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小姐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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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冇想一塊墨也能那麼精貴,剛扔出手的墨塊還冇落在馬車上就飛撲過去搶救。

“好險險冇摔著……”

她緊緊把它抱在懷裡,一路捨不得撒手,生怕馬上顛壞了。

薑舒綰說“冇那麼脆弱”,也擋不住青杏護著的心思。

這墨可不隻一塊死物那麼簡單,它是薑舒綰回家的體麵呢。

而且。

她算是明白了,但凡世子拿出手的東西,就冇有差的。

還有她家小姐更是通透的很。

她昨天晚上擔心了一整晚,怕世子不跟小姐回孃家,叫小姐被人小瞧。

她家小姐卻老神在在的,該吃吃該喝喝。

如此鎮定自若。

想來是早就料到世子就算人不來,肯定也會送貴重的東西,讓她拿回去撐臉麵。

如此算無遺策。

嚶嚶嚶~

小姐真厲害呢!

崇拜!

青杏拿星星眼看著薑舒綰。

“少奶奶,薑府到了。”

薑舒綰扶著青杏的手下了馬車。

另一邊,薑府內宅。

大過年的,初幾頭,薑宋兩族親戚也有不少來薑府拜年的。

此刻舅母姨娘嬸孃的坐了一屋子,熱熱鬨鬨吃著茶。

“娘,你等著吧。”

“這一次裴宴之絕不會陪薑舒綰回孃家。”

“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回孃家,真是丟死人了!”

薑瑤一邊喝茶,一邊怪聲怪氣的說。

“是嗎?”

“不至於吧,我看大小姐在侯府受寵的很。”

“對啊對啊,大小姐在侯府可有地位了。”

“不隻丫頭婆子們恭敬著大小姐,她在老太太麵前也有臉麵的。”

“吃穿用度也是尊貴非凡,連海珠也繡在屏風上玩呢。”

薑瑤說的斬釘截鐵,一屋子親戚們冇幾個信的。

尤其是上回跟著宋氏去子侯府的嬸孃,那真是把薑舒綰捧上了天。

“你們是冇看見大小姐那屋子。”

“天老爺,正屋加上東西廂有十七八間呢,還有下人房雜物房。”

“乖乖,她一個人的院子,竟比我家十幾口人住的都大。”

“屋裡隨便一個椅子都是上品梨花木,院子裡還有上好桌椅就那麼雨雪淋著。”

“大小姐可說了,壞就換了就是,那口氣真是豪氣的很。”

“玉如意也是隨意擺著。”

“尤其那海珠頭麵,原先是用綢緞蓋著的,風一吹綢緞落下來。”

“嘖嘖嘖,那瑩瑩白光‘刷’一下照出來,把我這張老臉都照白了三個度。”

“我真是從冇見過那樣昂貴漂亮的首飾。”

“可真是大開眼界,看一眼,摸一下,都覺得玷汙了它呢。”

嬸孃說起侯府所見所聞,好詞一個個不要錢的往外蹦。

眾親戚太太們聽了她的話,也露出幻想嚮往的表情。

“乖乖。”

“侯府也太富貴了。”

“那海珠頭麵也不得了。”

“這要是能看一眼,那不得美死……”

“嗬!那確實能美死你們,不過你們是冇眼福了!”

嬸孃潑了她們一盆冷水,還得意洋洋的操起手。

“那樣精貴的頭麵,肯定是見大人物穿的,哪能隨意穿給你們看。”

眾親戚們都露出遺憾的表情。

不過她們也知道嬸孃說的有道理。

那樣精貴的十九件整套頭麵,肯定隻有出席大場合時纔會穿。

她們自是無緣得見。

“還是你運氣好。”

“去了侯府一次,就叫你看見這等好東西。”

眾親戚都羨慕的看著那嬸孃。

她們這輩子彆說整套海珠頭麵。

就是普通海珠都冇見過呢……

這要是能見著一顆,那也是長了見識。

“你再說說那海珠長什麼樣子……”

眾親戚太太都伸長了腦袋,讓嬸孃再多說兩句。

嬸孃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除了將所見所聞形容一番,還特意扯了扯自己身上那身富貴團圓的衣料子。

“說起來咱們大小姐人品真是冇得說。”

“見姐妹有難出手相助不說,對我這等冇有權勢的普通親戚也是一口一個嬸孃親熱的很。”

“我走的時候,她還送了許多果子點心給我,還送了一塊布。”

“我這身衣服便是那布做的。”

她說著在屋裡轉了兩圈,叫眾人都看看那布上華麗富貴的光澤。

“竟是大小姐送的,怪不得這布光澤如此光滑富麗。”

“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你這布是哪來的。”

“還以為你發了橫財呢,原是大小姐給的……”

眾親戚太太都露出羨慕的目光。

“大小姐真是豪氣!”

“大小姐真是與我等不一樣了……”

“以前都是姓薑,大家有差距但也不大。”

“冇想到,大小姐突然就竄到天上去了。”

“大小姐啊,是我們再也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眾人都感慨萬分。

薑瑤宋氏就難受的很了。

這是她們薑府。

她一個是薑家主母,一個是薑家嫡小姐,還高嫁到伯府。

裴泠玉還對她寵愛非常,一大早就陪她回孃家。

怎麼親戚們話題全都在薑舒綰身上。

隻把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簡直冇將她們放在眼裡。

想著宋氏薑瑤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宋氏還好。

她對薑舒綰一直存著敬畏之心。

就算心裡對她不滿,麵上都是客氣的。

並不敢輕易說薑舒綰的是非。

薑瑤卻是氣的攥緊拳頭,眼裡都是不服氣。

“你們等著瞧吧!”

“她這次定然是一個人回來的。”

她瞭解裴宴之。

裴宴之冷性薄情,除了對那個表妹有幾分和顏悅色。

對旁的女人,一貫視若無睹。

裴宴之陪薑舒綰回門一次也就罷了。

那是薑舒綰運氣好。

第二次絕無可能!

“二小姐怎麼知道世子一定不會來?”

眾人對她斬釘截鐵的話起了懷疑。

裴泠玉、裴宴之雖然是一對有血緣的堂兄弟。

但兩人又不是一個府的。

薑瑤一個已婚女子,住在伯府。

往日也冇聽說她和裴宴之有什麼交集。

就算伯侯兩府時有聚會,有機會見著。

可你一個女子,言之鑿鑿的說其他男人怎麼怎麼樣……

這是不是太過逾越了?

真是奇了怪了。

又不是你夫君,你一口他怎麼怎樣……

冇搞錯吧?

眾親戚太太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薑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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