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禍事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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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玉，你出去一下，我想和向飛塵單獨聊幾句。”向飛塵思議這會，石天路的話音再次響起。他回過神，見石冠玉已經出去，靜室內隻剩他和石天路兩人。向飛塵有些疑惑，皺眉問道：“石前輩，敢問有何指教？”“指教不敢當。”石天路認真打量向飛塵片刻，淡淡問道：“關於你們向家的變故，你有何打算？”向飛塵沉聲道：“嚴家一眾宵小，設計禍害我家，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石天路問：“你要報複嚴家？”向飛塵道：“這是自然。”石天路似笑非笑繼續問道：“就憑你一個人？”向飛塵沉默。石天路道：“有誌氣是好事，但凡是都得量力而為。以你目前的實力，別說對抗嚴家。毫不誇張地說，隻要你走出我的客棧，不出一盞茶時間，便會淪為嚴家的階下囚。”這話很露骨，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向飛塵隻能沉默。石天路繼續道：“你們向家和嚴家的爭鬥，本就與我無關。我不得罪你們任何人，便能保證我的客棧可以在白魚鎮長久經營下去。但是你的堂哥把你送來客棧，簡要講明你們向家的處境後，我依舊選擇收留你，為你解毒。這是在變相地得罪嚴家，對我冇有半點好處。你可知道我為什這做？”向飛塵埋下頭，小聲說道：“石前輩是因為石冠玉，才願意出手幫助我。”石天路點頭道：“既然你明白這一點，就請你別辜負我的玉兒。”聽聞“辜負”一詞，向飛塵頓時麵如土色，苦笑連連，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向飛塵才被自己喜歡多年的姑娘背叛，眼下又被人逼著和一個又矮又醜、肥頭大耳的婆娘好，這是相當痛苦的事情。石天路繼續道：“經過昨天一役，你們向家大勢已去。你不能在我這久留，不然遲早落到嚴家人手中，再無翻身餘地。我為你準備了足夠的源石用作盤纏，你們就在今晚，趁夜色逃離白魚鎮吧。你在外好好闖蕩，等到你足夠強大了，再回來手刃嚴家一群小人。”向飛塵搖頭道：“前輩你也說了，我體內還有一種毒素，阻礙我修煉。我逃離白魚鎮又能如何？我的實力無法提升，便永無手刃仇敵，揚眉吐氣之時。”石天路不以為意地笑道：“那毒素很淺淡，會隨著你的呼吸、出汗、以及排泄，慢慢清除乾淨。隻有你持續服用那毒素，才能抑製你突破。這就像感染風寒一樣，很多時候不吃藥也是可以痊癒的。”這算一個好訊息，彌散在向飛塵心頭的霧霾稍稍潰散一分。他稍作思考，決定采納石天路的建議，今夜便逃離此地。而他冇想到的是，石天路口中的“你們”，不是指他和向星騰兩人。而是他們兩人再加上石冠玉三人。向飛塵坐在床頭神思遐想這會，石冠玉已經收拾好厚重的行囊，兩眼閃著明亮的星星，已是整裝待發，躍躍欲試。石天路幫助向飛塵的前提是，不辜負石冠玉。所以麵對此種情景，向飛塵內心叫苦不迭，卻也隻能被迫接受。客房外的長廊上，一個夥計火急火燎跑來，隔著門慌慌張張說道：“掌櫃的，前庭忽然來了一群人，把我們的客人都趕走了。”石天路神色凝重地問道：“來的都是些什人？”夥計道：“好像是嚴家的人。他們大鬨著要我們交出向家的人，不然就砸了我們客棧。”“我知道了。”石天路應了一聲，偏頭看向向飛塵，微笑說道：“看來想保住你小子，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向飛塵咬牙道：“如果前輩感到為難，就讓我出去與他們決一死戰。”“你現在出去，不是決一死戰，而是送死。”石天路保持微笑，站起身，挺著圓圓的大肚子，慢悠悠地向外走著，“你儘管放心，好好休養。我這地方是小，卻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撒野的。”客棧前庭零零散散坐著十來名嚴家高手，其中包括嚴家的老爺子嚴運，以及嚴家年輕一輩還算傑出的嚴博。他們個個目如鷹隼，雙手抱胸，定定地看著石天路。彷彿石天路欠他們錢，今天不給一個滿意交待，就要將他生撕掉。可是他們又哪知道，石天路看似和善，人畜無害，實際上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嚴運皺著一張宛如乾枯樹皮的老臉，瞪著石天路威脅道：“石掌櫃，你的鵬海客棧在白魚鎮也經營不少年頭了。這份家業說大不大，但對你而言，彌足珍貴。還請你不要拿自己的家業開玩笑，儘快把向家那兩個小崽子交出來的好。”嚴運認為自己的這番說辭很好，既有威懾作用，也給了石天路較為體麵的台階。他相信石天路會老實交人。然而石天路宛如冇聽見他的話，走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將他扇飛出去。隨後石天路滾圓的身影在客棧神出鬼冇，隻過去短短十幾個呼吸，嚴家眾人便像垃圾一般，全都被扔到門外。石天路拍拍手，站在鵬海客棧的大牌匾下，麵無表情說道：“姓嚴的，你們若要來我這鬨事，我奉陪到底。”嚴運冷笑道：“這說來，石掌櫃是鐵了心要護著那兩個小畜生，與我們對著乾？”石天路淡淡說道：“我開店多年，向來以和為貴，從不與誰對著乾。但如果有人一來就趕走我的顧客，還要我交出住店的客人，就恕我難以從命了。”石天路的話滴水不漏，把道理都講完了，嚴運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石天路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嚴家諸位，如果冇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不要堵在敝店門口，影響敝人的生意。”“石天路！你真以為我們拿你冇辦法！”嚴運冇話說，年輕氣盛的嚴博卻已厲聲嚷嚷起來，“待我大伯他們收拾完向家餘孽，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石天路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嚴博的叫囂，長袖一拂便轉身回了客棧。嚴運等一眾人冇有就此退走。他們冇再進店鬨事，卻是宛如門神一般，個個守在客棧的大門外。很顯然，他們是要封鎖整個客棧，將向飛塵困在邊，等待嚴家其他高手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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