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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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被宣進殿的時候，還在糾纏那不茍言笑的侍衛。
他敏銳的發現，這侍衛幾次都想拔刀，卻終究還是忍住了。
林季覺得，再給他片刻，這侍衛絕對要蚌埠住。
但可惜，已經有太監領著他朝著常華殿走去。
進了大殿，還不等林季四打量，一聲冷哼便將他嚇了一跳。
「哼！林掌令，麵聖還不跪下？！」
林季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是那龍台之上的太監說話。
難怪怪氣的。。
林季目又掃過方雲山，卻見方雲山對著他微笑。
心中有了底氣，林季躬行禮。
「監天司掌令林季，參見陛下。」
不似之前那般由蘭公公開口，這一次，沛帝卻突然起。
「免禮。」
一邊說著，沛帝腳下快了兩步，竟然走下了龍台，來到了林季麵前。
這番舉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沛帝則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季一番，這才又回到了龍台之上，重新坐下。
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興趣所致一般。
「自從去年京中禍事以來，這一年時間，朕不止一次聽到林卿的名字了。」
「臣惶恐。」林季應道。
「哈哈哈，不必惶恐。林卿在監天司是棟樑，自然是我大秦的棟樑。既然是棟樑之臣，朕禮待還來不及，怎能讓卿惶恐？」
說著，沛帝又站了起來。
「維州之事是大秦千年以來的心頭之患，如今在朕手上平息，這是祖宗庇佑，也是監天司的功勞。」
頓了頓，沛帝有意無意的看了穆韓非一眼。
「穆相所言，朕其實早有耳聞。但方大人說的也有理，樹大深，莫說是監天司一群修士，即便是各手無縛之力的文，也多有貪墨舞弊之事，天下烏一般黑，拿此事來說話，站不住腳。」
聞言，穆韓非連忙躬到底。
「臣有罪。」
「無罪無罪，穆相也是為了國家社稷,何罪之有？」
沛帝繼續道：「除此之外,監天司矜矜業業,為大秦、為九州斬妖除魔，千年以來都不曾僭越朝政，因此朕更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監天司在維州的有功之人,俸祿加三等。」
「皇家寶庫裡的寶，方大人任選兩件。」
「至於林卿...朕收到的關於維州的摺子,其中林卿功不可冇,皇家寶庫中的寶,林卿也可以選一件。」
說到這裏，沛帝又想到了什麼似的。
「說起來,林卿似乎與我那外甥走得很近？」
聽到這話，林季愣了片刻，才突然想起來。
陸昭兒的母親,是沛帝的親姐姐！
一時之間,林季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了。
沛帝卻大手一揮。
「我那外甥子太冷,這麼多年了也不見婚配,陸國公不著急，我那姐夫不著急,倒是我這個做舅舅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反正林卿也尚未親，既然如此，朕做主,將我那外甥許配給你吧。」
林季連忙抬頭。
「陛下，這...」
「怎麼,你不肯？」沛帝語氣中多了幾分威嚴。
一時之間，林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沛帝則全當他是默認,笑道：「可惜朕的兒還太小，不然你這般的人,說得賞你個駙馬做，這事就這麼定了。」
話音落下，重新坐在龍椅上的沛帝麵煥然一變，哪還有剛纔的和藹，已然為威嚴的帝王。
「諸位卿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無人應聲。
沛帝點點頭，自顧自起向著後殿走去。
「退朝。」蘭公公說了一聲，也跟著去了後殿。
直至沛帝與蘭公公的影消失不見,大臣們這才輕鬆了不，但也不走，而是等著最前麵的那幾人。
穆相與相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方雲山則帶著林季也一道離開。
直至這幾人出了常華殿,其餘的大臣們才紛紛離開。
離開常華殿，又一路離開皇宮。
直至再一次坐上了方雲山的轎子，林季才終於開口。
「方大人，陛下怎麼點鴛鴦譜？我與昭兒可是清白的。」
「昭兒都上了，還清白？」方雲山斜了林季一眼。
「大人可誤會我了，在維州你應該知道，我是有婚約的，陛下突然來這麼一出，該我如何是好？」林季搖頭嘆道。
「不是還冇正式親嗎？冇正式親就說明會有變數，嘿嘿，你小子桃花運可不淺啊！」
「大人別取笑我了。」林季苦笑。
「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陛下這是在拉攏你。」
「拉攏我？」
「外甥都賜婚給你了，還不算拉攏？」
林季恍然大悟，但接著，卻又有些想不明白。
「我隻是四品掌令罷了，哪裏值得沛帝親自拉攏？」
「現在是掌令，以後就會是鎮府、遊天乃至於...監天司司主。」
林季微微搖頭。
「即便真有那麼一天，也太遠了。」
「不遠了。」
方雲山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神有些莫名。
就像是心裏的石頭落地，但是結果好壞卻看不出來。
「剛剛的早朝，你怎麼看？」
「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上去被誇了一頓，領了賞賜，就出來了。」
就..打了個醬油，有什麼好說的嘛。
方雲山卻說道：「早在一年前，我便在爭取監天司司主之位，剛剛是最有機會的一次了，但沛帝卻將之搪塞了過去。」
經過方雲山這麼一說，林季這才反應過來。
而方雲山則繼續道：「俸祿加三級，可有可無罷了，無關痛。皇家寶庫的寶倒是不錯，算是賞賜的重頭戲，但卻隻有你我二人有。」
林季心念一。
「此番維州之事，監天司不同僚都折在了那裏，沛帝這是在誅心啊。」林季語氣中帶上了幾分驚悚。
方雲山則往後麵一靠。
「那前的太監蘭澤英，他便是輯事司司主。」
「穆韓非與蘭澤英有勾連，所以在朝堂上參了監天司一本，無可厚非。」
「至於玄一，他的話隻是個由頭，他的態度並不重要，隻要他在跟穆韓非作對便可。」
說到這裏，方雲山輕輕拍了拍林季的肩膀。
「之後的三司會審，或許會有些為難，但絕不會想方設法置你於死地了。」
「此事過後，認真在監天司當差，別的事一概不要再管。」方雲山輕嘆道，「這京中還要一陣，牛鬼蛇神都還冇現呢。」
聞言，林季卻靜靜的看著方雲山。
別的都說了，但你的呢。
沛帝想提拔他林季，所以給了賞賜許了婚配，興許是準備推他上位，以後拉攏監天司？
但方雲山卻冇個說法，隻是單純的給了賞賜。
林季看不懂。
興許方雲山懂了，但是他卻不想說。
「真是麻煩。」林季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