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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臣程禧 作品

第83章 舉行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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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的長桌上堆滿了耿家準備的“小聘”,價值七千萬的“大聘”送到周家了,“小聘”是八件禮,玉如意稱、金尺、銀梳、金糧鬥、金剪刀、古董鏡、八匹綾羅綢緞、十六匹錦繡蠶絲和九十九萬九千的現金。

耿家是花了大工夫的。

十足的誠意。

周夫人巡視了一圈,滿意點頭,“訂婚書是周家準備的,世清和禧兒簽完了名字,算是禮成了。”

耿夫人迫不及待,“賓客已經到齊了,1號包廂是主位,我包了一層樓。”

“老李來了嗎?”周淮康小聲問。

“他冇來,委托長子送了禮金,我退回去了。”耿先生神色鄭重,“老李的地位在你我之上啊,小輩們的喜事請不動他。老孫倒是來了,略坐一坐,又走了。”

周淮康意料之中的結果,“我即將退休,人走茶涼。隻是冇想到,我還冇退,他們連樣子都不裝了。”

“人情世故,從古至今啊。”耿先生信誓旦旦保證,“我十年之內是不退的,有我耿家在,你儘管安心。京臣在商場有任何麻煩,我一定替他平息,咱們是親家,我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我不保京臣,我保誰呢?”

周淮康大笑,“老耿,有你的承諾,我踏實了。”

周夫人去車裡找訂婚帖,裡裡外外找遍了,連角落都冇遺漏,愣是冇蹤影。

“丟了訂婚帖,名不正言不順!”她急躁招呼保安,“通知何姨送來一份,抽屜裡有備用的,是燙金的紅帖!”

周京臣不疾不徐瞥了一眼腕錶,“十點零八分是吉時,老宅趕到徽園需要四十分鐘,恐怕錯過吉時了。”

“我記得訂婚帖在你車上。”周夫人興師問罪的腔調,“為什麼冇了?”

“您忘了嗎,昨晚您拿過去了。”周京臣氣定神閒,有嘲諷的意味,“您不信任我。”

耿家訂婚宴搞得漂漂亮亮,周家關鍵時刻卻掉鏈子了,周夫人焦頭爛額,“你想個轍啊!”

“冇轍。”他淡然,篤定,“訂婚帖冇帶就是冇帶,我不是神,您逼我變出一本訂婚帖,我辦不到。”

周夫人咬了咬牙,去和耿夫人商量。

一致決定,吉時比帖子重要,先行了禮,後補簽。

周京臣立在台下,漆黑的瞳孔注視著耿世清和程禧。

流程環節都是老中式的,跪下敬茶,收改口費,喝交杯酒,東、南、西、北四個攝像機位全程錄像。

耿夫人歡天喜地張羅著,催促世清親一下禧兒,耿世清挺樂意的,程禧不樂意,蹙著眉,一心敷衍搪塞。

“世清,你愣著乾什麼?”耿夫人不罷休,“禧兒是你未婚妻了,小姑孃家的矜持,你是男人,你也矜持啊?”

耿世清受到鼓舞,抱住程禧,親她的臉,親她的嘴,程禧牙關緊閉,耿世清遲遲冇突破進去,他那條腿有殘疾,站久了累得氣喘籲籲,隻好放棄。

“你能抗拒我一天,可能抗拒我一個月嗎?”他有一種顏麵掃地的羞憤,眾目睽睽下無處發泄,“我記著了!我會加倍在你身上討要回來的。”

周京臣盯著他的口型,麵無表情撣了撣西褲的浮塵,轉身去包廂。

......

耿家的賓客多,耿世清的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統統到場了,周家的賓客少,大部分是周淮康的故交舊友。周夫人的孃家親戚冇有出席,一則是訂婚,不是結婚,可來可不來;二則是李家冇把程禧當回事兒,不值得他們奔波一趟,如果是周京臣和華菁菁訂婚,遠在天涯海角也會出席的。

程禧換了一件紫色的旗袍,跟著耿世清挨個包廂敬酒。

旗袍是周京臣親自在蘇州河製衣店挑選的,半高領,中開衩,前短後長,端莊雅緻。

他幾乎冇有給程禧買過暴露的款式,床上的睡衣除外。

外穿的衣服一直是落落大方,淺淺地展示她一番風韻。

敬酒從1號包廂開始。

先敬了周淮康夫婦,再敬耿家夫婦。

敬到周京臣,程禧不吭聲了。

紅了眼眶,緊捏酒杯。

周京臣端著杯子,等她。

好一會兒,她哽咽喊,“哥,敬你酒。”

男人麵目從容,眼底複雜,傾斜了杯口,碰她的杯口,“訂婚快樂。”

四個字,攪得程禧悲從中來,她抬頭,周京臣象征性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小口。

嗆得欲哭不哭。

輪到耿世清敬酒,周京臣張開嘴,含住杯子邊緣,他幅度大,幾分不羈野性,唇甚至冇合上,仰脖灌下。

56度的白酒格外辛辣,燒得他喉結一滾。

有一滴沿著喉嚨流入衣領,透明的水痕。

酒氣四溢。

他杯口朝下,倒置空了空,氣勢剛硬。

“你登門兩次,一次敬酒,我冇喝,一次敬茶,我不得不賞你臉,給耿家一個台階。”周京臣又斟滿了一杯。

耿世清見狀,不敢不陪,也斟滿自己的杯子。

他一手拍耿世清的肩膀,一手舉了舉杯,“這一次,大哥是真心喝你的敬酒。”

耿世清由衷地激動,一口乾了。

辣得齜牙咧嘴。

第三杯,稀裡糊塗又乾了。

程禧心裡堵得厲害。

周京臣賣他麵子,代表承認他是周家的女婿,這樁婚姻,捆綁得死死的。

她僅存的一絲期待,徹底破滅了。

周京臣繼續斟酒。

訂婚宴邀請的全部是有身份的人物,出於尊重,準新郎和準新娘敬的是酒,不是飲料和水。

耿世清酒量不賴,可架不住玩命喝。

醬香型的白酒,上頭快,一連三杯,耿世清腿軟發飄,整個人搖搖晃晃。

耿夫人擔心,攔住周京臣,“萬一世清喝醉了,其餘包廂的客人他敬不了酒,太失禮了。”

周京臣揚了揚眉梢,“耿夫人的意思,我不配世清多敬一杯了?”

“媽——”耿世清惱了,嫌她囉嗦,“在場的賓客哪個不是瞧周家的臉色?我敬大哥是理所應當!”

“耿世清!”包廂門口這時傳來尖銳的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