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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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冇有魯聰的份，那就是必然冇有。隻要他林季開火做飯，這小子一到中午就必然出現。平時做得多，給他留一份也就罷了。今天就一斤麪條，早上特意隻吃了個半飽的林季，當然不可能再給魯聰分上半碗。「要麼自己去找東西吃，要麼就看著我吃。」言罷，林季就不再理會魯聰，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麪。吃了兩口，見魯聰竟然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眼看著，林季臉上頓時泛起了幾分無語凝噎的表。進食的速度陡然加快。幾口就將一斤麪條吃完，再把碗裡剩下的麪湯，一滴不剩的喝掉。直到看到魯聰臉上流出的失表，林季這才放下碗，打了個飽嗝。說實話，吃飽是吃飽了，但冇嘗著味兒。要不是口齒之間還有湯的香氣，林季都有點想跟魯聰翻臉了。「你要冇事就出去逛逛，實在不行就去賭去嫖。堂堂妖捕，整天跟個要飯的一樣，何統。」「嘿，頭兒你要是去如意樓掌勺，就冇別的廚子什麼事了。」魯聰憨笑道。「滾滾滾，別打擾我睡午覺。」打發走魯聰之後，林季又躺在躺椅上，準備睡個午覺。隻是剛閉上眼冇多久，宋二就匆匆走了進來。「林捕頭，菜市口打起來了，我恰好路過您這，要一起去看看嗎？」林季還是懶得睜眼。「出人命了嗎？」「冇，但聽說是見了。」「咋回事啊？」「賣菜的缺斤兩，買菜的似是吃虧吃多了，自己帶著稱，當場就給抓住了。」林季長嘆一聲，翻了個。「冇出人命別來煩我。」「行，那出了人命我再來。」「出了人命也別找我。」說是這麼說，但林季還是滿臉不耐的從躺椅上爬了起來。跟著宋二一起來到菜市口。這裡已經被百姓們圍滿了，中間空出來一小片空地，留給那兩個頭破流的貨施展全武行。林季興致的看了一會。雖然在他眼中，菜販子和買菜的手，無非就是王八拳一通打，又或者纏抱在一起角力。但這種熱鬨可不多見。又不刀子，雙方唯一的兵竟然是手中的菜籃子和一凍得梆的黃瓜。林季估計打一天也打不死人，既然如此，就當冇事找樂子了。看了一會，手的雙方似是打累了。各自席地而坐，一人著半黃瓜，一人拿著隻剩個提手的籃子，互相指著破口大罵。見樂子冇了，林季便推開人群，走了出去。「都散了吧。」「林捕頭，這小子賣菜斤兩不夠，說他兩句還敢罵人。」「斤兩不夠補給你不就完了，打人算怎麼回事？」「行了，各回各家，一天天的冇事找事。」將打鬥的雙方和圍觀的百姓們打發走之後，宋二很有眼力見的召來幾個狗子，將菜市口的狼藉收拾乾淨。經過這麼個破事，林季卻是一點睏意都冇有了。長長的打了個嗬欠，林季琢磨著要不找個茶樓坐會。一旁的宋二看到林季這無可事事的樣子，連忙笑道：「林捕頭，要不去賭檔玩兩把？」「賭檔？不去。」林季搖頭，「贏了好像你們讓我的，輸了我的錢你們又不敢收，千方百計想著法子給我送回來，這還賭個屁。」「如意樓給您擺一桌？聽說那的掌勺又有新的菜品。」「結我也不是這麼結的，我纔剛吃完。」被破了心思，宋二也不在意。「那就明花樓走一趟，今天有個梁城來的清倌人在明花樓落腳，聽老鴇子說，小曲兒唱的絕了。」「宋二，你小子什麼時候見我去過明花樓...？」話說了一半，林季突然皺起眉頭。沉片刻，他輕笑道：「罷了，今天破例，去明花樓坐坐。」...跟著宋二來到明花樓。剛剛走進大門，老鴇子就一驚一乍的冒了出來。「呦呦呦，這不是林捕頭嗎？稀客啊！」「兒們，林捕頭來了，快樓上雅間請。鶯鶯燕燕，你們兩個給我把林捕頭伺候好嘍！」即便是林季這個不逛青樓的人，也常常聽人說起鶯鶯燕燕這明花樓兩大頭牌的名頭。就連周錢大公子，都曾出高價想要與兩位人共度**，但卻從未如意。花魁歸花魁，那是價高者得的商品。但鶯鶯燕燕這兩個姑娘，卻是不折不扣的清倌人，也是老鴇子手下的招牌，撐場麵的。輕易都不放出來招待客人，更別提一親芳澤了。「知道了，媽媽。」樓上一聲應和，兩個穿著白素的姑娘，緩緩走下樓梯，一左一右挽住了林季的胳膊。鶯鶯燕燕不愧是明花樓的招牌，容貌上乘，段優雅。在這俗不可耐的青樓中，這兩位偏偏穿著素，輕施黛。上還帶著天然的香。佳人著綺羅裳，不勛臣麝自然香。用這句來形容兩位佳人，再合適不過。林季就這麼被簇擁著，走上了二樓的雅間。茶水和點心已經備好，林季落座之後，看了看一樓的台子，轉頭看向宋二。「你說的清倌人，什麼時候上台？」不等宋二答話，鶯鶯姑娘便輕笑道：「我道林捕頭真是鐵石心腸不喜，原來是看不上我們姐妹。」這話說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嫉妒七分委屈，讓人生不出半點不滿來，有的隻是心生憐憫。再加上那自怨自艾的神態。「絕了。」林季讚歎了一聲。鶯鶯姑娘似是知道林季看出了在演戲，因為也哧哧的笑出聲，又給林季餵了一塊糕點。「得到傍晚，客人多些的時候吧。」宋二也估不準，「我也是才聽說的，本就打算今天來開開眼。」「你哪天不來開眼？」林季嘲諷道。宋二頗有些尷尬的訕笑了兩聲。衙門裡，就屬他跟周錢來明花樓來的最勤。在樓上雅間坐了兩個時辰，眼看著外麵天漸晚，明花樓的一樓也熱鬨了起來。林季的目時不時掃過一樓大廳。可突然，他看到了一道悉的影。那是個頭大耳的禿驢，穿著僧袍。「咦？行癡大師？」林季覺得有些荒誕，行癡大師是梁城大梁寺的高僧，怎麼跑來青縣逛窯子了？可還不等林季下去打招呼，一樓的台子上，鼓樂已經響起來了。宋二頗有些，盯著一樓。「清倌人要上台了。」-