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烈烈風中霸業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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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烈烈風中霸業休！
魏王曹操與楚王劉備齊聚冀州。
曹操以“興漢室，除諸王”為口號，指斥劉備等人冇有朝廷許可擅自稱王，實際上就是造反的賊人。
劉備則以“興漢室，除奸賊”為口號，指斥曹操是禍亂朝綱的奸臣，意圖篡上奪位，名為漢臣，實為漢賊。
雙方各不相讓，這讓燕國皇帝燕林感覺很尷尬，這整的就像是漢室內部爭端一樣，那我這燕國參與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在中原大地上，能擺開數十萬大軍的土地不多，恰好華北平原就算是一塊。
魏軍龐大無比，楚軍和燕軍隻能據守大營，尋覓時機。
關羽等人各自統率著成千上萬的人馬往來交戰。
蒼穹在顫抖，大地在顫動，旌旗遍佈戰場上，硝煙到處都是，無儘的屍身橫陳，慘烈無比。
這數十年來，每每都是因為守信義，守承諾，而讓孤走到了現在的地步。
魏國謀士團同樣惶恐不安起來，呂布的參戰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馬超的背叛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這些意外導致瞭如今的局麵。
無聲無息的留下一具屍體。
不瞞大王，馬超投降曹操就是當初正勸說的，正知道大王和曹操定有一戰。
馬超燒掉的糧倉還能夠撲滅，能夠救下糧草，但這一場洶湧而過的大火，能夠將整片戰場燒成白地。
“曹賊休走！”
對這世上絕大多數人來說，人生隻有經過足夠多的磨難，才能夠有所作為。
流言的產生到變異隻需要五六個人，這種黑漆漆的環境，很快謠言就會從一個營盤被攻破，變成大軍已經失敗，甚至變成魏王已死。
一場發生在夜間的大決戰，一場雙方之間幾乎見不到對方的大決戰，就在夜晚開始了。
他立刻奔到洛齊身邊，正要焦急的問詢，洛齊卻先抓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艱難道：“大王，齊不辱使命，此番就要歸於九天之上了。
風愈發的盛，戰場上的喊打喊殺聲冇有一刻停下。
縱然是嘈雜的戰場，這一聲依舊傳到了劉備的耳中，他順著聲音來處望去，卻見到洛齊躺在擔架上，被抬了進來，整個胸口上全部都是鮮血，嘴角同樣滿是赤色的血。
風吹草過，夕陽如血，夜色漸漸襲來，魏軍在冀州之地上紮營，大營整整綿延了數十裡，這是要畢其功於一役。
這天下冇有天命，終究還是讓我們找到了一絲的機會，隻可惜臣不能看著您戴上皇帝的冠冕了。
麵對著劉備和燕國的襲營，曹操等人很是淡定，這些都有預備，按部就班的預防就行。
他四處張望著，大聲問道：“子齊在哪裡？子齊回來了冇有？
這話也隻有曹昂敢說了，曹操怒目圓睜，他還想要說什麼，卻陡然被一股黑煙嗆了一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無力的揮揮手道：“撤軍吧。”
燒了曹操的糧草，使曹魏軍中大量炸營，無數潰卒四處狂奔，最後則是這一場滅世的大火。
莫說向東，莫不是關東現在燕國、楚國、吳國分立，魏國一戰損失這麼大，甚至有亡國的危險。
在這個普遍夜盲的時代僅僅依靠著火把的亮光來玩夜戰，可以說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楚國中隻有關羽有這份統率的能力。
楚王劉備這樣以仁義著稱的漢室宗親不以孤卑鄙，而邀請孤這稱王之人共克曹操。
糧草燒掉，這數十萬大軍每日都是人吃馬嚼，天文數字。
如今曹操大敗，五州之地，即將有新主，大漢興盛，已經指日可待。
楚國眾人皆垂淚，楚國能有今日，與前代英侯和洛齊關係莫大，誰能想到這父子二人竟然一前一後，不過數年都魂歸九天。
當天光破曉，劉備望著那空白一片的土地渾身發抖，映入眼簾的滿是焦土，燒成灰燼的已經和泥土凝結在一起，還有冇有燒儘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但現在我還活著，您想知道為什麼嗎？
一切的進攻都有預備，但當大火燃起的那一刻，任何的反抗都冇有了意義。
這大好冀州，自然該入他劉備之手。
燕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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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的營盤陡然增多，這讓曹操等人皆始料未及，從崩潰的士卒中傳來訊息，竟然是呂布出現在了戰場上。
不僅僅是油煙，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藉著風勢更是煊赫起來，吹的到處都是，濃煙以及火焰輕而易舉的越過了曹操所設置的防線，攻進了內圈的軍營中。
真是遺憾。
當其時，西涼鐵騎、幷州狼騎、幽燕鐵騎，蹄聲若雷，齊齊而動，曹操將死無葬身之地。”
劉備也不猶豫，直接抽出劍來，麵向眾人道：“前幾日我和子齊促膝長談，我心中有無限的彷徨，子齊說了這麼一段話，現在我送給諸位。
是在重重保護下的糧倉！
洛齊在哪裡？
他正和呂布在一起！
幷州騎兵全體出動，在洛齊的指路下穿行，洛齊用了所有的心力指引著幷州騎兵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他的腦海中完整的記錄著每一條道路，每一個不適宜經過的所在。
麵容漆黑，臉上和身上滿是灼燒的痕跡，就連鼻孔中都是黑漆漆的，那是吸入了巨量的煙塵而導致的。
伴隨著這些吼聲，熊熊的火光沖天而起，幾乎要將整片天空都燒成紅色，那是夜空中最亮的一絲色彩。
敵軍是怎麼衝到那裡去的？
當風勢愈演愈烈的時候，士卒間的廝殺已經冇有了什麼意義。
當年邯鄲之戰，秦軍被關東諸侯覆滅，秦朝就滅亡了。
當那黑煙拂過，但凡吸到煙塵的士卒皆重重咳嗽起來，離得越遠症狀越輕，但受到影響的人，已經不知道多少。
典韋和許褚二人迎上去，其餘人則連忙保護著曹操和曹昂離開，從意氣風發到狼狽而走，竟然隻在短短時間之中。
劉備將麾下除了關羽外的所有大將全部集合起來，而後抽調幾乎整個楚軍中的精銳騎兵，又通知了燕國，浩浩蕩蕩的前來襲營。
雖然已經是夜晚，但魏**營中巡視的士卒卻依舊極多，一隊隊一列列，交替進行，以防備劉備前來襲營。
火焰幾乎燒了一整晚，保守估計都有二十萬以上的軍隊在其中灰飛煙滅，就連屍體都未曾留下，再加上昨晚各種原因死去的軍隊，這裡甚至有超過三十萬軍隊埋骨。
但夜戰是完全不同於白天的，因為看不清。
諸卿，我們走過了很長很長的路，我們麵對曹操總是失敗，但終有一日，我們會翻過最高的山，越過最長的河，山河將會相遇彙聚。
我們將在那裡，再次升起漢業的冠冕。
他的話中滿是無奈，滿是不甘，滿是無儘的憋屈，距離人生登頂隻剩下一步之遙，卻在這一步之前，被一場大火燒的儘為泡影。
所以現在的我，還能站在這裡。
馬超麵上有慚色一閃而過，而後提槍朗聲道：“曹將軍，請為馬超向魏王道謝，實在是王太子逼迫，自超入大漢以來，王太子不曾和超有過片言隻語，超不得不反啊。”
呂布未曾停留，他驅趕著這些士卒往其他營盤而去，崩潰的士卒帶著各種謠言向其他營盤傳去。
奔騰的馬蹄不知道落下時會遭遇什麼，是平地還是深坑。
射出的箭不知道殺死的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法正則眼神銳利道：“馬孟起殺了曹操的兒子曹丕，他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曹操有容人之量，但是曹昂也有嗎？
曹昂和他的兄弟們關係都很好，難道不會給曹丕報仇嗎？
洛齊抱拳作揖道：“晉王，還請伸出援助之手。”
起火之地有整個大軍幾乎六成的軍糧，不要說六成，就算是三成，都足以兵變，因為冇人想捱餓，大漢朝的兵可不是農奴兵，在這個尚武的年代，待遇不給夠，說反你就反你。
因為起火的地點是糧倉！
我要告訴他，那一絲希望和光明，我抓住了，我抓住了漢室最後的希望！”
那連綿的營寨，熊熊升起的火焰，徹底毀滅了曹操還想要再戰的心思。
眼見漢室剛剛有了興盛的跡象，卻在勝利的前夜倒下，這該是多麼大的遺憾啊。
這使曹操如遭雷擊。
作為神威天將軍，漢羌混血，馬超在羌人之中的威望是無與倫比的。
……
數十萬人即便是十天十夜也殺不完，但在水火麵前，不過是席捲而過罷了，或許隻需要幾息，無數的人命就在其中葬身。
當年光武帝也是圍殲了主力，最後拿到了漢室冠冕。
在戰勝了曹魏之後，劉備甚至來不及喜悅，就投入了和燕國的戰爭中。
當您見到曹操稱王時，您的心中有多麼的煎熬呢？
當您見到漢業將終時，您的心中又有多少苦痛呢？
這都是將化作您資糧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您的心中熊熊的燃燒著，就用這些東西來為整個楚國，整個漢室天下去照亮前行的路。’
……
劉備營中，法正終於提出了想要勝利的最後一個法門，策反馬超！
卻見到洛齊最後話都冇有說完，又是大口大口的血嘔出，手一鬆，劉備就連話都冇有來得及說他就直接薨了。
這是一場漢末以來前所未有的大戰。
華北平原在幷州麵前隻是被動捱打。
使者傳達命令是不可能的，在這種襲營時，完全要依靠一營主將自己的判斷。
若是戰場相遇，這將軍不會死的這麼快，但夜晚襲營，根本就來不及組織，單對單直接被呂布殺死，整座營盤頓時如同流沙一般散開。
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糧倉，火光映照著馬超俊朗的麵容，他率領著忠誠於自己的西涼鐵騎，麵對著圍殺過來的魏國士卒，策馬揚槍，縱橫睥睨，朗聲道：“吾乃西涼錦馬超是也！”
恰好，劉備也是這麼想的，曹操退出五州地已經成為了定局。
如今無論是呂申所在，還是正麵戰場，都在苦苦支撐，晉王呂布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進攻。
“大王，目前大多數軍營都按照之前的設計，按兵不動，在觀察局勢，但軍隊亂起來的速度太快了，我們現在連下令都做不到。”
尤其是當初麵對曹操麾下諸將，他一人戰六七人，未有敗退，自那以後，天下都流傳著他的名聲。
整座大營頓時被他攪得亂起來，到處都是馬超扔出的火把，營帳被熊熊燃燒起來，自內而外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
馬超實在是過於實誠，讓曹仁一時之間都有些啞口無言。
眼見馬超反意已決，魏軍當即掩殺上來，馬超實力有多強，魏軍眾將都是清楚的，上來就是圍攻，但馬超的目標不是殺戮，而是破壞混亂，跟隨他起事的不僅僅有西涼鐵騎，還有作為輔兵的羌人。
他一出現，這一營中士卒的士氣就泄了一半。
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僅僅過了一年半載就受不了了，更不要說以後要一直那麼生活。
劉備營中。
洛齊眼神一凝道：“大王，孝直所言有理，臣這便前往晉王所在，與晉王相商大計，半月以內，定讓晉王出兵！”
曹操抹了抹頭頂的冷汗，立刻道：“公達所言極是，立刻使各軍謹守營盤，守到黎明破曉，敵軍將不戰而退。”
得到訊息的曹操等人同樣啞口無言，曹昂覺得很委屈，自己不和馬超也有錯嗎？
但在馬超看來，這就是曹昂日後準備清算自己的舉動。
話中滿滿的都是豪情壯誌，滿滿的都是意氣風發，他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憤懣，都在此刻徹底的揮發出去，都在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中，全部消失不見。
騎兵視野陡然亮了起來，呂布立刻加速，他縱馬飛躍過軍營前的柵欄，僅僅一擊就將那拒馬的柵欄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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