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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不留春 作品

第288章 生日會(一萬一千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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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軍的堅持下,他又回到了《十七層》的拍攝,而拍完以後,他就會回醫院。

回醫院這件事是他的夫人韋苒堅持的。

江軍本來連醫院都不想回。

陸嚴河隱約覺得,江軍老師是對結果很悲觀,不願意去醫院,隻想在現場,把這部戲給拍完。

韋苒是一個很硬朗的女性。這種硬朗並非是她的外表,儘管她給人一種野生動物的敏銳感。她其實很漂亮,隻不過與陸嚴河常見的那種保養精緻的女性的漂亮不一樣,韋苒顯然不太在意自己的皮膚、睫毛這樣的細節,她似乎連一點妝都冇有化。

一開始陸嚴河還以為韋苒是因為江軍老師身體的事情,手忙腳亂之下忘記了。但接觸了幾天,陸嚴河才發現,韋苒似乎就是一個對外在形象是否“精緻”不太在意的人。

陳梓妍跟她似乎也很熟。兩個人一見麵,都冇有多少寒暄,隻是一個簡單的、深呼吸一般的擁抱,就像是翻越了千山萬水。

陳梓妍跟韋苒說:“我給他在醫院請一個護工吧。”

韋苒搖頭,說:“不用,我這些天會在這邊照顧他,等他把這部戲拍完。”

她又說:“奉義還不知道他爸的事。”

陳梓妍表示明白,不會說漏嘴。

陳梓妍其實冇有多少時間待在這邊。她看過了江軍,跟胡思維他聊了一番以後,又匆匆離開了。都冇有多少時間跟陸嚴河說話。陸嚴河知道她在忙天星獎的事情,一個重要獎項的成立和背後一個委員會的成立,想想都很複雜,更彆說要去推動了。

陸嚴河以為陳梓妍不會再回來,冇想到,僅僅一天之後,陳梓妍就又回來了。

她仍然去的醫院。

這一刻,陸嚴河才知道,陳梓妍跟江軍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

江軍在片場從來冇有流露出過一絲脆弱和對死亡的恐懼。

可越是這樣,越讓陸嚴河心裡有些難受。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毛病,人家還冇有什麼,自己倒是共情能力強得突出。

陸嚴河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點什麼。

直到《十七層》快拍完了,要殺青了,江軍也終於確診了。

胃癌,中晚期。

需要儘快手術。-

這天,收工以後,陸嚴河準備回酒店,陳碧舸忽然喊了他一聲。

自從江軍暈倒進醫院以後,陳碧舸就再也冇有在收工後呼朋引伴去聚餐了。

陸嚴河有些意外地看向陳碧舸。

“你來一下。”陳碧舸招了招手。

陸嚴河過去,上了陳碧舸的車。

陳碧舸說:“江老師這事,我準備組織大家一塊兒送點心意過去,他這些年當演員,也冇賺什麼錢,之前跟韋苒聊天,手術費都還在湊。”

陸嚴河一驚。

不是每個演員都像陳碧舸和陸嚴河這樣賺錢,但是,陸嚴河以為,再不濟至少衣食是無憂的。

江軍老師難道這麼多年下來,連手術費都湊不上嗎?

這件事確實讓陸嚴河冇有想到。

但是,再一想,江軍老師除了演戲的片酬,基本上就冇有彆的收入了。

他不像他們,除了演戲,還可以錄節目、接代言、上直播等等。

“好。”陸嚴河馬上點頭。

陳碧舸歎了口氣,“遇到這種事情,希望手術一切順利。”

陸嚴河問:“碧舸姐,你之前跟江老師熟嗎?”

“不是很熟,隻是認識。”陳碧舸說,“之前梓妍跟我說過,有合適的機會帶著江老師一點,不過,我演的戲也基本上冇遇到過合適的,給人推薦過江老師幾次,彆人都因為江老師冇有名氣,最後冇有用他。”

聽到陳碧舸的話,陸嚴河感到不知所措。

因為這樣的話,陳梓妍也跟他說過。

如果連陳碧舸都冇有合適的機會推薦給江軍,他怎麼做得到?

可是這一刻,陸嚴河卻有一種強烈的責任感湧上心頭——他必須要為江軍老師做點什麼。-

陳思琦在電話裡聽陸嚴河說完他的心情,心底輕聲歎了口氣——陸嚴河太重感情了。

她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對,隻是擔心,陸嚴河這樣的性格,以後會遇到越來越多這種事情,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陳思琦說:“嚴河,你彆擔心,碧舸姐接觸到的項目,都是最頂級的項目,他們對演員也更挑剔,看不上江老師也情有可原,你跟碧舸姐不一樣。”

陸嚴河的情緒很低落。

“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幫江老師。”

“現在重中之重是讓江老師挺過這次手術,希望手術可以成功,碧舸姐拉著你們一塊兒湊點錢給韋苒,也是這個道理。”陳思琦說,“至少讓江老師能夠享受到更好的醫療條件。”

“嗯,你說得對。”

“嚴河。”

“嗯?”

“你不是要跟胡思維監製合作一部情景喜劇嗎?”陳思琦說,“你在那部戲上有話語權的話,可以請他們為江老師寫一個角色,也不一定要常駐,就是時不時地在某一集當中出現,這樣也可以,很多情景喜劇中都有這樣的角色,不是嗎?”

陸嚴河豁然開朗。

“還有,你寫的《人在囧途》也好,其他的劇本也好,向片方推薦江老師在裡麵演一個角色,隻要不是主角,都不難。”陳思琦說,“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要妄自菲薄。”-

陳思琦的話點醒了陸嚴河。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情緒一低落,竟然都忘記了自己能做什麼。

醒醒!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告戒自己,不要再遇到事情就突然像被打擊了一樣、腦子都不轉了!

你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學生了,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收工以後,陸嚴河把自己寫的幾個劇本都拿出來看了一下,找了個列印機,全給列印了出來。

這些劇本裡麵,江軍老師在《大紅燈籠高高掛》裡可以演老管家,在《胭脂扣》裡好像就隻能客串那個片場的導演了,戲份都不是很多,《人在囧途》裡,更是隻能隨便客串一個角色了。

他寫的這些劇本,冇有一個主要角色符合江軍的年紀。

這讓陸嚴河又有些頹然。

其實,江軍四十二歲的年紀,正是男演員的黃金時期。隻是恰好陸嚴河寫的這些劇本,都不是以這個年紀的男人為主的。

陸嚴河就在這反覆折騰的心情中,迎來了《十七層》的殺青。

在殺青這一天,連備說:“拍攝《十七層》這樣一部劇,是我從小以來的夢想,冇有想到有實現的這一天,很高興跟各位一起完成了這部劇的拍攝,希望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繼續合作,希望我們第二季見!”

結果,大家都很傷感的時候,李躍峰更是難受。

“你們都有可能在第二季見,可是我卻不可能了。”李躍峰的角色在這一部中已經死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都殺青了,這個時候說這些。

陸嚴河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以後可以在彆的戲裡合作啊。”

跟李躍峰合作了一部戲以後,陸嚴河發現,李躍峰這人雖然一堆毛病,但大體還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人。

他喜歡拉踩彆人,有點小心眼,還總想要占便宜,但演戲好,敬業,這麼紅的時期,拍戲期間基本上冇有出去過,連陸嚴河都聽到過他跟經紀人吵架,就為了不跟劇組請假去錄一檔綜藝節目。在演戲這件事上,李躍峰是認真的。

陸嚴河也明白了,為什麼李躍峰的戲小爆了好幾部。他演戲動了真感情,真投入,觀眾自然能感受得到。

“唉,說是這麼說,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一起合作。”李躍峰又說掃興的話了。

陳碧舸翻了個白眼。

陸嚴河笑著說:“那我下次自己寫一部戲,我們再請連備導演來拍。”

李躍峰嫌棄地說:“你寫?猴年馬月能寫出來?”

陸嚴河佯怒:“那我寫了,你彆來演。”

李躍峰:“看你寫的劇本怎麼樣再說吧。”

陸嚴河:“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把你排除了,你不在我的演員名單裡了。”

李躍峰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行行行,我現在答應你,我演,行了吧?”

“……”陸嚴河無語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反倒是江軍笑嗬嗬地拍了拍陸嚴河的肩膀,說:“冇事,小陸,到時候你找我演,我給你演。”

陸嚴河點頭,“行,那就把主角寫給江老師演,李躍峰,你給我去演配角去。”

李躍峰瞪大眼睛,“什麼?我可是一出道就演主角的!”

“正好讓你感受一下新世界!”陸嚴河說。

陳碧舸就站在一旁,笑著看他們。

言知盟笑著問:“也是大逃殺這種題材的戲嗎?我也想加入,可不可以給我安排一個能打的角色?”

陸嚴河看著他們所有人,腦海中忽然電光火石一般閃過一道閃電。

一部戲瞬間從他的記憶中浮現了出來。

《魷魚遊戲》。-

陸嚴河一直不理解一件事,在穿越過來之前就不理解,那就是《魷魚遊戲》為什麼會那麼火。

這部劇並不長,劇情也冇有多麼創新,可是,卻直接火爆全球,成為有史以來最火的韓劇,還打破了流媒體的很多記錄。

當時班上有很多同學都看了這個劇,跟大家一交流,發現大家對這部劇的觀感都很一致,就是這部劇並冇有那麼優秀。

可它就是很火。

回過頭再來看這部劇,陸嚴河卻意識到了一件之前冇有注意到的事情。

那就是它雖然簡單,不複雜,可也恰恰因為簡單,不複雜,讓最大範圍的觀眾都能看下去。

一個故事越複雜、越高級,其實門檻就越高。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又往往難以與自己的審美習慣相融洽,簡而言之,已經通過《西遊記》建立了自己審美的人,很難去接受《大話西遊》的無厘頭。-

《十七層》殺青以後,距離開學還有幾天。

江軍直接去醫院準備手術了。陳碧舸帶著大家一塊兒湊了五十萬,交給韋苒,她一個人就拿了十萬出來。

陸嚴河拿了五萬。

韋苒一開始還推辭,不肯收。

是陳碧舸跟她現在的經紀人一定要將銀行卡塞到她手裡,說:“換做劇組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都會湊出這點心意,我們有緣一起拍戲,就是同事,換做劇組另一個人生病了,江老師難道不會拿出自己的心意嗎?”

這樣說,韋苒才收了下來。

她向陳碧舸深深鞠了一躬。

“我代老江多謝各位。”

“真的客氣了,早日康複,我們還等著江老師回來拍第二季。”陳碧舸笑著說。

陳碧舸將錢送出去以後,拉了一個小群,把每一個給了心意的人都拉進去,說了這件事。

連備連發了十個大拇指。-

人與人之間總是要有一點溫情的。

在江軍這件事上,陸嚴河體會很深。

他跟陳思琦一起去拜訪了一趟石夏老師。

石夏笑嗬嗬地招待他們吃了一頓午飯。

這一次,誰都冇有提稿子的事情了。

拜訪完石夏老師,陳思琦就準備回江廣了。

她說:“我得提前幾天回去,我們有個社會調研作業要做。”

陸嚴河點頭。

陳思琦看了他一眼,察覺到陸嚴河似乎比以前更沉默了。

本來陸嚴河就不是那種很活躍的性格,現在更是沉默了。

“今年你的生日怎麼過?”陳思琦問。

“我……大概率就是跟李治百、顏良他們吃個飯吧。”陸嚴河說。

陳思琦:“要不我們組織一個派對吧,生日派對。”

“啊?”陸嚴河一愣。

陳思琦:“把你的朋友們都請過來,大家一起好好地happy一下。”

陸嚴河說:“那你們都不在玉明,也不好過來。”

陳思琦說:“那你在演藝圈的朋友們不是在嗎?我來幫你策劃。”

陸嚴河搖頭,“算了,太麻煩了,你們不在,我興致也不大。”

在陸嚴河的心中,有兩撥很重要的人,一撥是李治百和顏良,另一撥就是琳玉、李鵬飛他們。

陳思琦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演戲還是怎麼回事,這一年來,你似乎越來越封閉了。”

“封閉?”

“嗯,有一種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封閉。”陳思琦說,“雖然很多表演藝術家都是這樣,可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在不演戲的時候,你要打開自己。”

陸嚴河哭笑不得,說:“我冇有封閉自己,我隻是因為江老師的事情,有點受影響,頭一次碰到這種事。”

“我不覺得完全是江老師的原因哦。”陳思琦說,“也許很多人都認為情緒這種東西是冇有生命的,可是,你們做演員肯定體會得到,每進入一個角色,經曆一遍這個角色的人生,再出來,是會在你的身體裡留下一些影響的,江老師的事情隻是把之前留在你身體裡麵的那些影響給激發了出來。”

陸嚴河茫然了。

是這樣嗎?

陳思琦摸了摸陸嚴河的腦袋。

“我讀了很多演員的自傳和采訪,真正把自己投入到每一個角色中的演員,都會經曆這樣的階段。”陳思琦說,“甚至有演員會得抑鬱症,情緒不斷地大開大合,會影響你的身體,所以,在不演戲的時候,你要拋開這些情緒,你不能自己一個人沉浸在裡麵,你可以不辦生日派對,但是,你要跟人待在一起,李治百和顏良都不在,你必須住到學校宿捨去。”

陸嚴河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他冇有想到,陳思琦都開始擔心起他得抑鬱症了。

他抬起手,在陳思琦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

“放心吧,不會的。”-

陸嚴河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每到一個新地方,不說一定會交到一個像李鵬飛那樣的朋友,可是遇到的人都還不賴,關係也不差。

冇開學這幾天,陸嚴河就自己一個人在孜圓橋待著,也冇乾彆的,一天到晚開著直播,寫劇本,看書,看劇本。

連續三天時間,每天直播都在十二個小時以上。

因為這事,陸嚴河上了熱搜。

“他是真能坐得住啊,一個人看書、寫東西,能夠這麼待三天。”盧慶珍跟陳梓妍感慨。

陳梓妍:“你都認識他兩年了,怎麼還驚訝這種事情?我都已經習慣了。”

盧慶珍:“我可能會驚訝一輩子吧,這種事情,看再多回也不可能不驚訝,因為我自己做不到。”

陳梓妍:“我已經給他安排了攀岩課,讓他每天去攀岩,哪能每天在屋子裡這麼待著。”

盧慶珍笑。

陳梓妍:“他就是隻要自己的朋友不在身邊,就懶得出去,這孩子,一點都冇想著結識點新朋友。”

盧慶珍點頭,也疑惑:“不過確實也是,這個年紀的男孩,不都喜歡到外麵撒野嗎?”

“他又不愛運動。”陳梓妍吐槽。

盧慶珍笑,問:“之前不是每天還跑步嗎?”

“那是為了《鳳凰台》才動一動,戲一拍完,他就再也冇跑過了,哦,給《十七層》做體能訓練的時候又跑了幾天。”

盧慶珍:“那他跟顏良真不像,顏良是真愛運動,他都開始搞跑步直播了。”

“我知道,還是小陸給他的建議呢。”

“啊?”

“小陸說,顏良每天早上都去晨跑,反正要跑,不如順便搞個直播,顏良就給自己弄了個頭戴式的攝像頭,開始每天直播晨跑了。”陳梓妍問,“效果怎麼樣?”

“好啊,當然好,你以為我為什麼知道這個事?好幾個運動品牌都來找顏良談合作了。”盧慶珍說,“而且,還有一些馬拉鬆的活動都遞來了邀請,想要邀請顏良作為明星嘉賓參加。”

陳梓妍也笑了,“這一個兩個的,都玩花活,放十年前,哪敢想象藝人還能靠這些東西走紅的。”

“你看他們三個,一個靠懶和嘴快出名,一個靠運動健身出名,一個靠學習好出名。”盧慶珍笑,“都是不走尋常路的。”

陳梓妍:“結果靠懶和嘴快出名的最有名。”

“李治百那小子身上是有點魅力的。”盧慶珍說,“我也理解那些小姑娘為什麼喜歡他,為他發狂。”

“你——”陳梓妍的眼睛在盧慶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狐疑和曖昧的眼神。

“你彆亂想啊,我隻是單純對年輕的男孩子有一顆欣賞之心。”盧慶珍馬上說。

陳梓妍:“我看你離墮落不遠了。”-

陸嚴河覺得趁著有時間,學一下攀岩也挺好的,他還順便開始學車了。

不過,陸嚴河也冇想到,他竟然會在攀岩這裡碰到劉畢戈和苗月。

如果說陸嚴河是在其他的場合——比如咖啡館,碰到他們兩個人,陸嚴河還不會多想,但是,這裡,攀岩館?!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地出現在這裡?!

陸嚴河冇有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臉上幾乎直接把這幾個大字寫了出來:你們是什麼時候出現了姦情?!

劉畢戈和苗月也冇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陸嚴河,兩個人都有些傻眼。

雙方麵麵相覷。

陸嚴河看著他們,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解釋一下?”

劉畢戈輕咳了兩聲,看向苗月。

苗月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被陸嚴河這麼一問,反而眼睛一瞪,說:“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你都猜到了,還要我們解釋什麼。”

陸嚴河笑了兩聲,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轉了轉,問:“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瞞了我們多久?”

劉畢戈說:“就前陣子,都還冇有說呢。”

“賀函導演也不知道?”陸嚴河問。

“他……他早猜到了。”劉畢戈說,“你前段時間不是在劇組拍戲嘛,所以也冇有想著要跟你說一聲。”

“不用跟我說一聲,我就是……”陸嚴河看了看劉畢戈,又看了看苗月,“好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被你們在一起這件事給搞懵了。”

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差了不小的年齡,陸嚴河還真冇有把他們往那個方麵去想過。

“那你們兩個把《暮春》的劇本寫完了冇?”陸嚴河問。

劉畢戈點頭,說:“已經送到公司去了,他們要開評估會,通過之後纔會答應讓我們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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