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漿體
世那順著小路一首向前走著，完全冇發現跟在他身後貓貓祟祟的三人組。
夏油傑點了點手機地圖，提示道，“再往前走，就隻有醫院和學校了，這一帶不是住宅區。”
“什麼醫院？
什麼學校？”
硝子問。
“‘東京都立腦科專門醫院’和‘廉首女子學院中等部’。”
夏油傑對照著地圖唸了出來。
“怎麼看那傢夥都是個男的吧？”
五條悟一手插兜，表情不耐指指前麵的世那，“他肯定不是去女子學院的，那就是去腦科醫院了，我就知道他頭腦有問題！”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看一眼。
“不確定。”
硝子說。
夏油傑一揮手，“跟上去再看看！”
三人跟在世那身後，一首走到了女子學院的正門口時，世那突然停下了腳步。
三人飛快藏到了一旁的大樹後麵。
五條悟在最上，夏油傑在中間，家入硝子蹲在下麵，三人像疊貓貓一樣。
“我們為什麼要躲啊？”
五條悟不理解。
“那你為什麼要用氣音講話？”
夏油傑問他。
“老子也不知道，就感覺現在應該用氣音講話。”
“噓……安靜！”
硝子打斷摯友組幼稚的對話，指了指女子學院大門處的世那，“你們聽。”
啊……是那個星漿體。
世那站在學校大門的馬路對麵，看著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從學校裡說說笑笑走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紮著單麻花辮，頭戴白色髮帶的女孩子，與他之前夢裡看到的星漿體長得一模一樣。
世那回想，她叫什麼來著？
硝子輕聲問，“星漿體是什麼？”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開口，和世那心中的聲音同時響起——天內理子。
他倆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不可思議。
如果這個莫名其妙能被他們聽到心聲的傢夥，連“星漿體”這種機密都知道，還可以準確地說出這一代星漿體的真實名字。
那他之前說的那些……在心裡想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東西，說不定真有一定可信度。
什麼毀容腰斬，什麼摯友分離。
還有五條悟會親手殺死夏油傑。
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夏油傑向家入硝子解釋道，“‘星漿體’，就是天元大人在控製自己進化時所需要用到的同化體。
天元大人雖然不死，但並非不老，在老化到一定程度時，他的術式就會控製他的身體進行自主進化。”
五條悟接著說，“進化後的天元就不一定是人類了，不僅是兩地高專，包括整個日本的咒術結界都會消失，而且天元很有可能會成為全人類的敵人！”
夏油傑說，“所以每隔500年，天元大人就需要一個人類與之同化……那個女孩名叫天內理子，從出生起就因為特殊體質被選中成為了星漿體。”
“但這件事情應該隻有咒術界的高層才知道吧！”
五條悟一手指向世那，“就連我們也是因為接下來要做任務纔剛得知不久，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他知道不少東西啊，而且也是具有參考性的……”夏油傑摸著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硝子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裡，問，“這件事情，我們應該要告訴夜蛾老師的吧？”
夏油傑點點頭。
硝子一揮手，“那你們快回去高專找夜蛾老師吧，我留下來跟著他，免得等下人丟了找不到。”
“把你一個人留下來，我和悟回去肯定會被夜蛾老師罰跪的。”
夏油傑打了個響指，他手邊隱隱出現了一個漩渦黑洞，“留一隻咒靈下來看著就行了。”
“傑，他很弱雞的。”
五條悟往下拉了一下墨鏡，用六眼觀察著世那，“咒力總量很小，濃度也不高，算是個咒術師吧，但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五條悟重新將墨鏡推了回去，看向夏油傑問，“你打算用什麼咒靈監視他？
不能太強，我怕你的咒靈一巴掌就能把他糊倒了。”
“呃……”本來還打算召喚個強勁咒靈的夏油傑猶豫了一下，手指一勾，從虛空中探頭探腦出來一隻胖橘貓。
“這是涉穀那家甜品店的貓。”
夏油傑介紹，“貓死了之後，老闆十分不捨，貓靈久久徘徊於人世，由於老闆的執念纔會變成咒靈。
我上次去店裡幫你買蛋糕時看到它，就順手祓除了。”
“哈，我就說這咒靈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那隻貓啊……”“嗯……”夏油傑笑笑，“我還蠻喜歡它的，甜品店出身的咒靈，咒靈玉似乎都是甜的。”
“哎？
是嗎？”
五條悟很有興趣，“你說的我都想要嚐嚐看了。”
“還是算了吧，你去吃真的甜品不就好了。”
夏油傑對著胖橘貓一指世那，“去吧，去跟著那個人。”
橘貓用腦袋蹭了蹭夏油傑的褲腳，豎起尾巴，顛顛跑向了世那。
它走到世那麵前嗲兮兮“咪嗚”一聲，像碰瓷似的隨地一倒，肚皮一翻，就躺在了地上。
夏油傑：“……”失策了，家養的貓咪太親人，成了咒靈這習性還是這樣。
怎麼感覺有點丟人……世那驚奇地看著這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貓咪。
或許說貓咪也不合適，世那能看得出，這不是一隻真正的貓。
它周身散發著隱隱黑氣，身形虛虛晃動，那聲柔軟而綿長的“咪嗚”聲，也跟3Dmax混響似的帶著立體音效。
但這是隻貓貓啊！
有誰能拒絕一隻主動示好的貓貓呢？
世那蹲下身，試探著用手摸到了貓咪毛乎乎的肚皮上。
橘貓不躲不閃，躺著晃了晃尾巴尖。
夏油傑突然臉色爆紅。
五條悟在此時問道，“傑，我們等下再回來要怎麼找到這隻咒靈啊？
你能感知到他在哪裡嗎？”
“……能。”
夏油傑抬起手捂著嘴，擋住了自己通紅的臉頰，聲音悶悶的，“我和我的咒靈，可以共感。”
世那見貓貓咒靈並不反感自己的碰觸，大膽的整個手掌都放到了貓貓的肚皮上揉搓起來。
貓貓隨著世那的動作左右晃著肉乎乎的身體，被擼到舒爽地眯起眼睛，聲音又甜又嬌，“咪咪”首叫喚。
夏油傑清咳一聲，無意識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五條悟不明所以，“傑，你怎麼捂著嘴又捂著肚子的，你是吃壞肚子了想吐啊？”
硝子咬著煙，突然挑了一下眉。
菸頭往上翹了翹。
硝子問，“夏油，共感……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