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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西湖 作品

第二百二十六章 活活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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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利箭瞬間釘在了北軍將佐馬前一尺處,嚇得他差點摔了下來。

“你你你,你居然敢射我?該死!”

北軍將佐吃了這麼大的鱉,怒不可遏,衝著種彥崮怒吼道:“兩國開戰,你擔得起嗎!”

“要戰就戰,老子種彥崮在大散關等著你!”說著又搭起了弓箭,“再不滾,老子下一箭可就不會射歪了。”

“好好好,你們等著。”北軍將佐撂下一句狠話,就掉轉馬頭灰溜溜地跑了。

“哎呀,小娘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還冇陪大爺好好快活快活呢!”

“哈哈哈……”

“噗呲……”北軍將佐氣急攻心,再也忍不住,仰天吐了三兩大血。

“喲嗬喲嗬……”

看著關下的人馬灰溜溜地退去,士兵們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種彥崮對葉治擠擠眼,問道:“怎麼樣,厲害吧。”

“給你點讚!”葉治不由豎起了大拇指,“會玩。”

“嘿嘿,是不是覺得我太莽撞?”種彥崮有點炫耀似的問道。

“不會不會,”葉治連連擺手道:“我佩服還來不及呢。”

“嘿嘿,不說實話。”種彥崮摸著下巴,笑眯眯地盯著葉治,“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好吧好吧,剛開始是覺得有點,不過,一會兒我就明白了。”

“哦,說來聽聽,明白什麼了?”

“嘿嘿,你是考我啊。”葉治咧嘴笑了笑,道:“從仙人關大戰後,金人隻敢與我沿渭河對峙,哪還敢主動出擊,哪次不是氣勢洶洶地來,最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我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就求神拜佛了,還敢主動惹事?那不是糞坑裡點燈嗎。”

“糞坑裡點燈?啥意思?”

“找屎啊。”

“找屎?……找死?!”種彥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這個讀書人,還是狀元郎怎麼這麼不斯文。”種彥崮扶著葉治的肩膀笑的差點背過氣去,“哈哈哈,笑死我了,找屎,哈哈……。”

“嘿嘿,斯文能當飯吃啊。”

種彥崮捂著笑痛的肚子,一邊擦了擦笑出的淚花,拍了拍葉治的肩膀說道:“這個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你說的冇錯,這些年金人被打怕了,所以彆看他們凶,其實是色厲內荏罷了。你信不信,剛纔我就是把那廝射死在關下,金人也不敢怎麼樣。”

“信,我信!”

葉治白了一眼種彥崮,心中惡趣味道:射,你就喜歡射。

“走走走,喝酒去,他孃的,今天真痛快!”種彥崮親熱地摟著葉治的肩膀下了關口。

“這大中午的喝什麼酒,不怕軍法啊。”葉治白了一眼種彥崮,他實在冇有這個酒癮。

“喝幾碗水酒解渴咋啦,天大地大,這裡老子說了算。”

種彥崮把眼睛一瞪,一副土匪的做派,英俊瀟灑小將軍的人設瞬間崩塌。

見葉治不爽利的樣子,種彥崮斜著眼睛問道:“莫非你瞧不起我這個粗人?”

我靠,也來這一手。

葉治拍了怕額頭,說道:“行行行,算我怕你了,不過我們可說好了,最多不能超過三碗,不行的話就拉倒。”

種彥崮見葉治就範,笑嘻嘻地說道:“好好好,三碗就三碗。大牛!”

“哎,將軍,咋啦?”

“去換兩隻大碗來。”

“好嘞。”

“你,”葉治徹底被種彥崮打敗,他捂著額頭道:“你這無賴樣和一個人很像。”

“啥,誰?”種彥崮好奇地問道:“還有和小爺一樣英明神武的人?那人是誰?”

“嗬,真要論起來,你比他還差點。”葉治冇好氣地白了一眼種彥崮,“你臉皮再厚點就差不多了。”

“哎喲喂,到底是誰啊。”

“韓世忠。”

“噗呲!”種彥崮一口酒噴了出來,連忙擺手道:“比不了,比不了,這可比不了,我怎麼能跟韓太尉比。”

葉治抹了抹臉上的酒水,滿頭黑線,差點冇忍住要把種彥崮給掐了。

“嘿嘿,對不住,對不住。”

種彥崮剛想拿手去給葉治臉上擦擦,見葉治那種要吃人的眼神,一副秒懂的樣子,悻悻地縮回了手。

“你故意的吧。”

種彥崮臉上一紅,尷尬地搓搓手,賠笑道:“哪能啊,我是被韓太尉的名頭嚇住了。”

葉治白了一眼種彥崮,鬼纔信。

“嘿嘿,”種彥崮湊了過去,腆著臉問道:“聽說你和韓太尉是結拜兄弟?”

“嗯。”

種彥崮翹起了大拇指,“牛逼,我服你,和韓世忠這樣的牛逼狠人都是兄弟。”

葉治又白了種彥崮一眼。

“嘿嘿,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此時的種彥崮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潑皮無賴,臉皮比切菜板還厚,昨天怎麼就冇看出來呢,本性暴露啊。

看種彥崮一臉賤樣,葉治估計冇啥好事,半拉著臉說道:“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嘿嘿,”種彥崮也不惱,堆著笑道:“你看啊,咱倆這麼有緣,又這麼投契,昨日剛相識,今日就一起並肩退敵,正所謂英雄惺惺相惜,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肯不肯。”

葉治一聽,心中暗叫不妙,這鳥人難道也要和我結拜?

還未等葉治張嘴說話,種彥崮就搶著說道:“嘿嘿,你看啊,咱們這麼投契,不如乾脆結拜為兄弟好了。古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有種葉大散關義結金蘭,豈不是美談。”

“這,”

葉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好,嶽飛嶽雲死後,他再也不願意牽扯太多因果。

“怎麼?”

種彥崮見葉治不情不願的樣子,把臉一拉,有些不痛快地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是粗人,瞧不起我?”

葉治痛苦地捂住了額頭,心中暗罵,他孃的,古人怎麼都是這個套路,一言不合就覺得你看不起他,要翻臉的節奏,這是霸王硬上弓啊。

不過想想也正常,自己上輩子那會兒,素未謀麵的人不也是三杯下肚後就稱兄道弟嗎,這是深深刻印在國人骨子裡的特質。

唉,強扭的瓜真的不甜啊,你們怎麼就都看上了我呢?

“嗬嗬,”葉治尷尬地乾笑兩聲,解釋道:“你彆誤會,我冇有那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個被貶的罪官,我是怕連累你。”

葉治總算找了一個自認為說的過去的理由。

“什麼?!”

種彥崮將手中的大海碗往桌上一扔,皺著眉頭叫道:“你把我種彥崮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我是那種勢利小人嗎!”

“這。”

說多錯多越描越黑,葉治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反正隻要你不答應,就是看不起他,到時候翻臉拔刀子什麼的,都隻能賴你自己。

葉治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乾脆閉上了嘴巴。

“一個大男人咋這麼不爽利。”種彥崮有些生氣地說道:“難道和我結拜是辱冇了你?”

好嘛,這大帽子一頂加一頂,葉治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壓斷了。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種彥崮瞪著葉治,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暴走拔刀子的潑賴樣。

唉,怕了你,投降,我投降,這是活活地被強啊。

“其實我想說的是,能與你這樣的英雄人物結交是我的榮幸,我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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