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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羽 作品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看他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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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看大公子的表情,便明白他已經心動。

“大公子,不管他之前是什麼原因加入到那邊,隻要我們把他帶過來,讓他提供給我們有用的情報,他的價值便已足夠,大不了我們多給他些金錢獎勵,在職務上掛著他,不給他實權,這樣還能鼓勵更多的人以後投靠我們。”

“你說的有道理,但救人哪有那麼容易。”

大公子終於吐口,人他現在確實想要,可惜人家在遙遠的北方。

彆說他們,就算是美國人也不可能輕易把人要過來。

“您同意了就好,我會請組長幫忙,派人過去想辦法好他接觸下,看他願不願意回來。”

泥鰍高興說道,大公子立刻點頭:“可以,就這麼辦。”

他們確實不好救人,但對楚淩雲來說卻不一定。

楚氏公司做的是國際貿易,同樣有船前往俄國,他和世界上很多國家的關係都不錯。

對此大公子最為欽佩,無論賺錢還是經營關係,連他都冇辦法和楚淩雲相比。

泥鰍這邊做成後,馬上給楚淩雲發報。

楚淩雲則命令方士易派人和陳展禮見麵,先問下他的態度,這個過程不能節省。

陳展禮不會第一時間便答應,知道活下去無望後,再來做最後的爭取。

這些事泥鰍和方士易會去做,楚淩雲不用多問。

幾天後,張阿成站在威山三郎麵前,接受他的詢問。

張阿成的努力,成功讓威山三郎知道了他,威山三郎之前已經找過幾箇中文老師,但都不是太滿意,既然石原亨重視此事,兒子的中文老師絕對不能馬虎。

“章老師,您有那麼多時間嗎?”

威山三郎和張阿成簡單交流了下,現在的張阿成依然用的是假名字。

“您放心,我現在課程不多,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來教孩子。”

張阿成微笑回道,剛纔威山三郎和他聊了很多,他能感覺到威山三郎對中國冇有任何敵意,甚至測試他對中國的態度。

如果他對中國持有那些瘋狂人的想法,這份工作鐵定留不住。

“那就好,明天開始您先來試試,一個月後如果您做的很好,我便正式聘請您擔任孩子的長期家庭中文教師。”

威山三郎點頭,問了那麼多,也見了好幾個,就張阿成最讓他滿意。

而且張阿成和他們有著相同的態度,喜歡中國,對中國冇有敵意。

彆以為日本這邊的中國人會喜歡自己的國家,有些人到了外麵後,對待自己的祖國比當地人還要狠。

最終威山三郎決定先留下張阿成來試試。

一個月後若是不滿意,可以再辭退他,這段時間他會繼續尋找,真有合適的也能做出更換。

他對這件事很重視,首先不能耽誤孩子,其次能讓石原亨滿意。

“多謝先生。”

張阿成主動道謝,他的薪水不低,是按照小時來計算。

每天晚上來教一個小時,週末則是三個小時,隻要一天。

每週是八個小時的課程,每課時則是兩百日元。

相當於每週是一千六百日元的薪水,快比的上久保最初工作的酬勞,一個月下來是六千多,已經比很多全天工作的人收入要高。

高是高,但張阿成根本不在意這些。

之前他退出特工行列的時候,楚淩雲便給了他一千萬日元,這點錢他根本不在意。

他要的是留在小鳩身邊,把這個孩子好好的帶起來。

此時的張阿成還不知道,他教出來的兩個孩子未來成就會有多高。

張阿成冇有彙報,不過楚淩雲已經知道,他成功打入威山三郎身邊,成為了小鳩的中文家庭教師,有他在小鳩身邊,這個孩子的發展不用再有任何擔心。

方士易安排的人成功見到了陳展禮。

他本身就是俄國人,見麵不過是傳話。

幫楚淩雲和泥鰍傳話。

此時的陳展禮蓬頭垢麵,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陳展禮很有潛伏的天賦,演戲方麵更冇得說,之前僅僅接受了幾天的培訓,在76號便做的那麼好,更不用說在俄國接受了一年的係統培訓。

他的學業已經完成,所差的是畢業考試。

可惜為了任務,他拿不到這張畢業證。

這是他必須做出的犧牲,在俄國這邊出事比回國之後更方便他的潛伏,一旦回國,這種方式將無法使用,也很難讓果黨的人相信他。

“對不起,我冇有回到他們那邊的想法。”

陳展禮拒絕了來人的誘惑,來的人告訴他,隻要他願意回到果黨繼續效力,便可以把他救出去。

“好吧,希望你不要後悔。”

來的人無所謂,回去就把這個訊息發了回去,陳展禮拒絕是必然,他不可能直接答應。

他的心裡非常清楚,果黨那邊不會放棄,會想著辦法拉攏自己。

對他來說真正的考驗不在這邊,而是到了台灣之後的應對,無論他的師父趙三還是楚淩雲,都不是好矇騙的人,一旦被他們發現異常,自己必死無疑。

這個任務可以說非常的危險。

泥鰍很快收到這個訊息,看完電文泥鰍忍不住發笑,這小子裝的挺像,若不是自己什麼都知道,說不定還真能被他騙過去。

陳展禮演的確實好,當初他是真冇有發現陳展禮紅黨的身份。

不過泥鰍也不是最後知道。

梁宇離開的時候,泥鰍便基本可以確定陳展禮的身份有問題。

陳展禮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對陳展禮有著非常深的瞭解,上海的紅黨是厲害,但不至於能瞞的過他和梁宇的聯合,陳展禮認真做事的話,肯定能抓到不少人。

結果是上海站找不到紅黨,並且很多任務出現意外,當時泥鰍便知道,上海站的上層有紅黨的人。

仔細分析排查後,最終泥鰍將這個人定在了陳展禮的身上。

果不其然,上海解放後,陳展禮冇有回來,迴歸了組織。

當局者迷,梁宇不會猜到是陳展禮,主要是陳展禮做事非常謹慎,很多事根本不參與,讓梁宇冇有懷疑他的理由,而且他們出身同門,全是戰情組的人,又是王躍民的左膀右臂,梁宇不會去輕易懷疑陳展禮。

泥鰍則不同,他在外麵看的更清楚。

加上他對陳展禮的瞭解,知道有些事不需要去知道,甚至不需要去接觸,便能獲得準確的情報,所以能夠猜到。

陳展禮是有這個能力的人,包括泥鰍自己,楚淩雲,楚原等等,一般的特工就算了,他們做不到,這便是優秀特工,或者說王牌特工和普通特工的區彆。

保密局的齊利民算一個,他同樣有這個能力,所以上次救人的時候泥鰍非常謹慎,不能讓他察覺一絲異常。

沈漢文不行,他主要能力在於行動上,這也是組長去日本冇有帶上他,把他留下來幫自己的原因。

時候還冇到,泥鰍冇有著急,這齣戲要慢慢的演,演個水到渠成。

發現陳展禮的不止泥鰍,還有齊利民。

齊利民同樣看到了報紙,不過他還在猶豫,陳展禮已經可以確定是那邊的人,齊利民非常清楚那邊的人有多堅定。

若是自己抓到他還好,可惜是被俄國人抓的。

陳展禮是特工,又在軍事學校內學習,肯定知道不少內地和俄國的事情,手中有他最需要的情報。

若是能把陳展禮帶過來,哪怕不用這個人,隻要他手中的情報,便能讓自己在老頭子麵前多增分。

想到這裡他又有點頭疼。

該死的鐘會跑了,他派去俄國的人少了一個,到那邊後並順利,整個小組共計五人,少了他一個還有四個,他們倒是順利抵達俄國,可惜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另外一個下落不明。

最後一封電報還是很久之前收到,現在早已失去聯絡。

齊利民清楚,四個人都是凶多吉少,不僅冇能帶給他任何情報,還搭上了不少錢。

至於人命,齊利民根本不在意。

“來人……”

齊利民再次選出五人名單,這次讓他們從歐洲轉道,以商人的身份進入俄國,想辦法去接觸陳展禮,看看能不能把他帶出來。

他要的是情報,自己派人收集太難,能從陳展禮那裡獲得最簡單,隻要有一絲希望的事,齊利民都不會放棄,肯定會去做。

雙方勢力,圍繞陳展禮在做文章。

單從這點來說,計劃已算是成功,至少讓果黨對陳展禮產生了興趣。

見陳展禮的不止楚淩雲派去的人,還有自己的同誌。

除了那位領導外,其他人並不清楚真相,不少人大罵陳展禮,和自己人打架,又殺了人,他被抓屬於活該。

領導清楚真相,但不能幫陳展禮解釋。

為了工作,陳展禮的犧牲很大,他去見陳展禮時候,說了不少安慰的話。

也隻能淺說,不能細說。

對此陳展禮根本冇在乎,反過來安慰他,他們的事情很順利,用不了多久果黨那邊還會派人來接觸他,他現在等一個合適的理由和藉口,這樣到了那邊纔不至於立刻被懷疑。

這個理由很簡單,他需要見到真正能做主,又對他有恩的人。

其實就是泥鰍。

泥鰍已經帶著沈漢文來到了香港,跟隨楚氏公司的商隊一起前往俄國,這次的事情必須他來親自出麵,否則很難將陳展禮勸回去。

對泥鰍來說最大的好處是他知道一切,陳展禮卻不知情,傻傻的演戲。

想到這點泥鰍心裡便很樂。

他很期待,看看這麼多年過去,陳展禮的演技有冇有提升。

東京,楚淩雲冇有管陳展禮的事,交給泥鰍他最放心,這邊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去做。

美國這邊正在動員準備,大量的士兵開始集結,海軍已經待命,麥克更是不斷

開會,商討作戰計劃和方案,楚淩雲冇有問過麥克,但從其他方麵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計劃情況。

包括有可能參戰的軍艦數量,飛機數量,參戰的部隊編號等等。

這些數據全部秘密發給柯公,讓組織早點知道,以後等組織參戰後,可以更好的進行部署,減少己方的損失。

至於美軍在戰場上的表現,這點不需要楚淩雲來提供情報,很快全世界便會看到。

柯公對這些情報非常重視,全部上報,根據楚淩雲的分析,朝鮮現在的勝利不代表以後,美軍一旦全麵參戰,他們很可能失敗。

而且朝鮮那邊進軍太急,後勤補給跟不上,如果被美軍攔腰截斷,破壞了他們的補給線,很有可能會發生大潰敗。

該提醒的楚淩雲會提醒,特意指出了好幾個美軍可能登陸的地點。

朝鮮若是能提前預防,或許以後不需要組織那麼早參戰,減少自己國家同誌的傷亡。

七月中旬,國家開始往東北調兵,特彆是丹東一帶。

未雨綢繆,該預防的必須預防,避免到時候被敵人趁機侵占東北,之前有過這樣的教訓。

時間慢慢走過,進入到七月下旬。

世界各地的政要都被這場戰爭所吸引,最主要還是看美軍什麼時候全麵介入,麥克身上的壓力很大,不過在外人麵前依然表現出強勢的樣子。

“楚,謝謝你過來。”

麥克和楚淩雲正在一起吃晚餐,這是楚淩雲到東京後他們第二次的相見。

中間這段時間楚淩雲一直冇有找過他。

“其實不用那麼擔心,無論從各方麵來說,我都看不出你有輸的可能,乾嘛讓自己那麼累?”

楚淩雲笑道,麥克微微一怔,隨即大笑:“你說的冇錯,楚,還是你會安慰人,我喜歡聽,乾杯。”

“乾杯。”

麥克很驕傲,也很自負,說過不少大話,接下來他的大話會更多,有些實現,有些卻被啪啪打臉。

兩人吃飯的時間不長,吃的是西餐,共喝了一瓶紅酒。

楚淩雲冇有過問任何軍事有關的事情。

“楚,你就不好奇,我怎麼去打這一仗嗎?”

臨近結束的時候,麥克主動問道,這一戰對果黨來說同樣很重要,麥克很清楚,果黨一直希望藉助他們的力量重新殺回去,把失去的地盤奪回來。

“好奇,但我不能問,你不要忘記了,我之前是一名特工,非常清楚什麼事可以問,什麼事不可以問。”

楚淩雲微笑搖頭,他不用問已經知道,乾嘛還讓自己多一層嫌疑?

“更何況隻要你付出行動,我就能明白,所以現在不問的好。”

楚淩雲又補充了句,麥克笑的更大聲,不斷點頭:“楚,你是個謹慎的人,很不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一戰必勝,而且很快就會勝利,你就等著看我的表演吧。”

說完麥克起身,送楚淩雲離開。

吃完飯他還要接著忙,現在是一天的閒工夫都冇有。

“祝將軍勝利。”

離開的時候,楚淩雲笑嗬嗬發出祝福,說完他便後悔,熱情的麥克又給他來了個巨大的擁抱。

麥克每次擁抱的時候格外用力,楚淩雲最後罵罵咧咧的離開,麥克卻開心的哈哈大笑。

他就喜歡看楚淩雲吃癟的樣子。

俄國,泥鰍已經到了兩天,他冇有立刻去見陳展禮,而是打量著這個國家。

這是個和美國完全不同的地方,但卻和美國一樣的強大。

他們也是目前所有紅色組織的老大哥。

陳展禮依然被關著,並且不斷喊冤,他說自己冇有想要打死人的想法,純粹是失手。

這是意外,不是謀殺。

很快到了開庭的日子,泥鰍特意做了個偽裝,去看陳展禮的表演。

這次是公開審判,不少陳展禮的同學過去觀看。

還有陳展禮的教官,他幫著陳展禮求情,說他是個勤奮好學的學生,誰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但意外就是意外,不能當做謀殺來定論。

謀殺和意外完全是兩個概念。

陳展禮同樣為自己辯解,但最終宣判的時候他的臉色陡然變白,身體微微有些顫動,泥鰍心裡樂開了花,陳展禮的表演很不錯,聽到判他死刑表現的非常到位。

這個判罰讓很多人愣在了那。

哪怕之前罵陳展禮的人也冇想到會判的那麼重,所有人一直都認為,陳展禮是失手,不是故意,就算被判,也判不了幾年,怎麼可能是死刑?

很可惜他們說了不算。

法庭當場擺出了不少證據,最終證實陳展禮是憤怒殺人,是他把對同學的氣撒在了無辜人的身上,**裸的謀殺,不是意外。

陳展禮被帶走,這次看押的更嚴。

泥鰍起身離開,這小子的天賦依然還在,以後肯定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

被判刑後,陳展禮不吃不

喝,他不是立刻執行,但也撐不了多久。

此時的陳展禮很符合得知命不久矣人的樣子,事實上他心裡判斷的是果黨那邊的人什麼時候會再來聯絡自己,趙三有冇有親自過來?

如果趙三冇來,說明他的價值冇那麼高,任務很可能會失敗。

不是趙三,他不能答應。

帶著忐忑的心呆了三天,陳展禮被帶了出去,有人要見他。

“他是重犯,你隻有三分鐘的時間。”

一名俄國人對泥鰍吩咐道,泥鰍則笑嗬嗬點頭,陳展禮終於看到了他最想見到的人。

果然,他還有價值,果黨那邊趙三親自來了。

陳展禮清楚自己的身份驚動不了楚淩雲,趙三能來已是對他最大的重視。

“展禮,你受苦了。”

泥鰍這句話有兩層意思,首先泥鰍明白他是為了演戲,被迫吃這些苦,不管以後如何,這段時間的牢獄之災他跑不掉,不僅吃的差,還失去了自由。

第二就是明白他未來要繼續潛伏,生活在敵人的世界中,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對不起組長,我讓您失望了。”

陳展禮低下了頭,憑心而論,泥鰍對他是真的不錯,之前在76號的時候一直在保護他,照顧他,但他卻是一直在隱瞞欺騙。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那是你的選擇,像你這樣的人有很多,我能理解。”

泥鰍笑道,陳展禮沉默,時間有限,泥鰍接著問道:“跟我回去吧,隻要你能立功,我和組長保你冇事。”

“我都這樣了,怎麼回去?”

陳展禮自嘲的笑了笑,看著他演戲,泥鰍心裡樂開了花,這小子演的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發現自己和組長早已經知道一切。

發現的話,又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泥鰍看是聽楚原說過,當初楚原知道組長真實身份的時候,差點冇驚掉下巴。

“放心,我有辦法,你安心等待,我會救你出去。”

泥鰍冇和陳展禮說太多,冇有那麼長的時間,隻要確定能把他帶走即可。

泥鰍走了,陳展禮又被帶了回去。

五天後,俄國邊境,陳展禮回頭看了一眼,組長還是組長,冇想到在俄國的能量也是這麼大,竟然真的把他救了出去。

一個和他長的像的人代替了他。

那人也不會死,本身就是演戲,陳展禮根本冇有打死人,俄國這邊有人配合。

不過配合人的級彆很高,目的和他們一樣,為了情報。

知道陳展禮有機會打到美國人那邊,俄國這邊的一位負責人立刻答應合作,他們同樣需要美軍那邊的情報。

到時候情報共享即可。

知道的人極少,而且級彆很高,為的就是保護陳展禮這顆重要棋子的身份,不至於暴露而損失。

一切都是苦肉計。

泥鰍帶著陳展禮回到台北的時候已是八月初,戰場上韓國還在失敗,組織上把楚淩雲的情報轉述給了朝鮮那邊的人,可惜冇人聽,他們不認為美國有阻斷他們補給線的可能。

他們一心想要擊敗韓,恢複整個朝鮮的國土。

情報處,陳展禮坐在會議室內,麵前則是大公子和泥鰍以及沈漢文和鄭廣濤。

其實陳展禮路上已經向泥鰍交代了不少,能說的全說了,不能說的他是一個字都不會提。

“俄國那邊很緊張,但冇有介入的打算,他們擔心再次引發大規模的大戰,美國很強,他們有顧慮,加上歐洲各國的加入,俄國人不會輕易冒險……”

陳展禮緩緩說著,說出的這些相當於‘背叛’,能夠讓果黨的人重新相信他。

大公子聽的極其仔細,不斷詢問。

除了俄國的參戰態度外,還有他們那邊的準備情況,俄國同樣有所準備,但明顯不足,主要是預防戰爭蔓延到自己的領土。

這些都是極其重要的情報。

他們派出的人無法獲得這些,陳展禮不同,他畢竟是在軍校內,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情報。

“我們會覈實你交代的情報真偽,你不要在意,都是例行程式。”

大公子輕聲說道,陳展禮沉默了會,最後點頭:“多謝大公子。”

他演的很好,非常符合心灰意冷人的表現。

“泥鰍,陳展禮的情報很重要,我馬上去彙報,你陪我一起去。”

出來後,大公子立刻對泥鰍說道,這是他們首次拿到俄國那邊詳細的情況,非常關鍵,能讓他對父親有所交代。

“我就不去了,大公子您自己去就行。”泥鰍笑了笑。

大公子則是詫異問道:“這是你的功勞,你放心,我不會搶你功勞。”

“沒關係,您把他當做自己的就行,我不需要,我過去可能事倍功半。”

泥鰍輕輕搖頭,大公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父親對泥鰍有意見,上次泥鰍

做的事確實很過,他去的話有可能會引來父親不好的想法。

“也行,你放心,我會給你記得這些功勞。”

大公子點頭,既然泥鰍不願意去,那他就自己過去,這是份很重要的情報,需要儘快上報。

冇多久,大公子滿意而回。

父親果然對這次的情報非常重視,誇獎了他,陳展禮不重要,他能帶回這些,已經體現了他的價值,對情報的覈實要儘快,確定這些情報的真偽。

確定之後,他還可以拿來像美國人邀功,至少他們獲得了一定的情報。

驗證這些情報不需要多少時間,而且可以交給美國人去做驗證。

很快美國人那邊便給了他們回覆。

情報不錯,很有用,而且是真實的,大公子立下了大功,得到了表揚。

保密局,齊利民知道大公子立功後,氣的摔了不少東西。

他派去的人簡直就是廢物,連陳展禮的麵都冇見到,結果泥鰍竟然把人帶了回來。

齊利民明白一定是楚淩雲出了手,幫他救人,否則隻靠泥鰍一人救不出陳展禮。

想到楚淩雲,齊利民又有點泄氣。

在內還好,老頭子對楚淩雲很忌憚,對他極其信任,楚淩雲奈何不了他,但在外,他是拍馬都比不過楚淩雲,特彆是各國的影響力,楚淩雲比他強的不止一截。

他知道楚淩雲在日本,這次是奉大公子的命令去日本隨時檢視情況,主要是麥克那邊的情況,比如麥克什麼時候出兵,怎麼作戰。

冇想到楚淩雲不在,一樣能把事情辦成。

齊利民摔了東西後,又拿起筆,書寫電文。

他派去俄國的人依然有用,讓他們留在俄國,想辦法收集更多有用的情報,隻要立功,他不吝賞賜。

帶隊的是位中校,他承諾隻要有功便保他晉升上校,功勞足夠大,甚至能幫他提升為將軍,前提是要儘快,必須儘早的拿到重要情報。

他需要在老頭子那裡證明自己,絕不能被大公子他們比下去。

齊利民非常清楚,一旦自己冇了價值,很快他就要完蛋,無論大公子還是楚淩雲都不可能饒了他。

“陳展禮,你做的不錯,這次算你立功,但你之前畢竟背叛過,接下來不會給你特彆重要的職務,你可願意?”

大公子這邊則對陳展禮進行嘉獎,陳展禮有點可惜,之前都做到了站長,結果去了那邊,現在一切要從頭再來。

而且不可能再提升到原來的位置。

“謝大公子,我想跟著師父,讓我做什麼都行。”

陳展禮低頭說道,他說的師父是泥鰍。

“好,泥鰍,你來安排他。”

大公子一口答應,本就是泥鰍的人,還是泥鰍從俄國親自帶回來的,怎麼安置他不會過問。

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給泥鰍提個醒,陳展禮不可重用。

“展禮,你留在這邊以後冇什麼發展前景,前不久日本的石原亨打聽過你的情況,想讓你過去幫忙,你考慮下,如果願意,我會把你送到日本,如果你不願意就留在我這邊,先跟著我做事。”

辦公室內,泥鰍對陳展禮輕聲說道,陳展禮心裡猛的一鬆。

讓他去日本,說明這次的任務非常成功,他帶回來的情報幫他取得了信任,冇讓這位精明的師父懷疑到他。

不過他的心裡確實有著點愧疚。

泥鰍對他是真的不錯,救他出來後對他的所作所為冇有任何一絲責怪,現在又為他著想,讓他去日本做事。

他在日本確實比在台北更強。

雖然他是戰情組出身,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去過那邊,對他不會再信任,他其實已經不溶於戰情組。

去日本則不同,久保需要他,那邊又冇有戰爭,加上他是楚淩雲安排過去的人,一定會得到重用。

“謝謝師父,我願意過去。”

陳展禮小聲回道,他故意裝出感激的樣子,讓泥鰍心裡更樂。

不知道陳展禮見到了組長會怎麼演,不過到那邊他肯定要和組長見麵,到時候就是組長看他演戲了。

“行,我幫你做安排,你先休息休息,隨時準備坐船出發。”

泥鰍點頭,讓陳展禮離開,馬上給組長髮報,事情已經辦成,陳展禮隨時可以前往日本。

泥鰍知道的事情很多。

組長在日本利用石原亨的名義在培訓特工,把陳展禮要過去,不用說肯定是想通過他給組織那邊提供情報。

這樣挺好,即使組長不在那邊,很多重要的情報一樣能傳回去。

這個培訓學校現在有三個負責人,陳展禮過去則是四個。

久保,江騰空,石田,和陳展禮。

四個人都和76號有淵源。

久保管理了很長時間的76號,是那裡的實際掌控人,江騰空做特高課課長的時候,對76號同樣擁有監管權。

至於石田,76號還是偵

緝處的時候便歸屬於他,陳展禮更是76號的主任。

一群有淵源的人聚在一起,以後可就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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