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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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子鼠那突如其來的自信，林季是難以理解的。
不過當他接過信件，看到信封上的落款時，臉上卻泛起了幾分驚訝。.
「鄭立新？竟是鄭大人親筆？」
鄭立新是監天司總衙的文書，若是真論地位，他那文之首在監天司衙甚至可以跟遊天平齊。
在監天司這般重要的人的親筆信，竟是由輯事司的人送來？
一時之間，即便還冇看信中的容，林季的心就已經沉到了穀底。
看來京中的確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是連監天司都自顧不暇，甚至於自難保的大事。
不然鄭立新的信件，絕對不到輯事司的人來送。
想到這裡，林季拆開信封取出了信紙。
他難得的冇有一目十行，仔仔細細的看著信中的每一個字，他的臉也伴隨著信件的容愈發的沉。
隻是短短一頁紙，很快便見了底。
看完之後，林季皺著眉沉默不語，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信中的容很簡單，但林季卻有些難以置信。
「方大人辭退出監天司，沈大人與紫大人一個抗旨不尊，一個不知所蹤？」林季下意識喃喃唸叨了兩句。
信中就隻是這些容，講述了監天司三位遊天的事。
「林大人，如何？」子鼠看到林季這幅不知所措的模樣，臉上終於重新泛起了笑容。
本打算給林季一個下馬威，誰曾想竟然被反將了一軍，如今總算是找回了些麵。
聽到子鼠的聲音，林季回過神來看向子鼠，接著竟然輕笑了一聲。
「嗬...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林季再也忍不住，笑聲逐漸放肆。
「你笑什麼？！」子鼠不解，「你的靠山不再是監天司的代理司主，甚至如今監天司群龍無首，你還笑得出來？」
聞言，林季稍稍止住了笑意。
「林某加監天司前後不過十年而已。」
「怎麼？」
「如今監天司司主之位空懸許久，三位遊天都不再管事...林某這區區三品鎮府，如今竟然了監天司幾位最位高權重的人之一了，你說這好笑不好笑？」
子鼠一愣，冇想到林季竟然是因此而發笑。
他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
若是有一天，輯事司的蘭澤英冇了，他子鼠卻是絕對笑不出來的。
片刻之後，林季終於止住了笑意，收起了手中的信件。
「這些事早在大半個月前便發生了，如今纔有訊息送到林某手上，想來是你們輯事司做的手腳吧？」
子鼠神一，正要反駁，卻又看到林季不耐煩的擺手。
「林某向來快言快語，最煩跟人虛與委蛇，你今天上門來便給林某下馬威，擺明瞭來者不善...說吧，你們輯事司想要乾什麼？莫要再用查案來搪塞了。」
聞言，子鼠眼珠子一轉，接著臉上泛起笑意。
「既然林大人爽快，在下也便不瞞了...監天司群龍無首，九州卻不可，因此蘭大人吩咐，讓我等在維州暫駐，也算是助監天司的同僚們穩定維州局勢。」
林季微微一笑，說道：「本若是不允呢？」
「那我等便先在城中住幾天，等蘭大人在聖上麵前請來聖旨，再拿著聖旨與林大人說話了。」
子鼠笑瞇瞇的迴應著，一副擺明吃定了林季的樣子。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如今的監天司可冇有在京中頂著朝廷力的人了。
本來監天司隻是名義上聽令與大秦朝廷，上麵有什麼吩咐，都是司主前去商議，若是司主不同意，這命令便下不來。
大夥麵子裡子都有，監天司保持獨立，名義上還歸屬朝廷。
可如今上麵冇了人，朝廷的命令卻冇法不遵守了。
違令抗旨的罪名總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想到這裡，林季微微點頭算是同意，隨後又說道：「這裡是維州監天司衙門，你們前來幫手，便是要聽本的命令列事？」
林季打上了腔，語氣也變得嚴厲了些。
子鼠一愣，打量了林季片刻，才說道：「我等畢竟是輯事司...」
不等他說完，林季便冷聲道：「子鼠大人先前還說是來監天司援手，怎麼...你們一來便要本也聽令於你們嗎？」
「敢問子鼠大人居幾品？哦，本忘了，宦最高不過四品，即便是那大總管蘭澤英，若是真論起來，也隻是本的下屬來著。」林季笑瞇瞇說道。
不等子鼠有所反應，他便指了指地上的。
「方纔在本麵前以下犯上的此時已然伏誅，本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對於下屬更是嚴厲...子鼠，你待如何？」
話音落下，林季的手又放在了劍柄之上，上的氣勢緩緩升騰。
著來自於林季愈發強盛的力，子鼠臉幾經變換，終於不得已起行禮。
「屬下見..見過林大人。」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季一個掌就打了過去！
子鼠麵一變，連忙退後就想躲避，可是他剛退出去半步，那掌就已經到了近前，他本躲不掉。
啪！
狠狠一掌落下，子鼠整個人倒飛而出砸在了牆壁之上，他的整個右臉都已經高高腫起，滿鮮夾雜著碎牙，讓他看起來極為狼狽。
「下屬在主位上坐著，像話麼？」林季冷笑道，「本對下屬極為嚴苛可不止是一句玩笑，子鼠...再有下次對本不敬，別忘了你那同僚午馬的下場。」
話音落下，林季衝著馮芷若使了個眼，然後兩人便離開了議事廳。
等到林季走後，輯事司的差人才連忙將子鼠攙扶起來。
「大人，林季那廝...」
「不必多說！」子鼠麵沉，卻抬手止住了手下的話語。
他看著林季離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氣之後，卻是說道：「如今的監天司可不似從前了...我點委屈算什麼，那林季蹦躂不了幾天了。」
「去給京裡傳信吧，我等來維州的目的已經達大半了，接下來的事便不是我等能手的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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