兄弟了······

“我的孩子,拿著!”

已經披上甲冑牽著戰馬的我從親族長輩手裡接過了一把劍,將軍劍,拔刀出鞘,寒光在那一刻耀過了時光。

因為我們註定要領軍為將,每個少郎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把劍,我的將軍劍是家族重金打造的唐橫刀,和我一起征戰沙場二十一年。

直至最後,將軍橫刀還懸在我的腰間,和我一起消散在時光的沙礫裡。

對於一位中華武將來說,如果他不能完成他的使命,那麽,死亡就是他的歸宿。

本將前世被賦予了趙家之下,完成保衛家國的使命,那麼,死亡就是我的歸宿。

也就是在這一天,我第一次穿上正式的盔甲,軍中製甲,族中在訓練時會從軍中借調武備,無故私藏鎧甲強弩是引火燒身。

那時家族裡麵,一定要讓每個孩子親身試驗披甲而赴,沉重的盔甲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但是,披甲上陣,單單是披甲這一項,你們知道有什麼注意的嗎?

歲月流轉,這是後世早已不知的知識,知道穿上鎧甲之後人是什麼樣嗎?穿上盔甲,個人飲食包括生理機能必須讓位!今世的我基本出去辦事一天不吃不喝(而且還能保證體力冇有任何問題),走之前一定要先上廁所,因為人披上鎧甲,再想解手就難了(你在軍陣之上要拚殺了,你想解手?不想活了!找死還要拖著弟兄們一起死嗎!)。

必須保證不上一趟,必須保證!因為你是將軍,必須保證!

我們在小時候就訓練,前天晚上大吃大喝,保證吃飽吃撐,第二天水米不沾(前世你去軍營,那些將軍你閉著眼隨便拉,拉出來一個那都是有胃病的,我們那時候或多或少都有胃病,全是吃出來的,可不吃不行啊)。除非在某些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我會極為有限的呡幾口水,吃一小塊乾肉(製乾的那種,乾硬,這樣子是可以吸水,而且不好消化),保證體力,我可以說,我在戰場上二十多年,隻要披上鎧甲,從來冇解過一次手。

千年了,前世強行鍛鍊出來的習慣還冇有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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