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洛氏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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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洛氏南歸!
洛蘇站在蒼山上,望著伴水而出的一道道勤王令。
楊廣大概應該感謝突厥人來的太快,宇文述派出的使者許多都被截殺,於是天下忠正之士,還未曾被楊廣自己親自拿下。
還有人可以來救他。
李世民在路上。
他騎著馬,望著近在咫尺的雁門,心中冇有畏懼,馬蹄聲下,煙塵起處,他隻是忍不住回想起,在長安時,一群人在夜空下聊起楊廣,他的姐夫洛玄夜曾經問過他們這些兄弟一個問題。
日後將要以何等麵目和態度,去對待楊廣這個君王呢?
兄弟們答案幾乎是一致的,那就是直接造反,李世民記得自己冇有說話,洛玄夜問他,“二郎,你覺得呢?”
如果有朝一日,楊廣遇到危險,我大概還是會去救他,以全君臣之誼,以衛天道綱常。
奉大隋天子詔令,著凜冬城洛氏,入大隋為臣,著凜冬洛氏女,為天子皇妃。
眾軍連忙支起行軍大營,楊雄見得那黑雲大聚,雷聲滾滾,電如龍蛇,雨水若天幕,落在那草木間,幾乎瞬間陷下去。
從凜冬城到現在,兩千裡的距離,他以及洛氏走了將近六個月,從夏季,走到了冬季。
夜色降臨,洛陽的月色依舊是那般美,皎潔銀白的月光灑在楊廣的臉上,滿是蕭瑟。
這!
成群的軍隊當然不懼怕野獸,但麵對身長數米的山君,依然有天生的畏懼,最畏懼的還是洛氏,為什麼能夠驅使這種恐怖的野獸。
因為王朝覆滅所代表的是,新貴的崛起,紛亂的局勢,勢力的重新洗牌,這對於已經占據了王朝相當份額股份的世家大族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縱然能到那座凜冬城下,又能剩下多少人呢?”
花月正春風。”
此起彼伏的虎嘯聲在山林中響徹,在所有隋軍驚恐的視線中,在山頭上,在洛氏那些人身邊,一頭頭山君咆哮著。
從,高官顯爵,榮華高顯。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這些郡要麼落到了亂民手中,要麼郡守背叛,要麼就是使者死在了半路中。
當那杆隨風飄揚而起的金紅色鳳凰王旗高高升起時,當那個大大的洛字出現時,楊雄心中有些不安。
君王犯錯應該規勸,這是臣子的本分。
洛陽朝廷中發生了兩件事。
經過這麼多年的斷絕,凜冬城荒原難行,周圍甚至冇有人車行走壓出來的道路。
他是怎麼說的呢?
李世民記得自己躺在山坡上,嘴中含著一根青草,“隋前關隴高門多敗落,父親幼時,祖父便已薨逝,若非文皇帝與故皇後的照顧,李氏如今又在何處呢?
這世上難道隻有自己一個想要這麼做的貴族嗎?
以漢人為主的一派,反對進入中原,認為守住現在的遼東國,做土皇帝最好。
最危險的一次,李世民身先士卒,親自率領著騎兵,將李淵從萬軍中救出來,最終和匆匆而來的步兵夾擊,大勝。
對於隋軍來說,這是一場噩夢。
丟掉武器,除去鎧甲,低下頭顱,跪在地上,雙手高舉,一道道零散的聲音傳來,這些聲音在空中飄著,散著,最終合為一道響徹遼東的高聲。
洛氏在遼東漁獵了這麼多年,在風霜寒雪中鍛鍊出的雄渾體魄,幾乎要比隋朝的軍隊高出一個頭,那種上山下水鍛鍊出的悍勇之氣,簡直宛如野獸一般,彷彿隨時要擇人而噬。
現在我們卻能夠站在這裡,徹底得到這裡的大權,這難道不是素王庇佑嗎?
至於那些胡人貴族,洛玄星同樣和這些人多次講過,進入中原後,隻要立下功勞,日後洛氏一定給他們回報,但必須要按照洛氏的規定去做。
現在終於到了。
本來就因為隋朝的征討,損失慘重,現在好不容易和平,就不要輕易挑起戰事。
隋軍展開的戰場極長,而在雙方相遇的戰場上,展開這麼大的陣型,於敢戰士而言,不過滿是破綻而已。
乘風破浪的龍舟從洛陽而出,順流而下向著江都而去。
雖然不能指揮這些胡人,但在認可度方麵也就是權威方麵,是最頂級的。
他望著那些在雨幕下搖曳的大車,上麵蒙著的油皮紙有不少已經被吹起,那些木質的軸本就不堪重負,有直接轟然斷裂的。
楊廣很開心,認為宇文述有功,於是重重賞賜了宇文述。
他開始恐懼,害怕朝廷到底能不能剿滅這些盜匪,老臣蘇威上書說,“現在各地的盜匪之所以不能剿滅,是因為郡守所掌握的兵力太少,各自隻守禦一小片土地,不能聯合起來,如今應當給予地方更大的權限,仿造前朝設置州牧那樣,派出重臣,剿滅一個大區的盜匪。”
隋朝軍隊北進亦極難,縱然無有遼東國為敵,但還未曾出遼東國地界,士卒逃散者,就已經十之五六。
用胡人來充當宮廷以及禁衛軍統領,這是從燕國時期就開始的傳統。
有年輕的敢戰士說道。
洛玄星等人的馬蹄聲不息,轉瞬而過,從無數跪在地上的士卒麵前衝過。
“這就是中原嗎?果然是適應生存的南國啊。”
尤其是山東高門,在關中本位的隋朝,本就處於被壓製的地位,現在終於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敢戰士們手中縱然揮灑汗水,也隻覺振奮,返回中原,等了多少年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遵從素王者,得享大光明。”
就在那龍舟駛過時,就有無數百姓憤恨的咒罵著楊廣,如果在上古時,大概是——“時日曷喪,吾與汝俱亡!”
……
楊雄剛剛探出頭去,便被雨點打濕的臉頰,掀起一些泥水來,讓他從未覺得如此狼狽。
洛氏率領著數萬大軍過境遼東國,冇有遇到任何的阻攔衝突,洛玄星還派人前往遼東城,邀請遼東國貴族一起前往中原誅殺楊廣。
洛玄星的目光投向遠處,那裡是洛陽。
當最後一支軍隊走出遼西走廊所在,洛玄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真正能取得毀滅隋朝成果的是你們這些勳貴、外戚、大商賈、軍官。
天氣已經徹底轉涼,楊廣卻彷彿感覺不到一般,蕭皇後知道有大臣勸諫楊廣不要去江都,回西京,但卻被直接投進了監獄。
路上雜草叢生,甚至有及至腰際的,雜草上有往年落下的樹葉,愈往下就愈深黑,腐朽。
楊廣對江都的感情很深,他喜愛江南的文化,他喜愛那片土地,那裡簡直是他的第二故鄉,在這個讓他覺得無比失敗的中原,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他隻想回江都,他曾經在那裡吟誦文賦,和士人作詩,他在那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現在他隻想回到江都去。
他是大隋的宗室,正一品的親王,他如何能忍心見到大隋的天下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
洛氏南歸,自然不是所有人一起走,第一批是敢戰士等最為精壯的人南歸。
因為楊廣的心態崩了,他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盜匪根本就冇有剿滅嗎?
他難道不知道社稷已經到了快要傾覆的時候嗎?
洛蘇在這裡待了幾日,眼見四處烽火狼煙,眼見道道土塵而起,旌旗漫布,又見雁門防守極嚴,便知楊廣未曾死去。
大隋有一百九十多個郡,現在有足足六分之一的郡冇有派人來。
李世民現在已經清醒的意識到,隋帝國曾經虎視四方的龐然大物,已經真正的走到了生命的儘頭,它疲態儘顯,甚至就連那些亂民都已經難以平定。
……
……
楊廣在做什麼呢?
“勤王之詔令下,一人之命遂歸,但天子之威,天子之心,卻黯然破裂,楊廣,瓷心瓦身,又怎能經得起這等摔磨,他大勢已去,隻等天翻地覆,淪為刀下之鬼了。”
洛玄星知道,以後這些胡人族中,可能會有大量身居高位的人出現。
這是隋軍第一次見到敢戰士,這是楊雄第一次見到敢戰士。
遠山蒼翠間,眾卒伍蹄落塵揚,艱難前行,數不清的大車,大車上是輜重,布帛,厚衣,糧食,應有儘有,因為冇有馳道,車輛幾乎每隔段數便有壞於草道上的。
這裡實在是過於地廣人稀,表麵上有無數胡人部落生活在這裡,但實際上大多數的胡人部落,便是連續走十幾個日日夜夜也見不到。
楊雄率領著二十萬大軍前來凜冬城,但是到了現在,所剩下的已經隻剩下不足八萬。
但無巧不成書。
僅僅兩天,隋軍就已經有了流散的感覺。
而是燃燒的熱血,是利刃劃破空氣時的寒聲,敢戰士騎在馬上,胯下的馬不住踢踏著,揚起陣陣塵土。
楊雄陷入了深深地懷疑,“當年那個英明神武的晉王,到哪裡去了?
他在雁門喪失了幾乎所有的驕傲。
在這個過程中,洛玄星將收編來的隋朝大軍以及輜重重新整理了一遍,給敢戰士配備了輔兵。
洛玄星並不想和楊雄打嘴炮,他隻是抬起手中馬槊,高聲道:“凜冬洛氏。
在十二路平定叛亂的大使被派出後,楊廣開始詢問成果,有冇有人敢於告訴楊廣真相呢?
有。
李淵自忖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一千餘敢戰士齊聲將這番話送回去,聽著楊雄以及隋軍臉色大變,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洛氏旗幟鮮明的要推翻大隋的統治。
一路之上,海東青高飛,唳聲不絕於耳,它們是天空的霸主,山君咆哮隨行,此起彼伏的呼嘯之聲。
遼東:威震諸夏
楊雄從來冇有遇到過這樣的戰鬥,好在他很快就不需要遭受這樣的折磨了。
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按部就班。
他們可以在王朝內部當蛀蟲,可以用各種手段掏空王朝,但他們絕不希望王朝覆滅。
【家族聲望:(天下無雙;威震諸夏;國朝天柱;州郡之賢;鄉野賢族)
中原:州郡之賢(支:姑蘇洛氏)
敢戰士們手中高舉馬槊,齊聲高聲頌唱著,“素王的神靈在天上,賜予子民大光明。”
李淵接受了太原留守的職位,待使者離開之後,李世民立刻上前來,望著那封冊封的聖旨,感慨道:“果真如洛公所言,皇帝甚至都不願意調換一下招討使的管轄範圍。”
洛氏向南,隋軍向北,實際上是很難見到的。
亦或者,獨夫總是相似的。
在楊廣醉生夢死時,洛玄星正率領著大軍在遼東艱難跋涉,尤其是度過遼西走廊。
事了,蒼生在上,便由不得一個禍亂天下之人,安坐天子之位了。”
洛蘇說這話時,意味深長,李淵時常會想起這句話,他不明白洛蘇說的是李建成,還是李世民。
刀槍出鞘!
弓弩上弦!
洛氏南歸之路,並不簡單。
還似舊時遊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
晉陽,李淵望著那澄澈的青天,感受著那呼嘯而過的風,望著那被吹散的雲朵,他從未有過這樣的自由輕鬆。
楊廣很憤怒,認為蘇威妖言惑眾,於是將蘇威以及他的兒子全部廢為庶人,這一下朝廷中安靜了。
七萬餘人,戰兵不過兩萬餘人。
李淵深吸口氣,握著太原留守的聖旨。
還好冇有被困在遼西走廊中,如果真的下了雪,那可就不妙了。
昔年無雙武襄侯洛世,戾帝親近,他為天下蒼生計奉天靖難。
“為何要遠征凜冬?
楊雄於陣中,使數十人高呼,“大隋觀王楊雄。
“唐國公,伱有一個好兒子啊。”
倒戈者免死!
力抗者難活!”
……
軍刀振作,意氣縱橫,鐵蹄聲聲疾,軍士未曾息。
高原:未開啟】
但以胡人為主的一派,認為應該跟著洛氏進中原,這些胡人貴族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想要從洛氏這裡拿到諸夏人的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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