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再見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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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一路跟著方雲山回到監天司總衙，還不等進去，就看到已經有差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方雲山和林季出現，那些差走了上來，行禮之後，又對林季說道：「林大人，跟我等走一趟大理寺吧。」
林季看向方雲山。
「沈宏案在大理寺審，你跟他們去一趟便是。」方雲山似是有些興致缺缺，擺擺手之後，便自顧自進了監天司的大門。
見此，林季也冇什麼好說的。
「走吧。。」
可是就在這時，有差竟然拿出一副枷鎖想要給林季戴上。
但還不等林季說話，那為首的差便臉一變。
「不長眼的東西，林大人是去回話的，並非罪犯！」
說著，為首的差便一掌打在了手下的臉上，隨後又滿臉堆笑的看向林季，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大人，下不嚴您見笑了，請吧。」
林季微微瞇眼，深深的看了這人似的差兩眼，也冇有多說什麼。
「走吧。」
一路跟著差來到大理寺。
這大理寺倒是比監天司總衙要闊氣許多，僅是大門都要頂得上監天司兩個了。
門口足有七八個衙役看守，各個不茍言笑，若是尋常人來見了，不了要腳步快上幾分，趕離開這是非之地。
進了大理寺之後，林季被帶到了一偏房裡等候著。
等了不到一刻，便有人來喚他上堂問話。
跟著衙役來到大堂之後，林季打量了幾眼。
大堂最深高台上，三位穿著服的大人正端坐著，神態一個比一個嚴肅。
在下首位，足有三位文書備好了筆墨。
兩邊拿著殺威棒的衙役自是冇什麼好說的，那棒子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的屁上。
唯獨令林季有些意外的，是在高台另一邊的下首位，還有一位戴著尖帽子的傢夥在。
「輯事司？」林季微微挑眉。
三司會審，與輯事司何乾。
就在林季心思湧的時候，高台上坐在最中間的那位開口了。
「本乃大理寺卿楊子玉，林掌令，此番你來問話，你要如實作答。但凡有半點瞞，便是監天司也護不住你。」
話一說完，楊子玉下意識拿起了手邊的驚堂木,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反而輕輕再將驚堂木放了下去。
楊子玉又指了指自己旁的二位。
「刑部尚書崔嚴崔大人,都察院都史王驥王大人。」
林季畢竟不是犯人，更是監天司的四品掌令，如今還和沛帝沾親帶故,還是不能太過得罪。
因此王大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至於崔大人則臉要冷峻許多。
「此案是陛下親自追究，著我等三司會審,林掌令,你心裡要有數。」
林季笑了笑,拱手算是見過三位，然後又將目落在了一旁旁聽的那尖帽子閹人上。
「這位是？」
「寅虎。」尖帽子皮笑不笑,「被你汙衊為殺手的午馬，是我的親弟弟。」
一聽這話，林季頓時知道這傢夥來著不善,大夥對好了口供,你丫當庭翻供,不是好東西。
不過除此之外,林季更在意的還有另一點。
「那午馬是你親弟弟？你爹生了幾個兒子，怎麼都往宮裡送啊？」
此言一出,寅虎本就煞白的臉，又變得沉了幾分。
林季則忍不住笑出了聲：「尋常罵人，無非是生兒子冇屁眼之類的話。可到了你爹那,倒是生兒子冇那話兒了，有趣,著實有趣。」
「大膽！」寅虎猛地起，無形的氣勢驟然震。
一時之間,兩旁的衙役都幾乎要站立不穩，高台上的三位大人也各個臉難看。
唯獨林季巋然不懼,笑瞇瞇的看著寅虎。
「怎麼，當著三位大人的麵，你還想手不？」林季的語氣之中泛起了幾分危險。
寅虎神一滯，轉向三位大人道了聲歉，然後便偃旗息鼓。
「好了，鬨劇就到這裡吧。」刑部尚書崔嚴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大理寺卿楊子玉。
「楊大人,問話吧。」
楊子玉謙讓道：「崔大人來問吧。」
「這裡是大理寺，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不必在意這些，你隻管問。」
刑部尚書是二品大員,而大理寺卿和都史都是三品。
因此崔嚴不開口，即便在自己的地盤，楊子玉也不敢率先開口。
砰！
驚堂木終究是落下了。
「林掌令，沈宏案的來龍去脈想來你也清楚了，今日你來問話，問的是前天夜裡通天鎮沈宏被刺之事，本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能有毫瞞欺騙。」
「當真不能瞞？」林季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寅虎。
寅虎臉微變，正準備開口。
可楊子玉卻率先點頭道：「不錯，此時瞞便是欺君。那邊三位文書會將堂審的記錄由聖上，三人三份，誰也做不得假。」
林季則笑道：「既然如此，那請大人問吧。」
楊子玉拿起了麵前的一張紙，上麵麻麻的寫了不字。
「林掌令，你前夜為何在通天鎮？」
「怎麼，通天鎮不能去？」林季反問了一句。
不等楊子玉開口，他便繼續道：「我從維州一路進京都是走走停停，走到通天鎮累了，歇個一宿，有什麼問題嗎？」
楊子玉對於林季的嘲諷充耳不聞，又問道：「偏偏在輯事司押送沈宏到通天鎮的時候？偏偏與輯事司的差人住在同一間客棧？」
「巧合罷了，你當我想跟那些閹人同住一？我還嫌晦氣呢。」
「放肆！」寅虎猛地一拍桌子，得到的卻隻是林季的冷笑。
楊子玉微微搖頭，看了看旁的另外兩人。
停頓片刻，他朝著衙役招了招手。
「帶上來吧。」
林季起先還不知道什麼意思，但很快的，他就看到了一個渾是的人被帶了上來。
「黃玲？！」
林季的聲音冇有得到任何迴應，黃玲被人帶上來之後，便癱著倒在了地上。
上大小數十傷口都淌著，小腹還有鐵烙留下的痕跡。
顯然是經歷了一番嚴刑拷打。
「林掌令，這刺客是你救下的吧？如今人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