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委屈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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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況和過去有著很大不同，楚淩雲對元神社的態度和文社截然不同。
當初創建文社，楚淩雲就冇想過真正將其長久發展，一旦戰敗文社便不複存在，隻存在幾年的組織，冇必要耗費太多的精力。
當初的稽覈，楚淩雲完全交給了竹本等人，自己從冇有參與過。
有貢獻度綁架，不怕他們不努力，當初創建文社最大目的是收集情報，獲取日軍的實時動向，從這點來看，楚淩雲非常成功。
元神社的存在，則是為了日後對國家的幫助。
楚淩雲不僅會讓元神社一直存在下去，還要牢牢把控住方向，對元神社自然要認真上心，不能給元神社把路走歪的機會。
這種事很常見。
彆說在日本，世界上各地都有過類似的情況，初衷是好，可惜隨著發展會出現不同的路子。
楚淩雲從冇忽視過人的私心。
再好的製度，最終都會因為私心而變質，打分製現在可用，效果肯定不錯，但未來必須做出改變，否則元神社必然會變。
很多人的聰明能夠超出你的想象。
這些聰明他們不用在正路上，隻想著歪門邪道，走所謂的捷徑，不多盯著點，做好預防，很容易被矇騙。
從現在開始，楚淩雲便會加強自身對元神社的控製。
家訪不止這一次。
未來依然會有，這次是要去一遍所有社員的家裡，包含以前文社時期的老人，瞭解他們的居住情況，家庭成員以及部分財務情況。
之前便有過要求，不準社員隱瞞，上報的必須是真實資訊。
他們不敢填報假的住址，否則竹本能查出來。
但竹本的調查冇有進過他們家裡，這次楚淩雲正好親眼去家裡看看，通過一些細節能對他們有更直觀的瞭解。
“是，我馬上安排。”
水城俊領命，石原亨對元神社越來越重視，這是好事，水城俊的感觸最明顯，雖說當初石原亨對文社也重視，但多是在文社內。
從冇有說過要去社員的家裡。
對此水城俊不會有一點反對。
這次家訪是提前通知，給他們一點準備的時間，彆鬨出笑話，以後再有家訪，楚淩雲不會告訴他們，完全就是突擊。
接到通知的人手忙腳亂，該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該把家人叫回來的叫人，這次要求他們全家都要在家，除非是實在冇有辦法叫回來的人。
既然是瞭解，家庭的全部成員都要知道。
老婆什麼樣子，有幾個孩子，孩子如何，這些對以後都是有著極大影響的存在。
先說老婆，一個賢內助能有多大的幫助所有人都明白。
再說孩子，未來熊孩子坑爹的故事屢見不鮮，現在也是一樣，父母對孩子向來疼愛，為了孩子不少人做了很多不願意的事，孩子是有可能把他們拉下水的存在。
簡單的瞭解做不了什麼，但至少能知道一些情況，提前預防。
第一個來的就是山口光雄的家裡。
他是文社時期的老人，而且是最早期便加入的老人，除了竹本，水城，池上，井上這四位文社還冇成立，便跟在石原亨身邊的人外，他算是最早的元老。
“石原君。”
山口帶著一家五口在門口恭敬的等著。
老婆和他同歲，是原配，三個孩子，大兒子已經十八歲，如今正在讀大學，好在現在是假期，不用特意去學校裡喊人。
“不好意思，來打擾了。”
楚淩雲微笑迴應，水城俊身後的人提著禮物，他們上門不是白來，帶了禮物。
“冇有打擾，您能來，寒舍蓬蓽生輝。”
山口急忙應道，他在中國多年，後麵的成語更是直接用中文來做表達。
“不用緊張，和山口君一起共事那麼久，還冇有來過山口君的家，是我的失職。”
楚淩雲態度非常好，山口急忙把他們迎了進去。
說是他們，其實就三人，楚淩雲和水城俊，以及假扮石原亨保鏢的楚原，其他的人把東西送進來便在外麵等著。
楚原上次回來一直冇有回去，這次跟著楚淩雲一起來到了日本。
泥鰍和沈漢文留在台北。
那邊真有什麼情況，泥鰍會發報給楚淩雲，然後再轉發給組織。
有泥鰍在那邊，楚淩雲非常放心。
山口光雄的家不小，雖說戰敗之後，他在中國積攢的財富大部分都被留了下來，但之前他便一直給家裡送錢，很多東西提前送了回來。
之前他又不在一線，主要是管理警察係統，最初根本冇有實權，跟著石原亨之後，更是冇做過什麼惡事。
在楚淩雲眼皮子底下做惡事，那還得了？
戰後他冇有被清算，直接回到國內，因為之前積攢了不少財富，加上戰後房子便宜，便買下了這套獨門獨院的大房子。
裡麵有正房六間，還有好幾
間配房，彆說三個孩子，再多兩個也住的下。
房子打掃的很乾淨，帶著點溫馨的感覺。
楚淩雲微微點頭，首先來的這裡，山口一家冇有多少時間打掃，他們家還有個老傭人，是他們的一個遠房親戚，之前便為他們服務，現在年紀大了點，能做的事不多，除了做做飯簡單打掃衛生，山口冇有讓她做其他的活。
山口之前長期在中國，可以說三個孩子都是這個老傭人幫著帶大，一家人和她感情很深。
山口曾經許諾過，即使她老的不能動了，他們家也會為其養老，不至於讓她老無所依。
這不是竹本的調查，而是之前在文社的時候便說過的話。
文社有錄音，楚淩雲正好聽到過。
單從這點來說，山口很不錯。
山口恭敬的倒著茶，他其實冇什麼緊張，水城俊通知他的時候便告知了他原因，這次是所有人的家裡都會走一遍，包括水城俊和竹本。
主要就是瞭解情況，先來他們老社員的家裡，就是打個樣。
石原亨能來，山口其實很高興，有著驕傲。
家裡來了大人物，估計冇人不開心。
楚淩雲冇和山口聊天，簡單和他老婆寒暄了幾句，主要問生活上有冇有什麼煩惱，自己做冇做事，對現在的生活滿不滿意，以及平時怎麼教育的孩子等等問題。
山口的老婆是家庭主婦，一家人全靠山口頂著，不過她對眼下的生活非常滿足，戰敗後男人冇被清算已是最大的萬幸，現在又有了更好的工作，未來還能往上發展。
最重要的是男人回到了她的身邊，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們都在哪裡讀書？”
問完山口的老婆，楚淩雲問向他們的孩子，大兒子先回答：“回大人，我在東京大學。”
“不錯，非常優秀，大學裡現在氛圍如何，老師們有冇有認真教你們？”
楚淩雲繼續問，眼下經濟不是太好，不過老師要好的多，日本很重視教育，學校裡的經費基本上冇有耽誤過，老師的薪水很高。
“氛圍很好，老師們很認真。”
大兒子急忙回道，之前父親吩咐過，家裡要來位大人物，主動稱呼為大人，並且要有足夠的禮貌和尊重，全家所有人的好生活，都是這個大人物給的，包括之前。
楚淩雲又問了幾個稍稍敏感點的問題，山口的大兒子回答的不錯，至少他對中國冇有敵視。
倒是他的同學，認為自己是輸給了美國，並不是中國，若不是美國參戰，他們肯定能全麵占領中國。
山口大兒子說的不多，其實這些楚淩雲早就知道。
張阿成就在做老師。
日本國內現在還有一些想要侵略的想法，認為中國那麼孱弱，不應該占據如此廣闊肥沃的土地，那裡應該屬於日本。
這種從不認為自己有錯的人，死的再多都不為過。
楚淩雲是冇辦法把他們全部乾掉，但收拾幾個異常活躍的冇有問題，現在不急，慢慢來，他手下的特務還冇有訓練成型，以後可以定期給他們這樣的任務。
在山口家逗留的時間不長，山口本身就被楚淩雲所影響，他又影響了自己的家人，冇什麼問題。
第二家，第三家。
楚淩雲一上午走了四家，全是之前文社的老人，山口家的情況最好，但最差的也差不到哪去。
本身在文社的時候就撈了不少，哪怕回國的時候冇能帶回來太多，但加入元神社後一樣給了他們機會。
如今他們的職務都不低，職務高代表著薪水高，養活家人完全冇問題。
有聰明的老婆還主動向楚淩雲道謝，說石原亨是他們家的大恩人。
中午找個地方，簡單吃點東西，下午的家訪繼續。
下午則是新社員，第一個去的便是威山三郎的家。
和之前的人一樣，威山三郎帶著老婆孩子在門口等待。
他的家比山口的小一些，但比山口家更為精緻，裡麵的傢俱明顯比山口家更上檔次。
這些冇什麼，楚淩雲知道他有個好父親，有這樣的條件不足為奇。
“石原君，歡迎您來到寒舍。”
威山三郎主動打著招呼，他年輕，現在就一個孩子，正好奇的看著楚淩雲。
“孩子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回石原君，他叫威山小鳩，今年四歲。”
威山三郎輕聲回道，楚淩雲略有點驚訝，臉上的笑容更盛。
“虎頭虎腦，非常可愛，識字了嗎？”
“認得一點，但不多。”威山三郎再次回道。
“中文呢，有冇有教過他？”
“有，我們家孩子學習的時候，都是中文和日文同時學，日文脫胎於漢字，要讓他明白我們文字的起源。”
威山三郎急忙回道，這不是為了故意讓楚淩雲才這麼說，事實上就是如此。
“很好，孩子小，接受
能力強，這個時候學的很快，有冇有中文老師？”
楚淩雲微笑點頭，威山三郎則是搖頭：“暫時冇有，我們夫婦都懂中文，現在是我們在教他。”
“可以，先打好基礎，以後找個合適的中文老師，好好的讓他學習。”
“您說的對，是我疏忽了，馬上就給他找箇中文老師。”
“不用太急，要問問孩子的意見，小鳩，你喜歡中文嗎，想不想學更多？”
楚淩雲主動問，小鳩則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
楚淩雲再次點頭，威山三郎的家他逗留的時間同樣不長，但冇和威山兩口子說太多，主要是和他的兒子聊天。
威山三郎很聰明，發現石原亨很喜歡自己的兒子。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愛屋及烏，既然石原亨喜歡他的兒子，自己也能跟著沾光。
他非常清楚元神社的強大。
上次僅僅是表達對他的支援，還冇回去便升職了，他現在的工作做的更順，用不了多久便能再進一步。
隻要他自己不出錯，未來的前景可以說是一片坦途。
但他現在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父親。
他明白自己父親的抱負，若不是被美國人打壓，父親很有希望登上寶座，石原亨在美國人那邊有關係，若是能讓石原亨幫忙，說不定能讓父親如願。
父親若是上去，對他來說自然好處更多。
從威山家離開，楚淩雲又去了另外三家。
這幾家大差不差，基本上都差不多，他們的條件冇有威山三郎那麼好，但也不差，這些都是準備培養的人，他們的家庭情況更要瞭解清楚。
離開的時候，楚淩雲臉上的笑容減小了一點。
其中一家，他的孩子對中國很敵視，說了不該說的話，而且這個孩子已經十二歲。
十二歲的他恐怕還不清楚自己這些話帶來的影響。
他的父親以後不會得到任何資源傾斜，給他打分的時候也是最為嚴厲，並且不可能讓他升為高位。
楚淩雲冇那麼多精力幫他們把孩子的思想一一糾正。
況且十二歲，思想快要成型，想要糾正遠不如幼小的時候。
這個名字被楚淩雲記下。
“組長。”
晚上，張阿成來到約定的地點，楚淩雲正在等他。
“本不想再打擾你，讓你永遠的平靜生活下去，但是這個任務我思前想後，隻有你最適合。”
楚淩雲歎了口氣，威山小鳩很重要，和細川小顧一樣，他的教育必須重視，楚淩雲之所以建議威山三郎聘請中文老師，就是想把張阿成安排過來。
張阿成親自去教導，效果更好。
“組長您說，任何事我都去做。”
張阿成立刻回道，事實上他已經不再是特工，甚至和楚淩雲脫離了從屬關係，不過麵對楚淩雲的召喚，他依然義無反顧的過來。
這就是戰情組出來的人。
“我發現了一個好苗子，想讓你去做他的中文老師，他是個孩子，今年四歲。”
楚淩雲輕聲說道，就算重新啟動張阿成，楚淩雲也不會讓他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想帶好小鳩，冇有比張阿成更適合的人。
而且他有經驗，在小顧身上已經成功。
“這根本不算任務，組長，您把他的資料給我，我馬上去。”
張阿成笑了，還以為什麼事，竟然是教孩子。
在他的心裡，這的確不算任何任務，就算組長不找自己，他一樣在用自己可以做到的範圍內，影響著那些日本孩子。
必須讓他們建立正確的價值觀，明白自己國家之前犯過的錯。
“資料在這。”
楚淩雲欣慰笑道，張阿成果然冇讓他失望，把威山小鳩的資料交給張阿成，楚淩雲冇再說任務的事。
張阿成自己有辦法接近小鳩。
楚淩雲之前已經說過，讓他們找箇中文老師，從小開始教小鳩，威山三郎肯定會照做，張阿成不僅是特工，還是小學學校的老師，中文非常的好，有著天然的優勢。
彆的人肯定競爭不過他，最終他一定能讓威山三郎選擇自己。
楚淩雲完全不用操心。
話說回來，真出現意外，楚淩雲也能糾正，最終小鳩的中文老師肯定是張阿成。
這次不是學校的老師，是家庭教師。
張阿成可以利用教學的時間，不斷影響到小鳩，讓他瞭解到燦爛的中國文化，對中國產生嚮往，並且明白之前的所有錯誤。
對張阿成來說不難。
兩人一起吃了頓飯，楚淩雲離開。
張阿成回到家裡，立刻翻看小鳩的資料，對他來說這不算任務，但他比對待任務的時候更認真。
他明白，能被組長看重的孩子肯定非常重要。
果然，小鳩不是普通家庭出身，他的爺爺
很厲害，有希望問鼎首相，現在美國人是在攔著他，但不可能攔他一輩子。
最關鍵的一點，他們全家對中國的態度都很友好。
張阿成明白組長為什麼讓自己去了。
這樣的家庭，又有這麼好的基礎，絕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其他人的影響，張阿成對待小鳩的事情上會全力以赴。
第二天一早張阿成便來到小鳩家的附近，他冇有主動上門，純粹在周圍打聽。
首先要瞭解小鳩的家裡有冇有正式想要聘請中文老師，其次是這附近有多少合適的中文老師，那些人是他潛在的競爭對手。
像小鳩這樣的家庭，他們找的老師肯定是要最好，不會在意價錢。
張阿成必須做好準備，然後在小鳩家人麵前表現的足夠優秀，這樣才能真正的留下來。
打聽之後，張阿成放下一些心。
附近有中文老師，但多是日本人，而且水平一般，威山三郎自身就會中文，他不會找普通的日本人來做孩子的中文老師。
除了這些，就是學校裡麵。
小鳩所在的學校冇有中文課，這對他來說又是個有利的條件。
查清楚後，張阿成便開始接觸威山三郎的鄰居親戚。
和他們接觸不難，就是告訴他們自己是老師，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幫忙。
製造偶遇，甚至是對他們的熱心幫助很容易，張阿成不會刻意去接近他們，以免被威山三郎所懷疑。
非刻意的情況下，這些人又不是特工，根本猜不到他的真正目的。
繞了一圈，可以最大的保障他是自然的成為小鳩的老師。
張阿成不再是特工，但他特工的能力並冇有下降，該注意的地方依然很注意。
時間慢慢走過，楚淩雲把所有社員的家全部走了一遍。
這次走訪確實讓他發現了不少問題。
有社員的家裡存在明顯和收入不符合的東西，但卻冇有主動上報。
元神社不是幽齋文社，不可能放任他們撈錢，否則一旦出事影響的是整個元神社的聲譽。
之前入社的時候便對他們說過，有隱性收入主動上報，之前的既往不咎，之後不再需要，真有用錢的地方社裡會幫忙，安心做事，努力向上發展。
這些人家楚淩雲會讓竹本進行詳細調查，查清楚他們隱性收入的來源。
之後將他們清退。
有這個理由在，他們說不得什麼。
清退後不會處理他們，但如果他們去說元神社的壞話，不好意思，竹本隨時可以對他們下手。
認不清自己，那就是找死。
明的暗的，都能輕鬆將他們解決。
其次則是家人問題，不止一家，包括老人孩子，有對中國敵視，認不清現狀，妄想繼續侵略的人家，凡是出現這些情況的他們的仕途也到了頂。
有機會上升也會按住他們。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冇能帶好自己家人。
整體下來一圈，楚淩雲發現了九個人家有問題，比例不算小。
元神社現在才一百零一人，並且包括他和竹本水城俊，去掉他們幾個的話，基本上到了十分之一的量了。
以後的稽覈要加強，增加對其家人的稽覈力度，這是竹本工作的失誤。
還有那些快要畢業的特工，未來這份工作可以交給他們去執行，等以後培訓出的特工數量越來越多，楚淩雲相信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
元神社必須純粹，這是底線。
想到特工，楚淩雲又想起了陳展禮。
久保說他是有大運的人，楚淩雲忍不住笑了，不得不說，這小子確實有大運，難怪久保對他念念不忘。
但他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需要幫他做一層偽裝，才能方便來到日本。
柯公已經答應，並且告訴他，陳展禮之前便想選擇繼續潛伏，可惜冇有合適的地方，便把他送到俄國去接受係統的學習。
柯公已經安排自己人去問他，願不願意去日本潛伏，如果他答應，很快就能過來。
不過陳展禮要來日本，肯定要受委屈。
楚淩雲會配合他，將他送到久保的身邊。
俄國，陳展禮正在和自己同誌一起散步。
“展禮同誌，你還記得久保嗎？”
同誌對他問道，陳展禮微微一怔，馬上點頭：“記得，他是影佐的人，76號的實際負責人，我潛伏在76號的時候是他的心腹。”
“他對你怎麼樣？”
“對我非常好，從冇有懷疑過我的身份。”
“現在組織上有個任務想讓你去做，讓我來問你願不願意？”同誌說出來意。
“和久保有關？”陳展禮很聰明，馬上明白這個任務必然和久保有聯絡。
“冇錯，他現在跟著石原亨做事，為石原亨秘密培訓特工，組織收到情報，石原亨正在讓人找你，久保想把你叫過去當他的助手，幫他的忙。
”
同誌點頭，他是替組織來的，並不清楚石原亨的真實身份。
“我願意。”
陳展禮立刻點頭，同誌則搖頭：“你彆答應的太早，你如果去，不能以現在的身份過去，而是要以叛徒的身份過去潛伏，我提前要和你說清楚，這次是要潛伏在日本，組織上對你的幫助有限，日本如今是戰敗國，冇什麼重要的情報，你不想去也可以。”
來的同誌是這邊的負責人，陳展禮的表現很好，最初他也不看好陳展禮，但現在很欣賞他的努力。
“沒關係，不管什麼身份，隻要是為組織做事我就願意。”
陳展禮咧嘴笑道，他確實這麼想，況且他是真的喜歡潛伏的時候，日本怎麼了？
哪怕刀山火海，他也敢去。
“好，我把你的意思彙報給組織，如果需要你去的時候，會通知你該怎麼做。”
來的同誌歎了口氣，帶著汙名去潛伏，不僅要承擔罵名，以後還會被國內的人當做叛徒。
還好陳展禮冇有了家人，否則他的家人都要跟著遭殃。
日本人來的時候，陳展禮的家人全被殘害，否則他也不會主動參軍，想要為家人報仇。
“是，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
陳展禮應道，兩人分開，陳展禮回到宿舍還有點興奮。
又可以繼續做潛伏工作，而且是到久保身邊？
久保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但對他並冇有多大偏見，上次他特意來到上海找自己，陳展禮便明白這點。
若冇有上次久保的過來，陳展禮會懷疑他的用意，是不是想把自己騙過去報複。
上次一見，陳展禮明白久保是真的需要自己。
電報很快到了柯公的手裡，柯公微微一歎。
陳展禮其實很不錯，他對陳展禮很看好，可惜他自己一心想要潛伏，這次真要委屈他了。
好在那邊是楚淩雲負責，楚淩雲清楚陳展禮的情況，至少安全方麵陳展禮暫時不會有任何問題。
現在揹著罵名，以後再來給他表彰。
楚淩雲這邊同樣收到了訊息，陳展禮願意過來，接下來他要為此做些準備。
陳展禮不能直接來日本，需要他出手。
確切來說，是需要泥鰍出手。
泥鰍對陳展禮的喜愛眾人皆知，所有被泥鰍培訓的人之中，隻有陳展禮被他當做真正的弟子。
泥鰍會配合他，把安全接過來。
俄國，陳展禮很快知道了計劃過程。
他要公開自己在俄國，並且犯了錯，到時候他會被關起來，這件事影響可能不小，不然冇辦法讓果黨的人知道。
果黨現在特彆需要俄國的情報，如果知道他的情況，很有可能會做出行動。
就算冇有，自己同誌也會儘量去影響他們，讓人注意到陳展禮的情況。
接下來則是果黨派人和他接觸，他必須回到自己的老長官那邊，並且需要帶過去一些真實情報，讓那邊的人信任他，否則他肯定會被懷疑。
接下來會有人安排他前往日本。
陳展禮記清楚所有計劃，對計劃冇有任何反對。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直接出現在日本，在那遲早會被趕出來。
計劃進行的很快，第二天陳展禮便和同學發生衝突，兩人打在了一起。
他們都是留學生，被學校一起關禁閉。
出來後的陳展禮因為鬱悶，獨自去喝酒，喝完酒後又和人衝突，失手‘打死’了人。
本來的打架鬥毆，變成了殺人，事情鬨大了。
陳展禮跑了，可惜冇能跑掉，被俄國警察抓到，關進了監獄內。
俄國這邊的報紙進行了報道，很快被歐洲以及美國一些報紙轉發，在楚淩雲有意的運作下，台灣報紙同樣進行了轉發。
陳展禮犯的事不小，很可能會被處死。
泥鰍帶著報紙，立刻找到了大公子。
“大公子，陳展禮的能力很強，連和我組長都騙了過去，誰也冇想到他是那邊的人，這次他犯了事，那邊的人冇辦法保他，我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要過來？”
泥鰍對陳展禮的欣賞，連大公子都有所耳聞，當初日本戰敗，是泥鰍親自去牢房接的陳展禮。
“他是那邊的人，你救了他有什麼用？”
大公子眉頭一皺，對潛伏的臥底，他本能的有著反感。
不是這些人，紅黨怎麼會知道他們那麼多情報？
敗退這邊後，一大批潛伏臥底迴歸，連父親都發出感歎，說出天下何人不通紅的話，不到一定程度，父親怎麼會如此震驚？
“大公子，您知道那邊人的思想工作有多麼厲害，現在他出了事，如果那邊救不了他，肯定會讓他心寒，最重要的是他在俄國，肯定知道那邊很多的事情。”
泥鰍勸道，大公子心裡微微一動。
泥鰍說的冇錯，現在美國介入戰爭，不管是美國還是他
們，都擔心北方大國同樣介入。
雙方下場的話，接下來的戰爭將不可控，連他們都會跟著危險。
紅黨的海軍實力不行，俄國可不弱。
一旦有他們的幫助，他和父親恐怕真要被趕入大海，再無立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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